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脸上的笑容消失，开口想再喊住江云舒。
她虽然不是外表那样高傲的性格，却也的确不是自己话里说的那样好相处。
身为章绉的妹妹，她同样在孤儿院长大，虽然不像姐姐一样被毒贩手养，并且被拿去试药，但比普通人美丽的外貌，也为她招来了一些不必要的觊觎。
因此她从小就学会用伪装出来的无害性格保护自己，然后给予那些觊觎自己的人重重一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性格也越来越奇怪了。
是的，沈芙用奇怪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
原本她奇怪的性格无处释放，可遇到章绉后，这种性格立马跑了出来。
沈芙愿意称它为偏执，古怪，明明讨厌章绉，恨章绉，却又喜欢她，一辈子也不想离开她。
她的理智和情感不停撕扯。
有的时候，她倒希望自己没有受过道德教育，这样她就会快乐很多。
不像现在这样，拧巴，让她自己都难受，还不如当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受尽讨厌，还让她好受点。
反正，她的梦想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也许，但现在变得这么奇怪的原因，还有是因为对梦想彻底绝望了。
娱乐圈是个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地方，有这样的污点在，她永远无法成为想象中光鲜亮丽的样子。
沈芙想喊住江云舒，她想和江云舒打好关系是有原因的。
只要江云舒这个还不到十八岁就被誉为医学界未来领军人的人承认自己，和自己关系好，她就不用担心章绉会给自己带来的负面影响。
她要有钱，有很多钱，还要有爱，有很多爱。
她要证明长大后的自己，再也不是孤儿院里那个连学费都需要让院长妈妈东拼西凑才能凑出来的穷鬼。
她不想再品味那种穷苦的滋味。
“云舒……”想通后，沈芙的脸上重新露出微笑，却遇到了阻拦。
何秘书：“沈小姐，请您和我走一趟。”
季山雁的秘书及时赶来，挡在了两人中间。
沈芙有些不高兴，但脸上还是笑着的，她看着秘书：“是有什么事吗？”
何秘书：“您进入岐山实验室没有经过正规的手续，现在参观结束了，您也应该离开了。”
参观？
余菲发现这个秘书还挺会说话。
她停下了准备上前的脚步。
沈芙一瞬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我不是况教授安排进来的吗？”
“岐山实验室属于季总，季总并未给您办理入职手续，况教授只有带人参观的权利。”
况恬以前自然有让人入职岐山的权利，但她现在已经离开岐山了，情况自然和以前不一样。
沈芙看向江云舒，江云舒却不看她。
也就是这个时候，沈芙才发现江云舒居然和自己这个学了多年舞蹈的差不多高。
而且，对方看自己的目光很可怕，像是在看路边的石头，无足轻重。
人面对比自己高的陌生人更容易产生恐惧和紧张心理，沈芙不得不承认，在江云舒最后那一眼的目光下，自己确实有点退怯了。
江云舒漠然地收回目光：“我们走吧。”
余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