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鹤屿山?”
经过几天全速赶路,他们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凌烟抬头看着眼前的高耸入云的山峰,朦胧的雾气将其遮掩的天地间。
按理说,这样高的山脉,应该很远就能看得见,但直到凌烟一行人走到这近前,这山才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显露在众人面前。
“烟烟,这就是鹤屿山。”赤华说道。
凌烟点点头:“挺神奇的,这山居然会隐藏自己。”
凌烟这话恰好被赤炎听见,赤炎道:“这鹤屿山据说是兽神专门留给鹤族的居住地。”
还有这事儿,鹤族这么受兽神偏爱吗?
“传说鹤族的祖先是兽神的坐骑,兽神离开之前,特意将他们安置在此地的。
据说,他们鹤族约束雌性只有一个雄性的手段,也是他们的祖先向着兽神求来的。”
赤炎简单解释了两句鹤族在外界的传闻,便准备带着大家进山。
雄性们大多羡慕,那个成为雌性唯一伴侣的雄性,但真正落在他们头上,他们却未必愿意。
毕竟这个世界,想要单独保护一个雌性,确实不算容易。
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
也不知道鹤族这几年频频在外活动,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
赤炎心思流转着,脚下的步伐却一刻不停。
凌烟坐在墨桓的怀里,兽夫们也纷纷跟在后面。
塞诺和白珩落在最后,这几天赶路,白珩硬是没有化过一次兽型,他和塞诺一路跟着,速度却也不慢。
“还没长出来吗?”塞诺有些好奇道。
白珩伸出胳膊,手臂上稀疏的毛发连皮肤都未能覆盖。
塞诺错开眼:“以后打架注意点,容易结仇。”
白珩勾勾唇,能被他烧到的,结仇也没事,死兽又不能起来打他。
“你们两个是不是走累啦?”说话间落下了距离,二人在凌烟的询问声中回过神。
两人加快步伐跟上去,众人又重新踏上了上山的路。
他们之所以能这么轻易的找到地上,也是早些年赤炎游历时来过这里的缘故。
只是越走越,赤炎觉得不太对劲。
他那时候来的时候,这里的山像是活的,鹤族的防御全靠这座山。
现在他们走了这么久,鹤族却没有一个人过来,这是还没发现?
“阿父,怎么了?”赤华问道,怎么越走越慢。
赤炎按捺下心思,摇了摇头继续赶路,他暂时没有觉察到危险。
直到他们快上的半山腰时,突然一阵树摇风动后,几个兽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些兽人皆是一头白发,只有额头上面一缕红色的头发掺杂在其中分外耀眼。
凌烟看了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还挺杀马特。
“赤炎族长怎么来了,欢迎欢迎。”为首的一个青年上前和赤炎攀谈道。
赤炎却是面色一冷:“我为什么来,你们不知道?”
那兽脸色僵了僵,神色有些不安,难道真如他们猜测的那般,那个雌性下山出了意外?
可是赤狐族又是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的?
“鹤白,这么没有礼貌,请人进来。”
鹤白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赤炎的问题,他的身后又响起一道略微浑厚的声音。
“是,赤炎族长先请进吧。”鹤白赶忙示意身后的兽人让开道路。
赤炎冷哼一声带着众人进了山谷,鹤白却在一旁心里突突直跳。
赤狐族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高阶兽人,还有飞行兽,这下他们要是屠了鹤屿山,他们都跑不了。
他赶忙用眼神示意族人去请族老,这种时刻就不要摆架子了。
站在鹤白身边的兽人同样也被吓傻了,他被鹤白瞪了几眼后,才反应过来前去汇报。
鹤白引着赤炎一行向内走去,而凌烟也在一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进了这鹤屿山,倒是真有些水墨画的意味了,只是不知这四处弥漫的水汽是从哪里来的,遮得人眼前像实被笼了一层雾。
在这里住久了,指定得风湿,凌烟搓了搓氤氲在胳膊上的水汽。
越往里走,视野越发开阔,凌烟发现,这鹤屿山半山腰,竟是藏着一块空地。
四周的山呈合拢之势,环抱着这块空地,看来他们已经到了鹤族的居住地。
不过周围的风景暂且不论,凌烟的视线被耸立在空地中间的一块巨型雕像吸引了视线。
那雕像明显是个女子的身形,但肌肉健美,充满了力量感。
“烟烟,那是兽神像。”赤华在凌烟耳边偷偷说道。
凌烟又看了两眼后移开了视线,明明她已经见过好几个兽神像了,却都没有看见这个雕像时来的震撼。
就好像,她第一次看见海神像那样,她对她们似乎从心底里就存在着一种敬畏感。
尤其是在知道兽神可能是个女子之后,她的心里也没有一丝惊讶,仿佛在她的认知里,兽神就应该是女子。
无论凌烟承不承认,刻板印象总是存在的,这一点无法否认。
想着心事,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路过的雕像。
这一眼,让凌烟的瞳孔微缩,她抓着赤华的手臂微微用了些力。
“烟烟,怎么了?”赤华紧张的盯着她。
凌烟正要说话,他们前面又迎上来几个鹤族兽人,她深吸一口气道。
“一会说。”
赤华只得点点头,也将视线落在了来人身上。
凌烟看着面前的几个兽人,为首的那三个青年,不仅是白发,竟然还有白色的胡须和眉毛。
这…
凌烟实在欣赏不来,一张不带褶子的脸上出现这些东西。
“赤炎族长怎么有空过来了,快请进。”为首那鹤兽笑眯眯的上前。
“我为什么来你心里没数吗?”赤炎冷声道。
这还是凌烟第一次,见一向待人谦和有礼的赤炎这样怼人。
凌烟在心里暗戳戳的鼓掌,虚伪的小老头。
“这……”鹤南现在心里也很慌,要是那雌性没事,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好解决了。
“这事,鹤大长老想怎么解决?”
赤炎看着吞吞吐吐的鹤南,还能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想法?
他们敢让一个雌性单独去野外,那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这…也不知赤紫雌性怎么样了,不如就让我族里那小子,亲自给赤紫雌性赔罪,赤炎首领,您看?”鹤南试探道。
“任打任刮皆由你们处置,只留口气就行,毕竟他现在也是其他雌性的兽夫。”
鹤南见赤炎这来势汹汹的架势,心里明白这事无论那赤紫雌性有没有出事,都无法善了了,看来只能推出罪魁祸首来。
谁知就在他看着赤炎的脸色有所缓和时,他身边的一个鹤兽却道。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