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侍香几人喝着好茶,轮番守夜。
袁允棠睡得格外踏实。
三更时分。
几个鬼鬼祟祟的男子,钻狗洞,偷偷溜进了避暑山庄。
夜色昏暗,几人也不敢拿灯笼照明。
躲开巡逻的侍卫,按照之前的约定,摸索到棠梨宫。
“大哥,这没有牡丹花啊?咱们是不是找错地了?”
“不可能啊,那人跟我说的就是棠梨宫,还说摆了牡丹花为信号。”
“这避暑山庄宫殿多,兴许是娘娘们更换了宫殿呢?”
……
三人躲在暗处,观望着棠梨宫,犹豫不决。
“再找找,说不定是换寝宫了。”
“这个时节的牡丹花可不多,兄弟几个再找找。”
为首的男子沉声。
好在牡丹花在夜间泛光。
不过半个时辰,几人就找到了约定的信号。
“就是这了!”
“大哥,今晚您松快之后,可要给兄弟们也尝尝味啊。”
“这后宫娘娘的滋味,兄弟们还没尝过呢,想想都兴奋。”
……
几个男子嘿嘿贱笑。
趁着夜色,熟练地翻墙而入。
原本以为殿内会守卫森严,可是当几人翻墙而入时,里面却静悄悄。
几人阴笑,搓着手心直往里殿摸去。
“不好了,有歹人朝棠梨宫翻墙而入,恐怕要对袁昭仪不利。”
“快来人,保护袁昭仪!”
“袁昭仪怀着龙凤双胎,可不能出事啊!”
……
公鸡打鸣,天刚破晓。
几声尖叫惊扰了避暑山庄。
片刻之后,各宫妃嫔带着宫女、太监,一群人往棠梨宫里冲。
一夜未睡的牧玉芷,赫然也在其中。
眉眼的喜意,都快要遮挡不住了。
可是在棠梨宫门前,却没有发现那几盆牡丹。
“抓住歹人,重重有赏!”
牧玉芷虽有疑虑,但还是指挥着侍卫撞门而入。
妃嫔们面色各异。
幸灾乐祸、担忧、观望……
砰——
入了棠梨宫,牧玉芷没有等来预想中的尖叫声,反而等来了侍卫们倒地求饶的声音。
“放肆!”
“谁让你们进来的?!”
小福子尖细的声音响起。
牧玉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小福子公公?
可仲夏昨夜打听过了,陛下独自歇息,没有留宿其他妃嫔的寝宫。
为何小福子会在袁允棠这?
小福子在这,那里面的男人……
牧玉芷慌了。
这跟她安排的不一样啊。
怎么乱了?
“鸡飞狗跳,成何体统?!”
“何故大声喧哗?!”
披着龙袍的景容帝,面色不虞。
任谁被扰了清梦,都不会高兴。
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参见陛下,臣妾也是听闻棠梨宫进了贼子,关心则乱,不曾想陛下您在此。”
“陛下在此,臣妾们就放心了,看来是误会一场,并没有什么贼子乱闯。”
“陛下,臣妾们也是被人误导了,不知是您在这。”
……
看到景容帝,冯昭仪几人松了一口气。
刚刚还差点以为袁昭仪被……
看来是有人故意引她们至此,到棠梨宫“捉奸”。
好在里面的人是陛下,要不然袁昭仪的清誉都要被毁了。
那躲在背后之人,着实阴毒!
对比冯昭仪几人的轻松,牧玉芷脸沉了下来。
难道,那几人找错地方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口弥漫开来。
“陛下,发生何事了?”
睡眼朦胧的袁允棠,从里殿走出来。
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又看了看景容帝,袁允棠眼神都呆呆的。
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可不是没睡醒嘛。
以往她巳时才起,现在才卯时。
困。
“陛下,您何时来棠梨宫的?”
牧玉芷死死掐着手心,心存最后一丝希望。
“朕去何处,需要跟你交代?”
“牧婕妤既如此清闲,即日起每日抄经书一卷,为龙嗣祈福。”
景容帝很是不满。
他堂堂大夏天子,去哪个妃嫔宫里歇着,还需要跟其他人交代吗?
“陛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
牧玉芷支支吾吾。
始终解释不清自己的失礼。
“牧婕妤,陛下去哪个妃嫔宫里歇息,那是陛下的自由。”
“我等当妃嫔的,把陛下伺候好才最重要。”
“牧婕妤,可莫要太贪心了。”
袁允棠嗤笑一声。
她昨夜动了“胎气”。
一时害怕,让人去寻来景容帝陪自己。
要不然,景容帝都要错过这一场好戏了。
被袁允棠呛声,牧玉芷心口那股不安,更浓了。
“大胆狂徒,竟敢欺辱西太后!”
“快拿下!”
另一个刺耳又尖锐的声音响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的兴奋都快要溢出来了。
从袁允棠到西太后,众人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太刺激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保护西太后!”
袁允棠看着发呆的众人,开腔提醒。
看她的热闹这么积极,到西太后这就不敢看了?
她不允许这种双标的事情发生!
既然看热闹,就要一视同仁!
哗啦——
被袁允棠一提醒,众人回神过来。
一个个往西太后的寝宫快步走去。
“陛下,事关西太后,咱们快走吧。”
眼见妃嫔们都走了,景容帝不动。
袁允棠忍不住提醒。
看戏就要整整齐齐啊。
缺了景容帝,那就不好看了。
看着袁允棠着急又担心的模样,景容帝心底的疑虑打消了。
他刚刚还以为,西太后宫里进歹人,袁允棠也掺和了一脚。
不过景容帝觉得自己多心了。
袁允棠怀着身孕,身子不便。
昨夜还动了胎气。
哪里还有心思去算计别人?
西太后那一遭,定是有他人作梗。
轰——
看着甘泉宫门口那几盆开得正艳的牡丹花,牧玉芷血气翻涌。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让人把牡丹花摆在棠梨宫,怎变成甘泉宫了?
牧玉芷脚步沉重,巍巍颤颤走进甘泉宫。
只见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而里殿里,衣裳、肚兜、鞋袜……散落一地。
无一不证明昨夜之激烈
此刻的西太后裹着锦被,双目泛红。
但脖颈、耳后那星星点点的痕迹,都显示昨夜发生了什么。
“姑母!”
看着西太后的惨样,牧玉芷声音哽咽。
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到底成真了。
“都滚出去!”
“谁若是敢乱说半个字,诛九族!”
西太后面色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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