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唇贴着脖颈这么敏感的部位。
霍非白差一点把许清欢丢下去。
“这个时候还冷静个屁呀。”许清欢都忍不住骂了脏话,“拿这个考验意志薄弱的我,这不等同于把羊丢狼……哎吆。”
她的话没说完,直接由打横抱起,变成被扛在肩头。
霍非白的肩头有肉,但她的腹部脂肪不多。
这一下,差点把她颠吐了。
“霍非白,你快放我下来。”
霍非白当然不会丢她下来,嘴里忍不住叫着,“我的祖宗,你消停点。”
许清欢吃了熊心豹子胆,直接回嘴,“叫祖宗也没用。”
倒栽葱式的姿势让她觉得头又晕又恶心,胃里也一阵阵翻涌,“霍非白,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把我丢水里,二你……你主动献身。”
都这个时候了,矫情什么。
她得活下来。
霍非白不听她瞎咧咧,眼睛在树林搜寻,终于看见了一汪水潭。
水潭清澈。
他大步往水潭跑去,期间不忘提心许清欢,“最好说话过脑子,省得一会清醒了,想跳河。”
话是这么说,但许清欢真是难受。
她紧紧抱着霍非白的腰,靠颠簸将脑袋往他后背撞。
可惜力气跟挠痒痒差不多。
霍非白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跪在地上,“许清欢,你给我老实点。”
没撞疼霍非白,反而把自己鼻子撞酸了。
酸涩涌上大脑,眩晕和热意减少几分。
但也仅仅是几秒。
很快,缺氧让她脑子都不好使了,撑着最后一口力气,“霍非白,我收起色心,你能不能换……换个正常姿势背着我,我缺氧。”
不用看,她的脸一定又红又狰狞。
哪有这样对待美少女的。
怪不得霍非白这么年轻有钱,还单身,就是飞天女侠来,也扛不住他这么造呀。
霍非白长长吸口气,箍住许清欢的细腰,猛然往上一拽。
在她头发乱飞时,整个人缩在了霍非白的怀里。
“呕”
这么折腾,许清欢忍不住干呕起来。
“忍忍,就到了。”霍非白见她眼角含泪,脸红的不像样子。
呼出的热意比刚才少了几分。
悬着的心往肚里掉了几分。
等到了水潭边,不用霍非白找姿势,许清欢眼里发着亮光,从他怀里滑落下来。
往水潭边趴。
这会不需要想什么姿势优不优雅。
她只想用冷水洗洗脸,让意识重回正常。
到时,好找机会查看让她致幻的花。
这东西竟然会在村里种植,到底是……
思绪被纤细修长的大手掐住腰身,往对方坚硬的大腿上一怼时,打断了。
“霍非白,我是你的死敌吗?”
知不知道温柔对待女孩子,是基本的礼数。
哎吆。
她的屁股。
好想用手揉揉。
“少说话,多喝水。”霍非白不管许清欢控诉的语气和眼神,腾出一只手,在水潭里一舀,少量的水就送到许清欢唇边。
水潭的水温应该只有几度。
冰冰凉凉的感觉拿捏了许清欢。
她抓着对方的手,张嘴就要喝。
霍非白的手再大,也不能跟水瓢比,压根没喝到一口,还把她的心肝钓的七上八下。
本能的求生本能,让她不自觉去舔对方手心里的水。
“嘶。”霍非白搂着许清欢的腰微微用力,眸色变得暗沉,“许清欢,你的贼心是不是一刻也不消停?”
许清欢嫌他啰嗦。
扭头就要去拍他的最强,没想到霍非白就在这个空档低头来,她的唇竟然……竟然擦过了霍非白的面颊。
啊!
软软的。
水水的。
她人都傻眼了。
“许清欢,我的脸好亲吗?你眼睛都直了。”霍非白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许清欢耳边响起。
许清欢倏然回神,飞快错开视线,寻找新的着力点。
就是这么一错眼,错过了霍非白笑烂的面容。
“再喝点,降降温,我怕你没被药熏坏,再羞死。”
毒舌霍非白成功把暧昧的氛围搞坏。
许清欢觉得他的手,腿都烫屁股。
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跌在水潭边,她借着趴的姿势,将脸塞进水潭里。
好凉快。
微微睁开的视野渐渐清晰,还能看见指甲盖大小的青蛙从她面前游过。
她一点都不怕。
反而伸手去碰。
“许清欢,被亲脸的是我,你跳什么水潭。”
霍非白眼疾手快把许清欢从水潭边抓上来,捧着她滴水的脸打量。
“你放手。”被水这么一激,致幻成分彻底消失。
就是有点脸红。
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霍非白松开手,在水潭边洗洗脸。
他其实也受了一点影响。
好在跟许清欢斗嘴时,那种影响减缓。
“直接回家,还是?”霍非白豁然起身,向不远处的山坡上看去。
那里有一片红色的花海。
花儿在阳光下,绽放着血红的颜色。
“查找致幻来源,到时留下证据,回去旁敲侧击询问真相。”许清欢扶着膝盖站起来。
她觉得现在普法宣传这么积极,不会有人知法犯法。
就是有,也不会大片种植。
就是有,那也是经过备案,专门用来做药用的。
霍非白觉得有道理,以防再次中招,两人做了简易面罩,穿过树林,用脚步一点点丈量。
出门前时,早上八点,等找到那片花地。.
确定是新品种后,已经差不多要十二点了。
中午树林闷热,容易再次中招。
他们两个快速下山,在路上碰见了找他们的三婶,“清欢,我跟你说,霍庭周诈尸了。”
这话一出口,许清欢整个人一愣。
“三婶,你说霍庭周来了?”
不是已经跟她离婚了吗?
跟迟非晚结了婚,这会跑来找她干什么。
侮辱,还是给钱。
想来侮辱才适合他的作风。
“他带着霍潇潇,刚一照面险些给我吓出心脏病,后来问了一嘴,才知道他没死,而是太忙了。”
“清欢,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才说霍庭周死了这样的话?”
三婶尽量避重就轻。
都不敢深问。
要是两口子一方出现问题,离婚是必然。
现在已经和之前不同了,没必要忍气吞声。
何况,她觉得面前的霍非白长得帅气,高大,很有担当。
霍庭周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接地气。
“是。”许清欢也不再隐瞒,“三婶,往后霍庭周和他家人说什么话,你都别信。”
三婶突然抬手擦着眼睛,“唉。”
她也不知道找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更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她家小儿子和儿媳妇也是闹离婚。
现在想起这事,她的心丢油锅里被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