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抛夫弃子离婚后,她惊艳了世界 > 第189章  油画里的无面女人,她是谁?
    “唔。”

    深红色床幔围拢的圆床上,深黑丝绸锦被上,躺着一个身着白丝绸长裙的美丽女人,眼皮挣动几次,才低吟着睁开眼,凤眸浮动着些许茫然。

    刚醒来,

    苏云眠只觉头痛欲裂,还有些没明白状况。

    躺床上缓了片刻,她后知后觉......这是哪里?不像是医院病房,不对......有人袭击了她。

    猛然惊醒。

    她赶忙坐起,往周围看去,只看到深红垂地的床幔,看不到外面......是姑奶的仇家抓她来这里的?

    她就搞不明白了。

    对方怎么就能这么快下手的,她才刚到国外,也早有防备,她就搞不懂了?

    还有,

    对方这是把她弄哪里了?

    姑奶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对姑奶做什么?

    强压下心里的担忧,不清楚具体状况,她不敢有大动作,只小心翼翼来到床边,轻轻拉开床幔一角,透过缝隙往外瞧。

    床幔外,

    屋内亮着暗黄的灯,装修奢靡华贵,透着股西式繁复华丽的古典味道,墙面绘满了枝叶带刺纠缠的黑玫瑰,将这华贵染上些许诡异的味道,华丽到诡异的地步。

    围着床幔看了一圈。

    确认屋内没有人,苏云眠才小心翼翼出了深红床幔,赤脚踩在地上同样绣着黑玫瑰的柔软毛毯上。

    她心里疑惑又茫然。

    对方如果是姑奶仇家,也就是她仇家,抓她过来也不绑着,还把她放在这样华丽的房间......虽然风格诡异了些。

    这什么情况?

    虽搞不明白状况,但又不能坐以待毙,她走到窗前,拉开深黑窗帘,屋内顿时一亮。

    拉开窗往外看去,

    苏云眠直接震在原地,满眼骇然。

    只见外面灿阳耀眼,往远处看只见大海漫无边际,海浪阵阵,海风咸湿扑面而来,偶尔还能听到海鸥鸣叫......

    这,这是哪?

    苏云眠立刻趴在窗沿,大半身子探出去,往四周瞧去......片刻后,眼神已然呆滞。

    她看到,

    她竟身处一尖顶城堡内,这城堡似乎是位于一海岛中心的山顶,从上往下能看到下方围着大片密林——堪比森林,再远些就是一望无边的大海。

    她这是到海岛上了?

    海岛?

    关键这是哪里的海岛?

    离伦敦远吗?

    这还是英国吗?

    一瞬间心里弹出无数个疑问,震惊无语了好一会,她才回神,大步往门的方向走去,她没贸然开门,而是趴门上听了一会。

    没动静才尝试开门。

    本不抱希望的,却没想到,这门轻轻一拉就开了。

    “没锁?”

    苏云眠越发搞不懂了,抓她的人到底想做什么,抓她过来却不困着,是觉得这里是海岛城堡,她怎么也出不去吗?

    但既然没人关她,苏云眠向来又是个行动派,思索两秒就决定出去看看。

    是死是活,对方总要吱个声。

    她可不能等死。

    ......

    出了房间,

    外面是灰岩长廊,很像几百年前那种西式古典的古堡风格,有一种岁月沧桑感。

    沿着长廊走。

    墙上挂满了人物油画,上面没有标记名姓,但苏云眠注意到,所有画像都是金棕色卷发、眼眸碧绿的外国人,有男有女,模样轮廓都有相像的地方,每个人身着的服装也都不是一个时代的......越往前越靠近现代。

    她猜测,

    这些油画里的人,大概和这古堡主人是同一个家族的,且还是不同时代,类似族谱的存在。

    从人物油画服饰和数量来看,恐怕是个存续数百,甚至千年的大家族,且大概率极其注重血统、传承。

    依照她对西方历史的了解,

    这种能存续到现在的大家族,祖上,甚至是现在,很可能是欧洲大贵族背景,只是不太确定是哪个国家。

    看肤色眼睛,不像是英国人。

    北欧人?

    西欧也有可能。

    只是在走到长廊尽头,看到最后一幅油画像,苏云眠面上又露出惊讶之色。

    这幅油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画里是一个乌黑长发披散的女人,奇怪的是,画里的女人并没有画五官轮廓,只能从氛围描笔上看得出是个美人,而从服装衣裙和画笔痕迹来看,这应该是一幅时间并不算久远的作品。

    可为什么没有脸呢?

    她是谁?

    一堆金棕卷发的绿眼外国人油画里,怎么会多出一幅没有脸的黑发女人画像,还摆在这样重要的位置上。

    而且......

    看着画像里的女人,她竟荒谬地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甚至是......亲切?

    苏云眠下意识靠近画像。

    ......

    她刚准备仔细瞧瞧,却忽热听到身后沉重的呼吸声,像是什么野兽在低低咆哮。

    汗毛立时炸起,

    僵立在原地不敢乱动。

    呼吸在靠近,似乎还有脚爪摩擦地面的声响,她余光瞥见身侧露出的浅黄发灰的绒毛,再往后,冷汗直冒——

    狼!

    是狼!

