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看着这些山峰说:“可惜今天是没有什么时间了,要不然也要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这个情况肯定是要一大早出发,晚上回来,期间才能赶个来回。晚上还要回到诡异男人那里吃晚饭。”
现在的太阳已经快下山,如果在往这些山峰走去,那么晚上肯定是回不来的了。
在这个诡异游戏的画作世界里,回不来,是一个十分大的问题。
萧琰说:“回去吧,游戏要求的东西我们已经凑齐了,至少这个是不会出问题了。”
苏铭难得看了萧琰一眼,转身往回走,然后问:“萧琰,你的信仰是什么?”
萧琰想都没有想就回答:“钱。”
天黑之前,几人全部回到了那间大的茅草屋。
没有人说话,屋里面一片的安静。
晚饭依旧不好吃,但是,这次所有人还是多吃了一些。大家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些规则,开始逼自己吃下更多的东西,用来补充体力。
晚饭结束,那个诡异的男人走了进来,说:“今天晚上还是每两个人睡一间房。另外,不要在外面乱跑。”
说完这句话,故意男人转身就要离开。
萧琰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诡异的男人,问道:‘这位弟兄,你有没有进行过割礼?’
“割礼?什么割礼,你为什么会这么问?”诡异男人瞪着本来就不好看的眼珠子,使劲看着萧琰,然后大吼:“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秘密,你是不是魔鬼?”
诡异男人的举动让萧琰回想起上一副画的白面小生。
这些画作游戏里面的NPC通常都会把玩家当成自己的同类来对待,一旦提出了一些特别的问题,就会引起对方的剧烈反应。
这些NPC就是默认你应该知道属于这副画里面各种各样的事情。
萧琰放下了手,温和的说道:“没有什么事情,我随便说说而已。”
那个诡异男人恶狠狠的盯着萧琰,愤怒的说道:“有什么好说的,赶快回房间睡觉吧,愿上帝保佑你今天死在茅草房里面。”
说完,愤怒的离开了茅草屋。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萧琰。
这些眼神里面有震惊,有恐惧,但是更多的是可怜。
这个是诡异游戏,这个NPC既然这么说了,那么萧琰今天晚上很大的可能性会成为那个怪物的袭击目标。
过了好久,秦明才开口打破了这糟糕的氛围,说:“这些NPC什么都不告诉你,也是一个正常现象。”
“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如果触犯了一些不知道的我规则,那么遭到游戏的反噬,这个代价就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成功的度过今天晚上。我们现在是八个人,怎么分都是够的?。”
萧琰抖抖肩,似乎对刚才的事情不以为意,说:“每个房间都是三个人,反而更加的危险,这样就意味着每个房间的人都会成为被挑选的对象。”
周艳看着萧琰说:“难道你不觉得,今天晚上死的会是你吗?刚才那个诡异的男人都那么说了。”
萧琰说:“我认为不会。”
周琰惊讶的望着萧琰,眼中甚至透漏出一丝的欣喜。
显然,周艳不想萧琰死去。
周艳这个微小的变化,被萧琰捕捉到了。
萧琰说:“上一副画作里面,我也是触怒到了NPC,那个NPC只是自己追着我跑而已,并不是什么必死的规律。”
“哦。”周艳若有所思的看着萧琰,然后问道:“这么判断是不是太鲁莽了一些?”
萧琰说:“当然,这个不是所有的判断依据。还有,这些NPC就是设计出来给玩家接触的。画作游戏本质是解密游戏,那么NPC肯定回担负一个提供线索的责任。”
“我认为,NPC永远不会跟必死规律扯上关系。所以,半夜的怪兽还是会有新的方法筛选今天晚上死去的人。”
柯雪说:“我想,今天找到的东西可能成为我们保护自己的关键,不如现在把那四样东西分一下吧。”
别的人听到了柯血的话,马上就打起了精神。
周艳兴奋的说:“我觉得你说十分有道理。我们把这些东西拿来分一下,一定是可以受到上帝的祝福的。”
秦明说:“既然你们都同意我女朋友柯雪说的话,那么我们就把那四件东西分一下吧。”
总共只有八个人,分四间房,有四样东西。
所以,这次的分东西比想象得还要顺利。
萧琰和苏铭拿了洁白的布。
周艳和郭凡那里刀具。
李艳红和她的孩子拿了盛有橄榄油的容器。
秦明和柯雪拿了祈祷书。
分完了东西,接着开始分房。
周艳依旧不依不饶的要求跟苏铭一组,这次竟然连郭凡都加入了进来。两个人都要求要和老人一组。
周艳说:“昨天晚上本来说好了一个老人一个新人的。没有实施,意外计划被打乱了,今天接着这么分吧,我要和苏铭一组。”
郭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找东西的时候,被周艳撇开了。现在竟然是十分的不愿意和周艳一组。
郭凡说:“我要和萧琰一组。”
村落中央,本该是热闹聚集之所,如今只剩一口干涸且满布青苔的石井,石井栏上雕刻的简易花纹,此刻看来却如同邪异的符文,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辘轳腐朽断裂,残木摇摇欲坠,悬着的麻绳在风中晃荡,宛如上吊自尽的亡魂所遗留下的绳索,每一下摆动,都撞击在寂静空气中,发出沉闷又惊心的回响。几只乌鸦停歇在井栏上,用尖喙梳理着羽毛,偶尔抬头,那冰冷的目光望向虚空,仿若洞悉了这村落深埋地下的所有惊悚过往,只等夜深人静,将那些秘密伴着凄厉的叫声,散播向更遥远、更黑暗的角落。
四周静谧至极,却又似潜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偶尔“簌簌”声传来,循声望去,只有一只毛色斑驳、双眼幽绿的野猫,无声无息地穿梭于茅屋之间,它身形鬼魅,每一步都踩在腐朽的木柴与碎瓦之上,却不发出半点声响,待你定睛再看,它已没入黑暗,徒留一抹惊鸿般的森冷绿意,仿若这诡异村落的邪魅使者,守护着这片被尘世遗忘、被诅咒笼罩的阴森之地,而那群乌鸦,依旧在村落上空盘旋、聒噪,似是永不停歇的厄运交响,让这诡异破旧的村落愈发显得深不可测、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