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信我?”
阿布见我一脸的生无可恋,便在我身边坐下笑问道。
我极力解释,“不是,我和你不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和板砖是好兄弟,原本我也在警察营做事,后来为了我们的大计,只能来这边当眼线了。刚才让你埋人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阿布递给我一根烟,笑容有点苦涩。
我接过烟,拿出打火机给他的烟点燃,“你和娇姐也有仇?”
“嗯,三年前她让人糟蹋了我妹妹,我必须让她全家死。”
阿布妹妹在老街一个华人的服装店打工,娇姐那天喝多了去买衣服,正好撞见她妹妹,一时兴起就把人带走赏给保镖快活了。
事后发现她是本地人,不但不收敛,还把人卖给园区当猪仔,要不是板砖发现她,估计已成灰渣渣。
板砖暗地里把人弄出来,娇姐并不知情。
阿布妹妹回家后就抑郁了,现在还靠着吃精神方面的药来维持健康。
当然,娇姐并不知道那个女孩是阿布亲妹妹,她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少男少女,又岂会记得谁是谁?
“过不了多久,我也是这个下场。”
我猛吸了一口烟,苦笑道。
“不会。只要用计划够快,死的就是她。原本我们的计划就会在最近执行,你的出现不过是推波助澜。”
“你们之前怎么不行动?”
能忍三年,也是够卧薪尝胆了。
“之前牵扯太多,那时候她风头正盛,还是明家干女儿,手握资源,板砖要和她合作搞钱,现在板砖地位稳固了,自然就可以弄死她了。”
“你们的A计划到底是什么?”
我就想知道计划怎么执行,何时执行,我不想等到娇姐把我拆成七八块了再执行所谓的A计划。
“你先开大单,我们会把数据传给明家高层,让他们注意你。然后想办法让詹姆斯透露她在美国的秘密。万事俱备后,拿捏她那个秘密威胁她就范。最后一步,园区暴乱。”
阿布站起身,把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狠狠踩灭。
“园区暴乱……这个是不是为我们准备的,你逃吗?”
“我追,你们逃。我逃,你们还能跑得掉吗?后山有条生路,我会提前在草丛里备好急救包,你们翻越铁丝网出去后就往云南方向跑。”
“……会不会被电死?”
就算不被电死,也会被铁丝网上的刺给扎死。
“我会断电,再剪开铁丝网。”阿布无语。
“詹姆斯招了吗?我也想知道娇姐的敏感,她为何喜欢残害纯情大学生,这次抽我血做什么。”
“正在查,詹姆斯不把秘密说出来,反正别想离开缅甸,甭管是谁,来了这里就别想活着出去。”
阿布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我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还好和他们不是敌人。
“是起来这事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把詹姆斯这个鱼饵掉出来,我们还要费很大的劲。之前詹姆斯来这边玩时,很少和阿娇互动,估计阿娇按捺不住了,否则怎么带你去老街抛头露面。”
我咬牙坚持地道:“到时候,能不能让我亲手杀了娇姐,再让我逃走?她夺走我的第一次,必须死在我手里!”
“……”阿布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我,一时语塞。
比起我的第一次,那些被她杀害的无辜男女更作孽吧!
如果冤死的人真有灵魂,肯定轮不到我去杀娇姐。
“咳,要不让给你杀,我回国。”
见他不说话,我挠了挠头道。
阿布笑了笑,“能不能回国,看你们的造化,我只能保证计划会如期进行,也保证带人追你们时会放水。”
“板砖真会让我回国?”我有点质疑这个问题的真实性。
“天气预报说下周会有暴雨,到时候我会在闪电夜剪断电线,你听到枪响后就带着他们往这边来,最好再煽动一些替死鬼去大门口闹事,为你们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阿布说这话时没有一点感情,仿佛其他人的生死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娇姐呢?”
“她?我自然会让她用同等的死法死在园区暴乱那一天。这个园区归她管理,出事了她自然跑不掉。”
“如果詹姆斯松口了,麻烦告诉我。”我拍了拍西裤的灰,“阿玉能弄死吗?她偷了我的单,还想打死我的好朋友,我不想留她在这里继续作威作福。”
阿布狡黠一笑,“怎么,这就开始睚眦必报了?”
我扛起锄头,“板砖哥说的,男人不狠地位不稳。”
“三天内我能让她暴尸。前提是三天内你必须开出大单,不然我没办法配合你演戏。”
“阿猛呢?能不能一起弄死,免得他回来后报仇,还有吕顺……”
“小朋友,你有点贪心哦。”
阿布说完,转身就往下坡路走去。
“……”
我回头看了一眼铁丝网对面的丛林,赶紧追上去,
这鬼地方,多待一秒钟都会精神分裂。
“阿猛去边境接人了,能不能在那边弄死他?”
“这个不用你管,板砖自有安排。吕顺如果要过来的话,肯定是一起弄死的,留着活口会出事。”
吕顺是娇姐的心腹,这么多年都没暴露,那边肯定也有团伙在作案。
一想到这里,我突然不想杀死吕顺了,等我回国后揭发他的阴谋,是不是可以戴罪立功?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又重新燃起生的希望。
“回宿舍,不要多嘴,也不要去医务室看虎牙。”
下山后,阿布叮嘱我一句就拿着锄头走了。
我看着头顶的烈日,突然很期待暴风雨夜的来临。
片刻。
我回到宿舍后,断指与矮子已经在里面等我了。
矮子除了脸,浑身都是血痕,连大脚趾都被剁了一根。
十指还有被钢针戳过的淤青红肿痕迹。
大拇指的指甲盖还外翻严重,并流着脓。
十指连心。
想想都疼。
“五哥!”
矮子见我提着袋子进来,哑着嗓子喊道。
这次他没有哭,眼里全是仇恨和怨气。
我知道,那个一心只想打工挣钱改变生活的矮子已经死在水牢了。
“别说话,我都懂,你现在最重要是养伤。”
我把袋子放在木桌子上,莫名想起竹林被我埋了的猪仔,心里顿时难受得要命。
“小五,你怎么和阿布混在一起了?”
断指看到我和阿布从竹林出来,我能活着出来,肯定和阿布处好了关系。
我面色平静地道:“他们说我干过农活,特意让我去挖坑埋猪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