    这城堡里竟然有狼!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关她的房间不上锁了,要知道这城堡里有狼,打死她也不出来啊!

    在家里放养狼?

    是她吓出幻觉了,还是这城堡主人疯了?

    嫌命不长吗?

    心神紧绷,一时只听得到心脏砰砰乱跳,汗顺着额角下落,苏云眠却一动不敢动。

    她害怕刺激到这狼的凶性。

    只能寄希望这是匹家养的狼,凶性收敛不会见人就咬吧,她是不觉得自己能跑过狼,怕是一动作就能被按住撕咬。

    她就不明白了。

    她又不是没拜过佛,怎么还是这么倒霉?

    今天不会就要葬身狼口吧,她都还没见到姑奶醒过来,就这么死了,也太不甘心了。

    眼眶红了。

    又气又吓又怒又难过。

    狼越来越近了,甚至能感觉到狼毛擦过小腿的触感,些微粗糙又偏软,绒绒的又带点刺感,还有热息喷在小腿上的触感,隐隐有黏湿液体沾在腿上......苏云眠想哭了。

    这狼是馋了吧?

    肯定是馋了,都流口水了!

    这么大一古堡,为什么就没个人出现,把这狼弄走啊,那见都没见过的仇人总不能费这么大劲把她抓到这里,就是为了拿她喂狼的吗?

    成本也太大了吧。

    苏云眠已经死心了,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她都感觉什么尖尖的利器在小腿上磨蹭了,显然那狼已经在用牙试探肉好不好咬了。

    她已是盘中餐。

    正绝望之际,余光却突然瞥到人影晃动,忙凝视过去,就见一个穿着黑白仆人裙装、扎着金发丸子头的年轻女人出现在走廊另一头,一双澄澈蓝眸正往这边看过来。

    苏云眠当即激动了。

    她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用眼神示意求救,希望那女人能帮忙想个办法,快把这狼弄走!

    谁知道,那女人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苏云眠:“?”

    不是,不管是绑架还是搞什么,抓了人都这么不负责的吗?她死了怎么办!

    等等,

    她跟狼都僵持有一会了,这狼怎么还不下嘴?

    这狼,会不会不吃人?

    反正横竖是个死,苏云眠索性大胆动了一下腿,想要往前走,不曾想,刚迈出去腿,小腿就被咬住了,虽没直接咬下去,可若再向前一步,狼不松口,皮肤就会撕裂。

    如今还没见血,狼都馋成这样了。

    见了血还得了。

    苏云眠不动了。

    她索性站在走廊上,忍着想要逃跑的恐惧感,感受着小腿上喷涌热气的狼嘴、利齿,就这么僵持上了。

    挂满油画的长廊上,

    白裙美人静立,一只浅黄灰黑的成年狼,在女人周身不断徘徊,金黄的眸子冒着寒光,构成一幅别样野性的凶兽美人画作......如果忽略掉那狼时不时上去啃一啃女人的小腿,也不下嘴,但没一会女人腿上就全是它的哈喇子了。

    苏云眠腿麻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站多久了,走廊上的光线逐渐黯淡,走廊上已经路过不止一个人了,要么是黑白裙装的女仆,或者黑色侍者服的男仆,静静走过,却没一个人管她。

    她不理解。

    那些人过去,这狼看都不看,一直盯着她。

    是她好啃吗?

    她累了。

    ......

    “你到底吃不吃?”

    走廊一片暗沉,墙上烛火点燃,苏云眠很是心累地开口:“你不吃,我可就跑了。”

    她忍不了了。

    从白天站到天黑,古堡主人一直没出面,就让她和狼这么对峙,却又不让狼吃他,显然是在耍她。

    难道站到明天?

    一直站着?

    苏云眠小心活动了下微麻的脚,等麻痛缓解,再不忍耐,如离弦的箭从原地弹起,朝前方冲去。

    不管了。

    爱吃不吃!

    大概是太突然,那狼在原地愣了一下,发出一声狼嚎,追了上去。

    一人一狼在走廊上狂奔。

    你追我赶的。

    苏云眠也终于确定这古堡主人是在耍她了,她每次要躲进房间里时,原本落后一米远的狼会立马冲上,冲她狂吠咬来,她只能放弃,继续跑,这时候狼就会退回一米外,边嚎边追。

    一人一狼,

    已经在这长廊上追好几圈了。

    累得她气喘,她还没吃饭,剧烈运动后,很快就眼冒金星了,却又没办法停下。

    她索性沿着楼梯往下。

    在下了好几层后,终于看到下方亮堂的大厅一角,能闻到饭菜飘来的香气,还能看到不少仆人在低头无声走动。

    抓她的人很可能就在这里!

    后有狼,前有虎,但想想大厅里至少是个人,能交流,苏云眠忙加快脚步迈过台阶就要冲进去。

    “砰!”

    枪声骤然响起。

    苏云眠僵立在一楼台阶上,目光落在距离脚尖几厘米的位置、泛起烟尘的弹坑,慢慢抬头看向楼梯下方。

    只见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金发男子,戴着白手套的手持枪对准她,碧蓝眼眸里一片冷漠,开口简短地说了一句话——她没听懂全部,但听出了,对方说的是意大利语。

    这门语言她不熟悉,让她去说有些勉强,但能听懂部分,那男人话语里的大概意思是——

    让她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