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人类觉得动物不能说话，至少，对于那些蜜蜂、蚂蚁这类无法发出鸣叫的动物，人类并不觉得它们可以说话。
但是后来，科学证明，蚂蚁和蜜蜂都有自己的语言。
谁说，“语言”一定要靠嘴巴说出来？肢体语言，也是语言，语言，只不过是一种信息的传递和交流方式。
那么植物人呢？
无法说话的植物人，是否也拥有自己的语言？
江云舒想到年少时阅读过的文章。
上面说，一部分植物人虽然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是他们的大脑一直处于活跃状态，也就是说，他们虽然无法行动，无法睁开眼睛，但他们依旧具有思维。
既然具有思维，那应该就可以思考。
但是，要怎么把这种思考转化为“语言”，被人阅读到呢？
江云舒在市面上搜索栏一下，发现市面上有种类似的发明，叫做“狗狗翻译器”。
顾名思义，可以把狗狗的语言翻译成主人听得懂的中文，让主人更方便理解狗狗的意思，和狗狗更好的相处。
这一定不是利用脑电波翻译狗狗的语言，江云舒想，但是未必没有可取之处。
或许，她也可以做个类似的东西，翻译这些不能被听到的“语言。”
江云舒的思绪又转化到了全息头盔上面。
其实，在全息世界当中，人类所看见的一切，当然不出于他们的想象，而出于江云舒和程怡等人在设计。
他们先思考要给全息世界里的人看见什么，然后把这些东西设置出来，按自己的想法摆放好，最后，全息世界的人类才看见了这些设计者们想让他们看见的东西。
然而，翻译语言并不能这样做。
因为，你做的是翻译，而不是设定，在对方没有说话前，你并不知道对方下一句话会说什么。
假设你给出了答案，那你做的也就不是翻译，你把自己的体位置强势摆在了主体上面。
江云舒在本子上面写写画画，时不时露出苦恼的表情。
翻译？语言？想象？
她试图把这三个陌生的名词，通过某种方式组合在一起，并且表现出来。
如果能成功，不但能知道陆雨的情况，还可以为未来科技增加一款高销量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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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疑陆国强就是迟浩建以后，官方人员很快确认了这个猜测并没有问题。
陆国强，迟浩建，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贩子的胆子真大，他的悬赏信息至今仍然挂在我们警局的官网，他居然还敢大刺刺地出现在公众面前，敢上热搜，不知道是被冲昏头脑了，还是对整容医生的技术太信任，觉得自己不可能被发现。”
“这人虽然自信了一点，但是我们的人在开始想要抓捕他的时候，立即被他察觉了，现在不知道他躲在了哪里，真是泥鳅一样，到处钻。”
“其实他整容挺成功的，虽然都是老实人的脸，但是还真不是同一张，只能说，他伪装得很成功，一般人都认不出来，如果我们不是有数据库对比，也不敢确认他是迟浩建。”
“……先把他抓了吧，晚一点，民众就多一分危险。”
“也是。”
此刻，迟浩建正乔装打扮成一个流浪汉，躲在山禹的某个废弃楼房里。
他时不时通过楼房的窗户，观察附近有没有人来，在知道没人来以后，松口气，却依旧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警察为什么要抓他？迟浩建想不通。
他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是暴露了，他觉得自己顶多是被发现污蔑未来科技，即便被抓，也只是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警方顶多关他几天。
关几天，迟浩建一点也不怕，他怕的是被关以后，被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陆国强的身份是安全的，不会有生命危险，警察不敢拿他怎么样，但迟浩建的身份就不一定了。
他哪天被枪毙了都不知道。
“这群人的鼻子比蚂蟥还灵，”迟浩建嘀咕了几句，拿起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开口就是，“我已经暴露了，你们先把尾款打过来，要睡出不打的话，我就告诉警察是你们威胁我做的。”
迟浩建不敢被警察抓住，但不代表他不敢留点什么信息，让警察去抓这些外国佬。
那边说了句FUCK，还是给迟浩建打了钱。
“我们警告你，不要和警察乱说什么，否则我们一定会叫你付出代价。”电话那头的人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普通话对着迟浩建放狠话。
这点狠话对迟浩建来说不痛不痛，简直就是毛毛雨，他哼笑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也懒得和他们说什么。”
也不知道未来科技哪里得罪了这些外国佬，要这样搞人。
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需要拿到钱就行了。
迟浩建继续躲在破旧的楼房里。
他已经安排人买了去往国外的票，只需要再等24个小时，他就能离开这个国家，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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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舒思索了一下，让耿晶拿了个未使用的全息头盔来。
刚刚给陆娇做了个身体检查，很不幸，陆娇并不属于思维活跃的那一批，于是，江云舒想看看，能不能通过全息头盔来刺激陆娇的思维，让她的大脑活跃起来。
众所周知，大脑越是活跃，植物人醒来的概率越大。
然而陆娇的大脑活跃度很低，虽然不是脑死亡，但是就像是陷入了深眠，如果没有外力唤醒，恐怕很难醒来。
江云舒想要用全息头盔，也是因为全息头盔的本次就是刺激人的神经，让人的神经感受到不同的画面、触觉以及嗅觉。
所以，全息头盔非但不会让人变成植物人，还可以帮助植物人清醒。
只是，这个能帮助清醒的程度有限，对大部分植物人都不管用。
江云舒从前没怎么在意这个方面，但是现在，她想稍微改进一下。
她把这个全息头盔连接了电脑，更改了系统程序，让它从主动发出信息、画面，变成了被动接收，翻译信息和画面。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通过全息头盔和电脑屏幕，了解陆娇的“大脑语言”了。
“给她戴上吧。”江云舒说。
耿淼照做，好奇地问：“这是要做什么？”
江云舒：“看看能不能唤起她的意识。”
全息头盔被启动，它开始翻译陆娇的大脑信息。
然而，江云舒的屏幕依旧是一片纯白，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代表陆娇此刻确实什么东西都没想，对外界也没有反应，但这不是江云舒想要看到的。
会是这样吗？还是程序没写好？
江云舒把刚刚的程序导入了一个新的头盔，自己戴上，在脑海里面想象了一片海。
纯白的电脑屏幕上面出现了一片蓝色的海洋，和江云舒想象的海洋，并没有区别，接着是小鱼、椰树、贝壳，这些被江云舒想象的东西，依次出现在电脑上面。
然而属于陆娇的电脑屏幕，依旧没有任何东西。
耿淼震惊了：“这是说明陆娇她已经没有意识了吗？”
如果已经没有意识，那无论如何刺激，也是醒不过来的。
江云舒微微皱眉：“是这样。”
情况有点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