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的枪口瞬间转向他:“你算哪根葱?”

    “我让你放了她,然后自杀。”

    江河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全场寂静。

    劫匪们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

    副手笑得弯下腰,枪管杵在地上:“听见没?这小子让咱们自杀!”

    刀疤男扯下满是血迹的面罩,露出左脸狰狞的蜘蛛刺青:“老子混黑市时,你还在玩泥巴吧?”

    “哦?”

    江河挑眉,向前缓步走去。

    “大哥,这小子有病,先崩了他!”

    手持锯齿刀的劫匪不耐烦地挥刀,刀刃却在距离江河咽喉三寸处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听见了金属摩擦的声响,像是刀刃砍在金刚石上——而江河的皮肤连道白印都没有。

    “放开她。”

    声音未落,他已抓住副手挥来的枪管。

    金属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扭曲声,枪管竟被徒手捏成麻花状。

    刀疤男瞳孔骤缩,刚要转身,后颈一沉——江河的手掌像铁钳般扣住他颈椎,指节因用力泛白。

    “我让你滚。”

    话音未落,刀疤男整个人被拎起砸向墙面。

    防弹砖应声碎裂,他咳出带血的碎牙,看见江河缓步走来,鞋底碾过他掉落的雷管,塑胶炸药在灵力下竟如橡皮泥般变形。

    “大哥!”

    持锯齿刀的劫匪嘶吼着劈向江河面门。

    刀刃距离鼻尖尚有三寸,却被一拳轰碎——江河的拳头带着破空声贯穿他胸腔,血花溅在苏薇染血的琴键上,与《星砂》的五线谱形成刺目对比。

    “现在轮到你。”

    江河转向呆立的第三名劫匪,后者刚掏出手机想引爆炸弹,却被他一脚踢碎颅骨。

    脑浆混着手机零件溅在冷藏车门上,倒计时数字永远停在了“0003”。

    全场死寂。

    苏薇望着满地碎尸,颤抖着捂住嘴。

    苏薇颤抖着从琴凳上起身,膝盖撞翻的琴谱散落在血泊里,她望着眼前浑身浴血却气场沉稳的男人,喉间像是被碎玻璃卡住:“谢、谢谢您……您究竟是谁?”

    江河掏出手帕随意擦了擦指节的血迹,映出应急灯惨白的光:“只是个来看演唱会的观众。”

    他抬眸看向苏薇小臂的伤口,金芒在指尖一闪而逝,渗血的划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林初雪挤过呆若木鸡的人群,红色裙摆扫过地面的碎玻璃。

    她将墨镜递给江河,镜片映出满地狼藉中那抹挺拔的身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海北夜市,他也是这样用沾满硝烟的手,温柔地替她擦掉嘴角的烤串油渍。

    “他们说要炸掉希望小学的地基……”

    苏薇声音发颤,捡起被扯断的翡翠项链,绿色碎屑簌簌落在掌心,“这些人……”

    “已经解决了。”

    江河打断她,余光瞥见冷藏车上的C4炸药装置,抬手轻挥,金属外壳瞬间扭曲成“善”字,“不过建议你以后做慈善,低调些。”

    他顿了顿,从西装内袋掏出两张皱巴巴的演唱会门票——正是先前从黄牛那里得来的假票,此刻却在他掌心泛起微光,“毕竟不是每次,都有人愿意为假票动手。”

    苏薇盯着那两张票,瞳孔猛地收缩。

    她想起基金会收到的匿名威胁信里,同样出现过这种带着灵力波动的金色纹路。

    还未开口询问,场馆外已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江河揽着林初雪转身,黑色风衣下摆扫过劫匪的尸体:“苏小姐,下次演唱会,记得加强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