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我冷。”

    两个字成功的让夜承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另一边。

    云枝突然很想去看程书砚。

    她开着开着,竟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程书砚家的别墅区门口。

    云枝趴在方向盘上发呆,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辆挂着她熟悉车牌的宾利,从她的车子前面开过,她下意识坐直身子,低声喃语,“哥……”

    下一秒,云枝噤声。

    她透过宾利后排,没有关上的车窗,看到车里面的场景。

    程书砚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他身侧的女人,正倾身给他按压太阳穴。

    两人离得非常近,再进一步就能直接亲上。

    云枝怔愣的看着这一幕。

    两辆车快要并排而过时,程书砚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他抬手推开旁边的女人,探头朝着外面看。

    云枝心虚的调动座椅。

    她像是一具尸体一样,静静躺在那里。

    安静的车厢里,回荡着她心跳加速的声音。

    这是她第三次在程书砚身边见到那个女人了。

    两人每一次都是那么亲昵。

    她是哥现在的女朋友吗?

    应该是的吧,不然这么晚了,哥怎么会把她带回来。

    云枝脑子里乱糟糟的。

    心像是被泡在盐水里一样酸酸涩涩的。

    哥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差点付出了生命,她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个身份阻止哥走向幸福。

    看到哥有女朋友,她应该高兴才对。

    可为什么?

    她会忍不住哭出来。

    云枝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那里,无声流泪。

    另一边宾利里。

    程书砚坐了回去,身侧传来一道关心的声音。

    “阿砚,你刚刚在看什么?”

    程书砚摇了摇头,他刚隐约间好像听到谁在叫哥,应该是他听错了吧。

    刚刚那里,除了一辆没关窗户的宝马再没有别的了。

    “阿宴,快到了,我把车窗关上了,你以后少喝点,也不会这么难受了。”女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响起,程书砚轻嗯一声算是回应。

    他很快把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

    此时,云枝也很快调整好情绪。

    毕竟十月份的晚上,风吹进来确实挺冷的。

    把她脑子也吹的清醒了不少。

    云枝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别墅区大门,最后驱车离开。

    夜家别墅。

    夜泽睡着后,夜承宴便准备让司机送虞白苏回去。

    虞白苏眼底闪过一抹不甘。

    她小拇指轻轻勾上夜承宴的手指。

    “阿宴,时间还早,我们喝点什么我再走吧,最近这段时间,你好忙,我们已经好久没坐下来好好聊天了。”

    夜承宴低头,对上她期待的眸子,最终还是没能拒绝。

    两旬过后,虞白苏小脸红扑扑的,她一只手撑着头,原本清澈水光的眸子,带着迷茫,身体还小幅度的摆动,明显是喝醉了。

    “你喝醉了,我让管家给你收拾一间房。”夜承宴说着,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虞白苏打了一个酒嗝,很快又慌乱的捂住嘴,“我没喝醉!谁,谁说我喝醉了。”

    平日里温柔贴心的虞白苏,醉酒的时候,带上一丝俏皮,落在夜承宴眼里,便是可爱极了。

    他耐着性子哄道,“是,你没喝醉,我喝醉了。”

    虞白苏轻哼一声,像是小孩一样。

    夜承宴勾唇一笑。

    可就在这时,虞白苏突然趴在桌子上,一脸失落,“阿宴,你说阿泽以后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夜承宴脸上的笑容一僵。

    阿泽还是伤了苏苏的心。

    他轻叹一口气,“不会的,阿泽还是孩子,以后就知道谁对他才是最好的了。”

    “可是阿泽说得对,我不是他的妈妈,我根本没有管他的权利,我对他再好,也没有身份,以后阿泽恐怕也不想让我管他了吧。”

    虞白苏摇摇晃晃抬起头,歪着头有些伤感的看着夜承宴。

    “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一个女人,以妈妈的身份宠爱阿泽,阿泽就很想让今天那位小姐做妈妈。”

    她没有喝醉,就是借着酒劲逼夜承宴一把。

    她惦记夜氏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已经很久了。

    今天云枝的出现带给了虞白苏危机感。

    她害怕再耽误下去会有什么变故,便有了今天这场戏。

    夜泽那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以前也很喜欢她,现在就因为这点破事就讨厌她了。

    人心的变动她赌不起。

    虞白苏现在就想要一个承诺,一个名正言顺住在夜家别墅,站在夜承宴身边的身份。

    她暗中观察着夜承宴的反应。

    夜承宴顿住,脑海里闪过那个女人的脸。

    很快他无奈一笑,只把虞白苏说的这些当成她喝醉后,刨露出的内心不安。

    “苏苏放心,你永远都有身份管教阿泽,你不用担心,阿泽以后也一定会体谅你。”

    这不是虞白苏想听的答案。

    她张了张嘴,很想问夜承宴愿不愿意让她做夜泽的妈妈,可她又觉得直接这么说太过直白,最后又把那句话给咽了回去。

    “阿宴,以后你的妻子肯定不会愿意我插手阿泽的事情。”

    虞白苏摇了摇头,把面前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夜承宴皱眉,“不会的。”

    虞白苏抓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

    她只是想要夜承宴一个承诺,为什么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