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重生后我成亲当天改嫁了 > 第五百七十五章 苦寻
    七天,整整七天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林棋的消息。

    萧安然早已经坐不住了,可是连郕戟出门前给夜五下了死命令坚决不许她出门,现在夜五日日守在她身前,萧安然就算是有心要去找也无能为力。

    连郕戟前几日出门到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衙门里的人派出去漫山遍野的寻找仍旧没有半点用处。

    林棋他到底去了哪里!萧安然了解他,知道他不会是不告而别的性子,那就一定是出事了。

    他是自己带过来的,若是林棋在这里出了什么事,萧安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咚咚咚。”

    突然,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萧安然猛地回头一把拉开大门,看到站在屋外的人后失落的转过身去。

    “夜七?”夜五走上前来查看,见到夜七站在屋外询问道:“怎么了?”

    夜七看了眼萧安然,而后才拉过夜五小声说道:“是外面那些灾民。”

    “灾民中有人像林棋一样无故消失了,现在外面人心惶惶,都一个劲儿的想往城里跑,城门口那儿衙差都快受不住了。”

    “有人在闹事?”夜五面上浮现出一抹焦急的神色,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出事?主子不在又特意吩咐了外面的事情不能烦扰到夫人,只剩下他和夜七两人,有心无力。

    “尽力安抚,让商行的人出面,衙门……衙门现在出手只会激发灾民们的逆反心理,于处理事情无益。”

    “太子呢?去衙门请太子殿下出面。”

    “不行!”萧安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神色显得异常平静:“太子殿下不能出现。”

    “最近这群灾民们三不五时的闹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撺掇着这一切,别忘了还有人在暗中想要他的命!”

    “夫人,主子说了您不能……”

    “连郕戟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

    萧安然第一次喊出连郕戟的全名,显然是已经怒极了:“给我父亲传个话,让他将人手收回来保护太子殿下的周全,以免有人调虎离山”

    夜七不解的问道:“可是外面的灾民怎么办?难道要置之不理吗?”

    “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

    “夜七,你通知下去,将外面商行布下的赈济处所有粥棚全部关闭,将商行的人撤回来。”

    “既然有人想要他们闹,那就闹个够!”

    “夜五,你们已经在那些灾民面前露过脸了,暗处还有没有人可用?”

    “夫人您是要做什么?”夜五知道萧安然必然不会抛下那些灾民真的不管,她这么吩咐一定是有她的想法。

    “找个不曾出现过的人安插进灾民中去,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那些人的出现会不会与林棋的失踪有什么关联。

    林棋啊林棋,你到底去哪儿了!臭小子,等这次回来非要打断你的腿不可!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仔细,没能察觉出林棋的异常来。

    现在回想一下,那日林棋的神态已经很奇怪了,是自己对他太过严苛才叫他心神不宁的吗?

    萧安然心底涌起无边的自责来。

    夜五离开没多久有回来了,面上有些失落的朝萧安然摇了摇头:“主子将人手都带走了。”

    “只留下了我和夜七两人。”

    “那就去找!”萧安然深深地吸了口气按下心底反复的情绪,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面孔,眼前不由得亮了起来。

    林棋消失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他应该可以用。

    “我要见一个人。”

    萧安然回头看向夜七:“你还记得那个人吗,长忠。”

    “林棋的那个同乡,上次因为闹事被逐出去的那个人!”

    “我要见他!”

    夜五夜七两人对视一眼,犹豫着说道:“夫人,我们已经问过了他并不知道林棋的下落。”

    “我知道。”萧安然目光渐渐回落,最终落在她桌前的那支笔山。

    还记得林棋拿着这个笔山送给自己时的笑,还有他受伤划破的一道道口子,这个笔山雕刻的虽然有些不像样子,但是那些细碎的毛刺都被他用心的打磨干净。

    这样的少年,她绝对不能弄丢。

    见身后两人还是没有动作,萧安然回身一字一顿的吩咐,目光渐渐冷凝周身散发着熟悉的气势。

    “我要见他!”

    “是!”夜五率先应下,扯过夜七退出门去,与连郕戟待的久了她身上甚至已经带了几分对方的模样。

    她从来没有这样凌厉的发话,没有这样不容辩驳的命令他们,但是她的眼中却已经盛满了不容忤逆的威严。

    很快,夜五就带着长忠敲响了她的房门。

    萧安然坐在软榻上没有起身,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声,任由夜五推开房门。

    “夫人。”夜五请唤了一声,将长忠推到了她面前。

    萧安然目光浅浅的在他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他脚下的靴子上。

    这双靴子她认得,是她吩咐崔仲漓买给那些小子们的,每人两双靴子,当时崔仲漓还特意拿了样式来给她过目,上面绣着棋珑阁的纹饰。

    这是林棋送给他的。

    她以前总说那个小子太过心善,现在看来仍旧是毫无长进啊。

    “长忠。”萧安然缓缓开口,目光慢慢从那双长靴渐渐凝在他面上:“你知道林棋去哪儿了吗?”

    长忠身子抖了抖,面前这个坐在软榻的上的妇人明明面无表情却叫他打从心底里升起一阵凉意,甚至比他被夜五拿刀顶着都要心慌。

    “我,我不是……”他回头求助似的看了夜五一眼,却见对方垂眸凝目看也不曾看他一眼。

    “我,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啊!”

    “那天,那天他一个字都没说,就自己走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大人,大人,我和你解释过的,大人!”

    “好。”萧安然轻轻点头,起身按住少年惊慌不已的身子缓缓用力。

    长忠失了力的朝后坠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耳边传来妇人清冷的嗓音。

    “长忠,我听林棋提起过你,看来你现在过的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