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施展营销手段,居然能爆炸到如此程度,让人忽然有点恍惚的感觉。
其实这就是邵北想要的,本该就能达到的效果。可是经过前面几次的容错之后,他多少有些缺乏了自信心。
如今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算是彻底将那最后一丝犹豫从脑海中彻底剔除了。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这句话得改改了,后世那些营销鬼才的手段,在眼下妥妥的降维打击,效果极佳。
“邵老板,别愣着啊,给我们也一人来一斤田螺!”
此时一道声音打破了邵北的思绪。只见面前几人正焦急的等待着,显然是排了好久。
眼瞅着人越来越多,田螺却没了。
邵北只好将那几个空桶晃了晃,略显尴尬道:“抱歉了各位,今天的已经卖完了。想参加活动的话,明天还有!”
他的声音很大,不光是对着面前几人说的,同样也是在告诉后续的人不用再排队了。
如此回答,不免有些扫兴。
很多人听到之后,当即响彻一片呜呼之声。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即便排队了又能怎样,东西卖光了可凭空变不出来。
终究也只能自认倒霉,摇着头陆陆续续散去。
邵北也理解他们的心情,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拱手致歉。
好在这类促销活动虽然少见,却也不是从未出现过。
类似于饭店,服装店之类的,也有过开业大酬宾的活动。
人太多爆满的时候,很多人参与不上也是正常的。
不过邵北也算给了他们希望,活动后续还有,总算是能将热度给维持住。想必明日过来的时候,怕是有很多人早早就排队了。
先前田螺卖的少,宋晓婉和张老三虽然两家都在忙活,却每天只需要做出一定量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今日必须早早回去打招呼。让他们多做出一些成品,省的明天又不够卖。
毕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白跑一趟,很多人的热劲头很快就会散去,慢慢的也就不再来了。
规划好了接下来的行动方案,邵北便当即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动身回家。
却在此时,突然传来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真是天大的笑话,搞活动让人参加。结果人都来了,却一句卖光了就给打发了,拿我们当猴儿耍呢?”
如此阴阳怪气的语气,再加上那起哄的态度,刹那间就让不少人停下了脚步。
邵北的眉头瞬间就紧皱了起来,昨日那一遭连林一统这位副所长都低头退让了,怎么还有不长眼的人主动找上门?
仔细一看,那人约莫三十来岁,穿着得体,手上还戴着一块金光闪闪的金表,明显价值不菲。
菜市场这种地方,倒不是说全都是穷苦人。但他这种身份一看就不简单的人,不可能会亲自来此类脏乱差的场所。
“看来,总有人不想让我安安稳稳做生意,变着法的也要来搅和!”
一声轻叹,从邵北的口中发出。下一秒他的表情骤然变得阴沉了下来,再也不见先前那半分笑脸。
有些人,始终是不知道疼字怎么写的。
不管怎么折腾,只要还活着,总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回去。
如此狗皮膏药一般,简直没完没了了。
既然如此,邵北也不再打算留手了。
以前他觉得把人送局子里,是最简单的方法,毕竟有蓝帽子处理。
可是林一统的出现给了邵北一个提示,那就是蓝帽子也有干净和不干净的。
蛇鼠一窝的那帮人,就算送进去也只是走个流程,随后还是要被放出去的。
没有多余的废话,也不在乎周围那些人诧异的目光,邵北一个翻身从柜台内跳了出来。
紧接着冲那人勾了勾手指头,“行了,你也别跟我废话了,速战速决吧。”
“你以为我是来跟你打架的?”男子捏着手腕转了转手,目光缓缓从金表上收回,“邵老板脾气这么暴躁,可不是块做生意的料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找死!”
邵北冷哼一声,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将他到了嘴边的话语生生捏了回去。
一旁的两个陪同前来的人,虽然打扮的很普通,但此刻表现出的慌乱,完全能猜得出是跟班或者保镖之类的角色。
只见二人一脸紧张的把手摸向了腰间,不出意外那肯定是手枪或者利刃。
金表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激动。
自始至终,目光一直盯着邵北,奈何说不了话,只能以眼神示意。
邵北可不想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打扮的人模狗样的,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败家子。
在别人那里可以仗着身份装一装,那是因为旁人给面子。
在邵北面前,如此行为不亚于主动求死。
没有丝毫征兆,直接两巴掌甩了出去。
金表男子顿时被打的瞪大了双眼,犹如是见鬼了一样。
两个保镖被他制止,想上又不能上,急的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虽然听说过邵北在菜市场的事迹,却并未亲眼所见,此刻全神贯注的盯着看。
“大伙儿别掺和了,卖完东西就可以走了,这种事儿没什么好看的。”
看门大爷见势头不对,赶忙上前安排那些无关人员赶紧离开。
就连周围的商贩们,也都主动停下了手头的生意,一起帮忙把人疏散出去。
好不容易有点安稳日子过,他们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邵北动手了。好不容易遇到个仗义的靠山,可不能轻易就栽了。
唯有把门关上自己人之间处理,才能大事化小。
三天两头被蓝帽子往里头钻,对生意也是有极大影响的。
在众人齐心合力之下,那些看热闹的人很快就被礼貌的“请”了出去。
不多时,周遭就安静了下来,略显得空荡。
邵北微微转头,朝着众人示意性的点了点头。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一把将金表男子摔在了地上。
后者疼的发出一声闷哼,旋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