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吧，”叶修明道。
“不用了，没几步路，我自己回去。”苍璐捧着毛线花盆摆件。
“没关系，我顺路。”
“真不用，蹭你的饭已经很不好意思啦。”
叶修明突然笑起来：“不是……后面还有要见的人吧？”
“嗨，”苍璐跟着笑，“没有。”
“就算有也没关系，都是家里长辈介绍的，不见也不合适，理解，都理解——那我走了。”
“嗯嗯，回聊。”
苍璐目送着师兄离开咖啡厅，身影融入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然后，她转过身，小皮鞋嘎噔嘎噔就往里跑。
速度快到秦流云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就按在桌子上了。
“你跟踪我？”苍璐伸出一只手，只有食指掏出来，指着秦流云高挺的鼻子，眼神压迫力颇强。
“我……”秦流云合上报纸，赔笑道，“我不能来喝咖啡吗？”
苍璐把手指收回来，抱着胳膊，拖长声音：“当然能，不过，我还没见过喝那么多咖啡不上厕所的。”
一滴汗从秦流云额角滴下来：“其实，我早就想去了……借过一下……”
那句“借过”话音刚落，人已经忍不住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直奔画有“♂”字符号的一道门。
苍璐坐在他位置上，翘起二郎腿，用小指挖耳朵，翻着白眼想。
咖啡因会刺激胃肠道蠕动，因为怕来回走动被她发现，能在原地杵一下午的，秦流云是个人才，也不知该夸他消化系统强大还是意志力强大。
这天晚上，俩人各自彻夜无眠。
只是，这一次不是因为尴尬，更不是出于思念。
纯粹是，
咖啡都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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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的好好的，你不干涉我相亲和交友？”
“道理是道理嘛，”秦流云摸摸鼻子，“就像人人知道吸烟喝酒不好，还是很多人做。”
苍璐瞪他一眼：“狡辩……”
“不过下回真不会了，”秦流云举手道，“我希望不给你任何压力，你在完全独立而清醒的情况下选择我，那才是我想要的选择。”
苍璐瞧瞧他，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看不见的地方，她低头笑了一下。
秦流云这人，怎么说呢，很奇妙，占有欲很强，控制欲却很少。
“但你也不用多想，”她补了一句，“叶师兄在河西工作，我们一年见不上一面，只是大学时的一点情怀，过去就过去了。”
“那敢情好，”秦流云笑道，“对了，DNA报告你拿到了？”
“拿到了，烟头上的检体，检出与镇上一户关姓家族的男子具有高度关联性。”苍璐翻着报告道。
她在咸平的工作像得到了盼娣的保佑一般，把报告拿回派出所，交给石副所长之后，不到半天的时间，就传来了进展。
出事那一年，姓关的人家有十几亩瓜田，请了一个住在隔壁县城、名叫关进宝的堂弟来帮忙收割。
据户主回忆，当时关进宝看见王卫国家的二层小楼，就不住打听，说这是谁家，小洋楼盖的不错，挺有钱吧，面露羡慕之色。
“说实话，听说那小闺女丢了，俺也怀疑过他，”关家户主垂着头，用浓厚的方言道，“不过到底是自个家亲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线索呈报上去，领导当即批示，抓捕关进宝！
苍璐十分激动，这多年的冷案，自己下落未卜的朋友，终于迎来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