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叫我林峰就可以。”
“我，我……”
林峰道：“怎么？你好像很害怕？眼神躲闪什么？你大概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我了……就可以昧着良心，硬着头皮，在背地里胡说八道？颠倒是非捏造黑白，现在，我又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了，你开始害怕了？？”
刚坐下，林峰直接来了个贴脸开大！
聂小茹本来就已经稳不住的心理防线，几乎被林峰一字一句，迅速的被击溃！
“林，林主任……我，我……”
“你也不用解释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当然，作为一个成年人，我们每个人，也要为自己曾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
聂小茹心里很乱！
她不经意间抬头看，忽然间，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林峰身上穿着的那件外套，张大了嘴巴！
“这……这件衣服……”
“没错！”林峰给了肯定答案：“就是那天晚上，我怕你冷，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你的那件。”
“我……”
一瞬间，聂小茹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眼泪夺眶而出！
自己……好傻！好不要脸！好无耻！
林峰这么一个大好人，自己居然这么坑他！！
如果说，没有证据，自己再咬死林峰的话，这个好人，好干部，这一次，真的回天乏术了！！
这一刻，聂小茹的心好疼……
……
“聂小茹，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愿意来见你吗？”
聂小茹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林峰：“为，为什么？”
“因为我实在想不通……”
“你才二十三岁啊！一个刚刚大学毕业半年的女孩子，长得还这么漂亮，落落大方……”
“你这个年纪，应该是单纯，善良，纯粹而又干净的代名词！就连你的圈子也不应该是如此的乌烟瘴气！！”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涉世这么深！？”
“对不起，对不起……”
“我也不想的，林主任，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只是，太想进步了……我太不容易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没办法，我所说的萝卜岗的问题，还有我的成绩，我的学历，我的笔试和面试的成绩，我的优秀，我所有的一切的骄傲！那些都不是假的，那些事，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都是真的，你相信我，都是真的，唔唔唔……”
“唔唔唔……”
说到这里，聂小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林主任，我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我年年都是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
“我老家的土坯墙上贴满了奖状！满墙！你能想象出那个画面吗林主任？贴的满满的全都是！！”
“从离开校园之前，我从来都是第一！我永远都是第一！”
“我觉得我优秀！我应该为我自己的优秀而感到骄傲！”
说到这话的时候，聂小茹眼睛里，绽放着光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激动，她骄傲！
只是，洋溢着快乐的眼神，一闪而逝……
苦笑一声，之后，又哭又笑。
“只可惜啊林主任……”
“从离开校园的那一刻……就那一刻开始！我才知道，所有的骄傲，我的骄傲！在权力面前，是什么？算什么？”
“是工具！是绑在傻驴脑门前的半根胡萝卜！！”
“我只是为了进步我有什么错？我……我只是为了，能让我自己，和我的家人，过得好一点……我有什么错……”
林峰忍不住点上一支烟。
单向玻璃外面。
唐雪颜有些动容，看到聂小茹如此的声嘶力竭和泪流满面，她眼眶忍不住有些红红的。
秦正阳也沉默着。
固然，这不是违法犯罪的理由！！更不可能是逃避法律处罚的理由！
只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都会沉默吧。
……
“为了进步？你还不如说是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别人死活的拼了命的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