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四肢着地脸贴在地上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几乎令她飘然欲仙。
多年来，遇到的人要么巴结要么畏惧，还从来没有谁敢如此对待自己的。
最初的怨恨与羞耻荡然无存，唯一剩下的只有渴望......
“如果他突然叫住我，让我趴到路上学小狗走路......”
幻想着那样的场景，张玉晴几乎快要忍不住叫出声来。
“她......该不是在想着待会儿怎么折磨我吧？“
林江越瞧越觉得不对劲，这女人走个路都激动得不行，肯定已经把自己整得老惨了！
对于孟珂瑶那番推测，他到现在仍然存有疑虑。
怎么可能挨了一顿打，就被开发出崭新的爱好了呢？
我也没这么大魅力啊！
这时，他发现对方好几次回头，却又都欲言又止。
“张老师，你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被动等待不是办法，不如选择掌握主动。
张玉晴脸蛋顿时就红了，犹犹豫豫老半天，终于壮着胆子说出了口。
“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看我！”
林江想过各种可能，但万万没料到她会这茬。
而且开门见山，说得直截了当不带半点掩饰。
这不废话吗！
难道大家不是心知肚明？
现在捅破窗户纸，是想干嘛？
猛然间，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推测。
“嘿嘿，被发现了呀！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张老师你身材太好了，换了谁也忍不住啊！”
用在关系好的同学朋友间，这还能看做是一个调侃。
可对象是老师的话，就完全属于越界的调戏了。
张玉晴听完面色潮红，本就鼓胀的胸口起伏不定，瞪着男生好久没有作声。
大约过了十几秒，她才恼怒的转身，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有戏！
林江在心里大声欢呼雀跃。
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但却用行动回应了自己的试探！
面对男人的撩拨，女人只要不明确反对，那就意味着默许。
当然，很多时候嘴上喊着不要，也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而张玉晴心里也不平静。
敢开这样露骨的玩笑，说明他一定想起了昨晚的事！
因此才敢有恃无恐！
那接下来是不是可以......
两人各怀心思，一前一后走在树木环绕的小径上，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微妙平衡。
“不是，气氛怎么朝着暧昧的方向去了？”林江率先回过神来。
我跟她又不是在搞对象，干嘛傻了吧唧的玩纯情哪？
刚才的试探给了他更多勇气，进而打算再给这女人上上强度。
主意已定，正要找个合适的时机，一条岔路出现在了眼前。
见张院长再一次不声不响的停住脚步，他赶忙来了个急刹车，没让自己在一个坑里跌倒第三次。
向左是废弃小楼，向右是回到大路，看似简单的情形却让张玉晴产生了迟疑。
不是，你忘性也太大了，才几分钟就不记得啦？
林江下意识想要提醒，便看到对方头也不回的朝左边去了，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
他脑中顿时轰隆一声，生出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难道说......
先前还能说是自己胡思乱想，眼下基本可以实锤了！
怎么办，我该不该跟上去？
内心此刻做起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其中一个说：“这也要犹豫？不追上去的铁男同！”
另外那个上去就是一耳光：“你他妈这不是废话吗！”
林江则在旁恍然大悟：“两位先生高见！真是令我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为了证明自己具有正常的性取向，他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视死如归的跟了上去！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张院长略作停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朝前走。
很快，两人就来到小路尽头，看到一座三层楼房矗立在眼前。
这里曾经是某个学院的库房，但早已闲置很多年了。
周围要么是院墙要么是空地，平时根本不会有人踏足。
一楼门窗紧锁，只有二楼有个房间可以从窗户翻进去。
跟着张玉晴走到中间的楼梯，林江特意落后几步，抬头欣赏着美丽的风景。
此情此景，真是让人......呃，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不由失笑，暗道自己好像很受大龄女青年的欢迎。
上到二楼，女人一眼望到有扇窗户开着，于是便抬脚走向那边。
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林江冷不丁的轻声唤道：“小黑！”
霎时间，张玉晴有如被惊雷击中，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什么都记得！
即便对方没有吐露半个字，这样的反应也暴露了一切。
出其不意的试探让她毫无防备，瞬间就露了馅。
“你、你在叫谁？”
张玉晴强装镇定的回头，努力使脸上神色看上去自然些。
虽说对方只是把事情挑明，可她毕竟是位高权重的副院长和老师啊！
难不成当面承认自己给学生当过狗？
还跟我装呢！
林江一不做二不休，就要挑几段刺激的帮她恢复下记忆。
不想前方窗户里忽然响起了某种声音。
以及不可描述的男女合唱。
“小宋啊，这段时间是不是很想我？”
一个男人毫不遮掩的大喊。
“王德辉！”
林江与张玉晴几乎同时看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