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夏叹了一口气,但她没有就此放过秦北深,抬脚踹向了他的裤裆。
秦北深被捆着,这一脚下去,他倒在地上疼的五官扭曲,痛叫都喊不出来。
小保姆找到手机刚要拨打幺幺零,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这栋房子的女主人苏南枝回来了。
她的手机没电了,去了趟奶奶家在回来的路上车里充的。
开机以后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其中一个苏南枝备注过,是执法局的白梦瑶白队长。
打过去一番询问,苏南枝才知道白梦瑶的姐姐白盛夏来了家里。
只是,她没想到家里的房门都被砸烂了。
“发生什么事了?”
苏南枝茫然四顾的问道。
“南枝,救我,救我啊!”
秦北深听到苏南枝的声音,赶紧扯着嗓子大喊呼救。
苏南枝跑到了阳台,小保姆跟着进来了。
“白小姐,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南枝上前扶起来秦北深,满腹疑惑的问道。
“让他自己说!”
白盛夏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斧头立在地上。
小保姆躲到了她身后,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无依无靠的乡下小姑娘,白盛夏这个好心姐姐为自己出头,只有躲在她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南枝,这个女人砸门入室行凶,他差点砍死我!”
秦北深恶人先告状,缄口不提他欺负小保姆的罪行。
“还不老实,我看你就是欠揍!”
白盛夏咚咚杵着消防斧。
苏南枝的目光落在白盛夏身后的小姑娘身上,愈发疑惑的询问白盛夏道:“白小姐,你身后这位是?”
“她是你家保姆,你不知道她是谁吗?”
白盛夏都被问懵了。
苏南枝这才明白,秦北深刚雇的保姆。
她还以为此人是白盛夏带来的手下。
“南枝,这个小保姆心术不正,她刚来我们家就勾引我。”
不等小保姆开口,秦北深再次恶人先告状:“我在家睡得好好的,她偷偷进我卧室给我衣服脱了。等我醒了,她说要给我当小三,还让我每个月给她一万块钱。”
“我死活不从,她就开始撕扯衣服,说要告我用强。这个时候你说的这个白小姐就砸门冲了进来,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砍我。”
“我一个病人哪里是她的对手,我下面都被她踹了,好疼啊!我怕是要废了,呜呜呜……”
这货说瞎话的本事无人能敌。
一通扯谎以后,捂着裤裆嗷嗷大哭。
“你,你胡说!”
小保姆急哭了:“我在劳务市场找工作,是你许下一万块月工资雇我的。我刚到家还没开始打扫卫生,你就把我叫进房间要欺负我。”
“我拼命反抗,你就威逼利诱,说让我给你当小三。要不是这个姐姐冲进来,我早就被你给……给那个了!”
小保姆从来没见过像秦北深这么无耻的男人。
竟然把黑的说成白的,还那么的理直气壮。
“放尼玛狗屁,你冤枉老子。有种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就告你栽赃诽谤,让你蹲监狱吃牢饭!”
秦北深恶狠狠的说道。
小保姆傻眼了。
她哪有证据?
“你你你……我我我……”
小保姆支吾半天,急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社会的黑暗非她能想象,人心奸诈更是她从未经历过的。
“我好心给你工作,你反过来给老子泼脏水。小小年纪不学好,必须给你送进去好好改造教育!”
秦北深继续恐吓小保姆。
“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小保姆可怜巴巴的看向白盛夏,顺势就跪在了躺椅前,朝她磕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他真的欺负我了,呜呜呜……”
她委屈的嚎啕大哭。
白盛夏赶紧给小保姆扶起来,对她说道:“我在门外都听到了,你说的都是实话,我相信你!乖,别哭了,姐姐给你做主!”
“白小姐,你真听到了?”
苏南枝瞪眼问道。
“废话,不然我为什么砸门冲进来?”
白盛夏义正言辞道。
秦北深有些慌了。
他明明记得卧室门都关了,怎么会传出去那么远?
该死的小保姆,都怪她哭得那么大声。
“秦北深,你到底有没有欺负人家?”
苏南枝盯着秦北深质问道。
“我……我没有!”
秦北深仍旧矢口否认。
他指着白盛夏说道:“你说你听到了,那你把录音拿出来。没有证据就是栽赃,你休想对我屈打成招。我要报警抓你,你把我打成这样,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
“你踏马的是真狗啊!”
白盛夏气的肺都炸了。
她活了二十四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卑鄙无耻的男人。
白盛夏拎着消防斧跳了起来,指着秦北深怒喝道:“本姑娘今天就跟你耗上了,我不信撬不开你的狗嘴!”
“南枝,她还要打我,你快帮我啊!”
秦北深赶紧躲在了苏南枝身后。
“苏南枝,我不管你跟这个畜生什么关系,最好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
白盛夏厉声警告道。
上午的时候,苏南枝就跟白盛夏姐妹一起去找过叶枫,已经知道了她的强大家世。
江南和江北仅有一江之隔,江南城首富白家可不是吃素的。
“白小姐,我跟北深从小一起长大,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干出这么畜生的事情。”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就算是法官判案也要讲究证据吧!你对北深动手本就不合法,我觉得你还是先冷静一下。”
苏南枝认真劝说道。
秦北深一口咬死他没干坏事。
保姆和白盛夏又拿不出证据。
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
别说苏南枝不好判断,就是帽子叔叔来了也无从下手。
秦北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得亏自己机灵,不然今天铁定栽了。
白盛夏气不可耐,举着斧头对着苏南枝身后的秦北深怒吼道:“我最后再给你一次主动坦白的机会,再不说出真相,我今天就是搭上这条命也要弄死你!”
“不要,不要啊!”
小保姆吓坏了,抓着白盛夏的胳膊哀求道:“姐姐你不要这么做,咱俩萍水相逢,你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算了吧,是我活该,我不该相信当保姆能挣到那么多的钱。我走,我自己走!”
小保姆抹着眼泪往外走,她绝望的放弃了伸张正义。
十八岁迈入社会的第一堂课,成了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