“大胆!我们小姐是陛下钦定的二皇子妃!岂容你们放肆!”
面对一屋子不怀好意的皇室子弟,婢女壮着胆子,把自家小姐护在身后。
冯舒悦也气得不轻。
这些无耻之徒!
“呦,还是个小辣椒啊,我喜欢。”
“哈哈哈,过了今日,你猜二皇子还会要一个残花败柳当皇子妃吗?”
“哥几个,春宵一刻值千金,还等什么?一起啊!”
……
主仆俩吓得面色发白。
一步步被逼到墙角。
婢女都快被吓哭了,可依然护在主子面前。
冯舒悦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脑子拼命想着脱困之法。
她可以病死,可以老死,但绝对不能屈辱死!
她死事小,但不能连累冯家和二皇子。
这些皇室混蛋!
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杏儿,你听我说,待会儿我想办法引开这些混蛋,你趁机逃脱去找人报信。”
冯舒悦压低声音,死死掐着手心。
如果她今日没办法脱逃,就算是死,她也要拉几个人垫背。
“小姐!”
杏儿眼睛都红了。
如果可以,宁愿跟小姐换过来。
但这些混蛋,是不会放过小姐的。
只有自己先逃脱,才有救小姐的希望。
如果她搬救兵来晚了,她就陪着小姐一起死!
砰——
冯舒悦趁人不备,拎起凳子就往前面砸。
杏儿也抓起屋内的挂画、插花用力砸去。
躲避不及的几个皇室子弟,额头被砸出血。
趁几人受伤之际,杏儿快速钻出墙角,想要逃跑搬救兵。
回神过来的几人也明白了杏儿的意图,上前就要去抓人。
冯舒悦继续拎起凳子砸。
抓到什么砸什么。
被酒气掏空身子的几个大男人,一时间竟然无法靠近杏儿。
眼睁睁看着杏儿从眼皮底下逃脱。
“贱人!”
挨了凳子砸,几人狠狠打了冯舒悦一巴掌。
冯舒悦眼冒金星。
一只耳朵也嗡嗡响。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不甜不要钱!”
“包子,大肉包子,五文钱一个!”
“糖画,三文钱一个,老虎、兔子、神狐都有啊。”
……
冯舒悦另一只能听见的耳朵,透过雅间的窗户,听到了外面坊市的热闹声。
捂着发痛的脸,冯舒悦有了主意。
她一个人,肯定不是这几个大男人的对手。
继续困在这个雅间,她根本没办法逃脱。
不如搏一搏。
“你们对二皇子不忠,对自己的未婚妻不义,你们枉为人!”
“你们这些混蛋,不会有好下场的!”
冯舒悦眼下离窗户,还有七八步的距离。
中间还有人挡着。
想要靠近窗户,只能刺激这些人,把自己打过去。
“水性杨花的贱人!死到临头还敢顶嘴!”
“待会儿就让你见识下我们的厉害!”
扯着冯舒悦的头发,以茂王世子为首的皇室子弟骂骂咧咧。
拖着人就欲往桌子上摆。
眼疾手快的冯舒悦,在经过窗户时,狠狠咬了一口茂王世子的手。
趁着对方松手,冯舒悦跳窗而下。
砰——
驾着马车,哼着小曲回李府的李甜儿,怀中突然多了一个热乎乎的人。
李甜儿:?
冯舒悦:!
“你可真是废物,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
“我哪知道那个女人这么刚烈,你不也没拦住?!”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跟二皇子交代吧。”
眼睁睁看着冯舒悦被一个大块头男子救走,雅间的几人一个比一个脸黑。
但在看到地上遗落的帕子时,几人有了主意。
“二皇子,兄弟们亲眼看到冯舒悦上了一个魁梧男子的马车,两人甚是亲密。难怪此前贺玉树一直说冯舒悦不检点,原来都是真的。”
“民间早就传言,冯舒悦不守妇道,果然不是空穴来风。二皇子,兄弟们都替您憋屈啊!”
“殿下,兄弟们从小跟您一起长大,难道我们会骗您不成?若我们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
皇子所。
六人在跟二皇子诉说冯舒悦“红杏出墙”的事。
发的誓多了,对神明自然没有了畏惧。
反正只要动动口而已。
又不会真的出事。
二皇子眉头紧拧。
“不可能!”
“舒悦不是那样的人!”
“要么是你们看错了,要么就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二皇子相信自己的眼睛。
舒悦是他见过最单纯的女子。
在贺玉树腿废的时候,都能不离不弃。
此等品行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不知羞耻的事?
再说了,有他这么英俊魁梧的未婚夫,舒悦还会看上其他男子?
他不信。
难道还有比他更有男子气概,身份地位更高的男人?
除了父皇和晟儿,他想不到其他人了。
晟儿还小,自然不可能跟他抢舒悦。
父皇终日在皇宫处理国事,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晚。
父皇哪有闲工夫出宫溜达?
而且父皇知他心悦舒悦,更加不会横刀夺爱。
见二皇子不信,几人对视了一眼,又拿出一条帕子。
“殿下,其实这件事,早该告诉您的,但此前见您欢喜,就不忍心让您知道真相。”
“这是您定亲之前,冯舒悦塞给我的定情帕子,她那时便厌烦了贺玉树,想找一个新靠山。”
“不曾想,阴差阳错,她入了您的眼。这件事,我本不想提起,但实在不想您被欺骗。殿下,冯舒悦她不配您如此的维护啊。”
……
茂王世子隐忍把帕子呈到二皇子手中。
看着帕子上“舒悦”二字,二皇子瞳孔睁大。
“一派胡言!”
砰——
木门被踹开,李甜儿气势汹汹闯进来。
身后还跟着冯舒悦主仆俩。
“二皇子,他们在撒谎!”
“明明是他们在雅间说您坏话,被奴婢和小姐听到,他们怕奴婢和小姐告诉您真相,就一再诋毁小姐,挑拨离间。”
“在您离开雅间后,他们还口出狂言,想要欺辱小姐,若不是小姐机警逃出来,恐怕现在已经成了孤魂野鬼。”
……
杏儿脸上、手上带着伤,双眼愤恨。
无耻至极!
这些人,猪狗不如!
不配当人!
“殿下,她是冯舒悦的婢女,自然向着主子说话。”
“倘若冯舒悦真那么清白,那这帕子又作何解释?”
“殿下,难道在您心中,咱们十几年的兄弟,还不如这对浪荡主仆可信吗?”
见到冯舒悦主仆,众世子眼神阴仄。
恨不得把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