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你......你放肆!

    老夫乃国子监祭酒,你敢直呼老夫名讳?”

    但他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于秦桧完全没有什么意义。

    “哼,国子监祭酒怎么了?

    本官最看不惯你这种倚老卖老之人。”

    “你......你说什么?

    老夫何时倚老卖老了?”

    “哼,你还不承认?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武学,跟你国子监还有太学有什么关系?

    武学培养出来的学子,将来都是要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勇士。

    只有这样的勇士,才配得上天子门生的光荣称号。

    官家担任他们的山长,正是对他们这份荣耀的肯定。

    你们国子监有什么资格,来碰瓷武学?”

    “你......你说什么?”

    “怎么?

    我说的不对吗?

    你们国子监的学子天天以天子门生自居,可是家国沦陷、百姓罹难之时,你们能做什么?

    要不是将士们在前线拼命挡住了金军,你们也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

    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武学相提并论?”

    秦桧一番话,差点儿没把汪澥给气晕过去。

    “秦桧你.......你这是强词夺礼。

    要是没有国子监的学子,官家拿什么治理国家?”

    听到汪澥的话,秦桧冷笑一声。

    “要是没有将士们御敌于外,国子监的学子纵有天纵之才,也没有国家给他们治。”

    “你.......”

    “怎么?

    本官说的不对吗?

    当年金兀术大军压境之时,怎么没见哪一个国子监的学子,凭着所谓的治国之术退却敌军?

    说白了,武乃立国之本。

    有武立国,才有文治发挥的舞台。

    若武之不存,文则焉附?”

    “你......秦桧......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枉为儒家子弟。”

    “哼,我枉为儒家弟子?

    你知道什么是儒家弟子吗?”

    他这句话,差点儿把汪澥给气笑了。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者,方为儒家弟子。

    无论儒学还是武学,都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工具而已。

    只要能使大宋强盛,无论什么工具,本官都不吝使用。

    而不是像你这样,不惜用尽一切手段打压武学,不过是为了门户之见,为了自己的特权而已。”

    秦桧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算是真的把汪澥给气笑了。

    笑完了之后,他才无语的说道:

    “以文治武本就是太祖定下来的国策。

    而且,你说我为了门户之见,为了自己的特权打压武学?

    秦桧你的脸是真大啊!

    这句话任何人都有资格说,但你秦桧,不配。

    你就不怕我把你以前干的那些烂事儿,一件一件的说出来吗?”

    听到汪澥这么说,秦桧非但不怕,反而非常坦然的说道:

    “烂事儿?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本官的所做所为都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为了大宋的强盛。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本相可以做任何事儿。”

    “你......你真是不要脸!”

    “如果不要脸就能让大宋变得强大,那本官当然可以不要脸。

    本官可不像你,明明一肚子私利,嘴上却说的全是大义。

    本官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样虚伪的老不死!”

    “你.......你.......噗......”

    汪澥作为一个三朝元老级别的老夫子,哪儿受过这样的气,以至于直接被秦桧气的喉咙一脸,一口血就飙了出来。

    然后,他便享受到了以前秦桧才能享受到的把脉、按摩、针灸三件套。

    把汪澥气到吐血之后,秦桧便看向了其他大臣。

    看着其他大臣之时,秦桧眼里只有三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