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穿第七层之后,刘仁得到的杀戮点就将他自身的面板属性堆到了130点。
并且还多出了近一百点的“后备隐藏能源”。
由于诡物的实力层级并不会表现出什么明显的特征,因此刘仁也不好判断被他一刀砍死的玩意究竟是个什么层次的实力。
不过,根据守在第六层入口的那人所言,第六层是灵怨级诡物扎堆的地方。
第七层里面多半就是邪祟级扎堆了。
但……刘仁并没有觉得,第七层的诡物比第六层强到哪去。
直播间里面的观众也是一头雾水。
主播啊,这些灵怨级的诡物是不是有点太弱了?
不对吧,主播刚才就已经穿过了第六层,现在应该已经在第七层了?按照一般的地下城怪物分布规律,第七层里面不该是邪祟级的诡物吗?
那也不对啊,这第七层的诡物和第六层哪有太多的区别?
是都挺恶心的,没啥区别。
我的意思是它们的实力似乎没有太多差距,不是说它们的外貌。
哦。
可能第七层也是灵怨级的诡物吧,毕竟下面还有几层,谁知道呢?
也对,万一下面还有个一百层,那这里也就是刚起步的距离。诡物和杂兵没什么区别。
你别这么说,你一说我就感觉很不妙了,一百层?
那住在最下面的诡物得是什么样了。
你们搁这猜来猜去也没什么意义啊,为什么不问问主播本人呢?
文刀哥怎么看?
文刀哥应该没空看弹幕。
……
“我站着看。”
刘仁是有多余的精力看弹幕的。
而且,这个多余正在越来越多。
他一脚踹开第八层的大门,也没有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东西,反正看见了动的东西上去就是一刀。
整个割草流程极其丝滑,压根不需要动什么脑子。
注意力自然也就可以转移到别处去了。
正好无聊,刘仁一边刷第八层的诡物,一边回应着直播间的疑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些诡物到底什么实力。毕竟诡物又不是仙人,每个境界还有啥特别明显的特征。”
“非要说的话,第七层的怪比第六层确实要难砍一点点。”
?
难砍一点点是几点点?
不都说了嘛,一点点。
这是什么计量单位?
“假设第六层的怪给我的感觉是1的话,那第七层的怪也就差不多是2的程度。”
刘仁干脆把中庭里面那些人立下来的实力分级规则扔到了一旁,用更加浅显的数字来进行了形容。
那不是正好对应着邪祟级?
没毛病,主播一刀就能砍死的怪和两刀才死的怪,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那也不对啊,之前不是还出现了十几刀才能砍死的怪?
是啊,这又要怎么算?
感觉中庭的诡物实力划分奇奇怪怪的,一点都不明确啊……是我们的错觉吗?
应该不是吧?
我看过很多其他人的视频,每一级的诡物带来的威胁区别都是很大的。
《很大》
重新定义很大。
不,兄弟们,该说不说,观来说,一刀和两刀的区别确实很大。
那我问你,之前那十几刀才砍死的怎么说?
也许那个诡物把技能全点防御了?
你搁着打副本呢?
这不就是游戏吗?
?
玛德,握艸,怎么感觉好像又有一点点道理了呢?
靠,那按照你们这么说,扛一刀和扛两刀的怪,也不能直接划分成两个等级吧?
是啊,真要按照其他游戏的思路,起码也得是扛一刀和扛十刀的差别,怪才算是下一个等级吧?
……
直播间里面的观众直接开始辩论起来了。
刘仁看了一会,打断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是能升级的?怪是变强了,但我又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听见刘仁的话,顿时弹幕里面又有人发出了灵魂一问。
咋地,主播你还有玩家面板?
还升级,我怎么没有看见你的等级?
连经验条都没有,怎么升级?
那你都杀了这么多怪了,也没见出现升级特效啊。
要真能杀怪升级的话,囚诡塔里面也不会至今都有这么多矿奴了。
“……”
得,说真话也没有人信。
刘仁没有和直播间里面的观众争辩,默默地又花了一个小时,将第八层角角落落全都搜刮了一遍。
凡是看得见的,能动的东西,基本上全都被他给杀绝了。
直到视野里看不见任何一样东西后,刘仁这才继续往下走。
此时他的四项属性已经全部抵达150点。
周围昏暗的光线已经无法对刘仁的视觉造成阻碍。
强大的精神力量让他能够闭着眼睛在完全黑暗的地方行走。
通感的辐射范围变成了半径十米。
集束的效果让他能够轻描淡写地将全部力量集中到剑锋与敌人的接触点上,在瞬间打出百倍于初始输出的力道。
至于看上去保命效果极强的再生……
从第六层开始,刘仁还没有遇到能够摸到自己的东西。
连身体都碰不到,身体的恢复力自然也没有发挥作用的空间。
直到他一脚踏进了第九层。
许久没有反应的“警觉”感知突然间在刘仁的心底闪烁了一下。
好黑啊,第九层怎么什么都没有……
好空旷,这里真的是地下吗?
嗯?那是什么玩意——
握艸!
两个巨大的“灯笼”突兀的出现在了一片漆黑的半空中。
恐怖的劲风对着刘仁呼啸而至。
在刘仁抽身撤离原地的下一瞬间,巨大的声响从他的身后传出。
“嘭!”
石块飞溅。
密密麻麻的裂纹让整个石壁全都塌陷了下去。
呼啸的风从刘仁耳边不断吹过。
他看了一眼身下,发现还没到底。
“……以我现在的身体强度,这几十米的高度……应该摔不死吧。”
他并不确定。
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能放在哪个位置上。
“千骨修罗!”
为了以防万一,刘仁还是用骨化包裹全身,然后直挺挺地砸落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