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

    这么久的相处,形影不离,早已把对方当成了兄弟。

    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就此天人永隔,心里疼得就跟要豁开了似的。

    景云辉猛的拿起死鱼手里的手枪,他依靠着墙壁而站,嗖嗖嗖,子弹还在从外面不断的倾泻进来。

    打在墙壁上,噼里啪啦作响,打开店铺里,各种商品和摆设,哗啦啦的破碎。

    等到对方的弹夹全部打空,正在更换的时候,景云辉猛的从店铺里蹿出来。

    对准街道上的黑衣杀手,连续开枪。

    砰!砰!砰!

    三名正在更换弹夹的杀手,应声倒地。

    另外几名正和警卫员进行枪战的杀手,纷纷调转枪口,准备向景云辉射击,警卫员立刻抓住机会,从掩体后冲出,对他们展开疯狂的扫射。

    嘭!嘭!

    又有几名杀手中弹倒地。

    一名杀手的脖侧被子弹打穿,但没有伤到大血管,他强忍着疼痛,向景云辉那边开枪扫射。

    哒哒哒!

    一排子弹,几乎是蹭着景云辉的头皮掠过,如果不是他脖颈中弹,大失准头,这一排子弹,就得扫在景云辉的脑袋上。

    景云辉回手就是两枪。

    砰砰!

    这名杀手的胸口腾出两团血雾,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颤巍巍地还要举枪射击,景云辉已用最快的速度,冲至他近前,砰,又是一声枪响,杀手的下巴被子弹击中,下颚被打烂,牙齿都掉了他自己一身。

    景云辉再扣动扳机,手枪已发出空响声,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空。

    他握着手枪,一枪把狠狠捶在对方的脑袋上。

    杀手应声倒地。

    他双手抱头,稀烂的嘴巴,让他无法再发出叫喊。

    砰!

    砰!

    砰!

    景云辉抡起手中枪,对着对方的脑袋,一下接着一下的重击,鲜血迸射,不知道重击了多少下,对方的头盖骨都被砸碎,脑浆流淌出来。

    这时候,白英和一众警卫员也冲上前来,把三名受伤没死的杀手狠狠摁在地上。

    白英来到景云辉近前,抓住他持枪的胳膊,小声说道:“辉……辉哥,他……他死了!”

    景云辉停止了击打的动作,看了看地上都快被他砸成肉泥的脑袋,而后,又瞅向其他人。

    十几名袭击他们的杀手,大部分已被击毙,只有三人中弹受伤,被警卫员们擒下。

    景云辉扔掉手里血迹斑斑的手枪,抬手,把自己腋下的手枪抽了出来。

    他提着枪,瞪着赤红的眼睛,向那三名杀手走了过去。

    一名警卫员连忙上前拦阻,颤声说道:“市长,这三个人还得审问……”

    他话音未落,已被景云辉狠狠推开。

    他走到一名杀手近前,在对面满脸惊恐地注视下,对着他的脑袋,砰砰砰连续开枪。

    咔!咔!

    手枪再次发出空响声。

    再看那名杀手的脑袋,已完全被打烂。

    死的不能再死。

    景云辉退出空弹夹,从枪套里又抽出一副新弹夹,想装回到手枪里。

    可是他的手抖动得厉害。

    可能是因为悲愤过度,也可能是用力过猛,亦或者两者都有。

    他半天没能把弹夹插回到手枪底座,他怒吼道:“老白!”

    白英吓得身子一震,一溜烟的跑上前,接过景云辉手里的手枪和弹夹。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辉哥,看来我们都失算了,汉兴军派来的杀手,并非一拨人,至于具体有几拨人,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得撬开他们的嘴巴,才能知道!”

    景云辉没有说话,一把夺过被白英装好的手枪,将枪上膛,然后他提着枪,杀气腾腾地走到下一个杀手近前。

    亲眼目睹景云辉用手枪砸烂了一个同伴的脑袋,又用手枪打烂了一个同伴的脑袋,这名黑衣杀手,吓得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他的裤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湿,屁股下面的地面,也湿了好大一片。

    他颤声说道:“放过我,别……别别杀我……”

    景云辉举枪,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枪声响得如同爆豆一般。

    这人抱着脑袋,趴在地上,死命的哀嚎。

    片刻后,枪声停止,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还在!

    还完整!

    他侧头一看,只见他头侧的地面上,多出七八个弹洞。

    景云辉终究还是恢复了理智,并没有对他下杀手。

    白英说得没错。

    他们要想弄清楚汉兴军到底派来多少杀手,就必须得留下活口进行审问。

    景云辉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让其脑袋高高抬起,而后,他把滚烫的枪筒子,狠狠怼在对方脸颊上,咬牙说道:“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那名黑衣杀手被烫得连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