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栾赢尔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楚郁。
“感觉怎么样？”
栾赢尔眼神环视了一圈，楚郁当然知道她在找谁，无奈：
“他在厨房，等下给你送吃的来。”
楚郁说完这话后，明显有几分欲言又止。
栾赢尔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如果觉得说出来我不爱听就闭嘴。”
楚郁皱了眉，“尔尔，你对姜时也太好了。”
好吗？
栾赢尔仔细回忆了一遍从她捡回姜时也到现在，好像也没太为这个少年做过什么。
答应帮他找父亲，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反倒是害他被人污蔑成他的男宠，又是让他帮忙检测又是让他卓蓓实验。
分明更多是少年在任由她予取予求，怎么所有人反倒都觉得她对姜时也很好？
栾赢尔摁了摁太阳穴，“怎么我现在对一个人好，也要征得你的同意了是吗？”
“我没有这个......”
“栾姐姐你醒了？”
少年惊喜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将楚郁未说完的话打断。
栾赢尔难得弯起唇角，她发现姜时也身上总有一种奇怪的感染力，他高兴起来的时候嗓音都是明媚的，像一束光陡然照进狭窄昏暗的房间，每一个蒙尘的角落都忍不住熠熠生辉。
“嗯，醒了。”
姜时也端着一大碗红枣银耳粥兴冲冲地奔过来，“栾姐姐你先把这个喝了！”
他用勺子搅了搅，舀起来在唇边吹了吹，这才递到栾赢尔唇边。
栾赢尔看得好笑，他这举动，是完全把她当孩子哄了。
可她又莫名心底一软，因为其实......
她好像从来没有过童年。
她天才的大脑注定她出生就不平凡，记事起更多就是学着如何变得更强。
然后一枪打死那个人之后，此间再无栾赢尔，直到二十年后不被任何人欢迎地归来。
很多人敬她，畏她，恨她。
唯独没有人将她当成正常的女人看。
她一言不发地任由姜时也喂她，银耳粥做得挺不错，浓稠又不过分甜腻，银耳和红枣都煮得很到位，入口即化。
姜时也原本还担心栾赢尔嫌弃他的手艺，见她只是安安静静地一口接一口，松了好大一口气。
“好喝吗？”
一碗粥见了底，姜时也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栾赢尔挽唇，明明很满意，但又觉得不能让小孩子骄傲，于是只轻描淡写地回了他三个字：
“还行吧。”
少年是真的憨憨的，这么勉强的回答在他听来都是最荣耀的褒奖，如果有尾巴的话，他都要翘上天了。
“栾姐姐喜欢就好！下次我给你做别的！”
楚郁的眉头越皱越紧，是他想多了吗？怎么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越来越不对劲了。
但他也知道，姜时也现在的作用很大，即便是为了俏俏，尔尔对姜时也的容忍度也会很高。
他只能打断这两个人之间看着比较温馨的氛围。
“小望的血液检测结果怎么说？”
果然，这话一出，气氛陡然冷凝下来。
姜时也脸色凝重地看着姜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