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短暂的回暖
周聿琛声音低哑，带着压抑的怒意，
“现在，我们继续。”
苏柠心脏狂跳，却还是嘴硬：
“继续什么？吵架？还是你单方面的强取豪夺？”
周聿琛冷笑一声，忽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浑身一颤。
“继续让你知道，我到底在乎谁。”
苏柠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反驳，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狠，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苏柠被他吻得腿软，不得不抓住他的肩膀才能站稳：
“……周聿琛！”
她终于在他换气的间隙挣开一点距离，气喘吁吁地瞪他，
“你别发疯！”
他低笑一声：
“我发疯？”
拇指重重擦过她的下唇，
“阿柠，是你先惹我的，我让你别动，你却在我走后，意图离开。”
苏柠气得想笑，
“我不是你的玩具……啊！”
话没说完，周聿琛忽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苏柠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
他大步走向卧室，声音低沉而危险：
“让你知道，谁才是该留在这间公寓的人。”
苏柠心跳如擂，挣扎着想下来：
“周聿琛，你放我下来！你别弄了，我还疼着呢！”
他踢开卧室门，直接把她扔在床上：
“不放。”随即俯身压下来，“今晚你别想走，只要你乖一点，我保证对你温柔。”
苏柠被他困在身下，呼吸急促。
她声音发颤：
“又耍无赖，信不信我告你去！”
周聿琛盯着她的眼睛，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
“对，我就是无赖，所以别跟我讲道理，用不用我帮你草拟一份诉状？让你一定能胜诉。”
苏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讨厌这样的周聿琛，强势、不讲理，却偏偏让她无法抗拒：
“周聿琛，我不喜欢这样。”
周聿琛沉默片刻，忽然低头，额头抵住她的：
“可我喜欢你，才想对你做这些，阿柠，别抗拒我。”
苏柠心脏猛地一缩，嘴上不肯服软，声音发哑：
“……凭什么。”
他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
“凭我离不开你。”
话音未落，便吻在她耳垂上。
苏柠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聿琛从来不是会说情话的人，可这句话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有分量。
窗外雨声渐大，衬得室内格外安静。
两人呼吸交错，谁都没有再说话。
最终，苏柠别过脸，声音闷闷的：
“周聿琛，你就是个臭流氓，混蛋！”
周聿琛低笑一声，吻了吻她的发顶：
“骂得好，我就是。”
苏柠闭上眼，忽然觉得疲惫不堪。
她不想再吵了，也不想再逃了，就再信他这一次。
她轻声说：
“我很累。”
周聿琛沉默片刻，忽然翻身躺到她旁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睡吧。”
苏柠没挣扎，任由他抱着。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温暖而踏实。
她忽然开口：
“周聿琛。”
男人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
“我在。”
她语气认真：
“你下次在为了陆笙夜不归宿，我就真的搬走。”
周聿琛手臂收紧，声音低沉：
“不会有下次。”
苏柠没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了靠。
窗外，暴雨依旧肆虐，可室内的温度却渐渐回暖。
当第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的缝隙斜斜地洒进卧室。
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苏柠朦胧中醒来，伸出去的手正好接住那一缕光。
发现自己仍被周聿琛紧紧搂在怀中。
男人的手臂像铁箍一般环绕着她的腰，即使在睡梦中也没有丝毫放松。
她微微侧头，周聿琛均匀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他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平日里凌厉的轮廓此刻显得柔和了许多。
苏柠轻轻抬起手，想恶作剧捏住他的鼻子，看他不得不张嘴呼吸的窘态。
指尖悬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方，最终还是没有触碰，怕惊扰了他的睡眠。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激烈的争吵、摔碎的手机、陆笙那通不合时宜的电话，以及之后近乎疯狂的缠绵。
苏柠的心头泛起一阵酸甜交织的复杂感受。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计较周聿琛和陆笙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
此刻，他就在她身边，这就够了。
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苏柠试图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起床，然而她刚有动作，周聿琛的手臂立刻收紧，将她拉回怀中。
男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异常警觉：
“去哪？”
苏柠被他的过度紧张逗笑了，
“周律师，我只是想去上个厕所。”
她故意打趣他，“要不放心的话，可以跟着一起来？”
周聿琛睁开眼，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黑眸此刻因睡意而略显朦胧。
他盯着苏柠看了几秒，似乎在确认她话语的真实性，然后才慢慢松开手臂：
“快去快回。”
语气不容置疑。
苏柠笑着摇头，下床走向浴室。
她能感觉到周聿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浴室门关上才隔绝了那灼热的视线。
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发现颈侧还有昨晚留下的吻痕，不禁脸红心跳。
从浴室出来时，周聿琛已经起床，正握着家里的可移动座机，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他背对着她，肩背线条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
听到动静，他迅速结束通话转身。
苏柠随口问道：
“谁这么早打电话？”
“事务所的事。”周聿琛简短回答，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走过来自然地揽住她的腰，“饿了吗？刘妈应该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苏柠点点头，敏锐地注意到他转移话题的意图，但决定不再追问。
两人一同下楼，刘妈果然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煎蛋、培根、新鲜水果和现磨咖啡。
刘妈一边摆放餐具一边汇报：
“周先生，您的新手机我已经联系好了，下午就能送来。”
周聿琛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为苏柠拉开椅子。
整个早餐过程中，他都表现得异常体贴，不断询问她是否需要这个或那个，甚至亲手为她涂好果酱的面包。
“你今天怎么了？”苏柠终于忍不住问道，
“突然这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