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婶深呼一口气,眼里带着欣喜若狂和激动喃喃自语道:“我没有死,真的没有死……哈哈哈……没有死……”她激动得开怀大笑。
下一秒,她目光落在刘三水身上,眼里带着一抹狠毒和毫不掩饰的恨意。
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的一屁股坐在刘三水身上,用尽全力狠狠掐着对方的脖子。
发泄着心里的怒火,她也要让对方尝尝濒临死亡的感觉,竟然把她推出去挡刀。
下一秒,刘三水惊醒过来,面目狰狞,张红着脸,额头青筋爆出,用力将刘三婶摔到地上后,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原来昨天是噩梦,昨天晚上吓死他了。
许姝懒得理刘三水夫妻,打开房间向着楼下走去。
吃过早餐过后,四人一同起身,准备出发前往苗家村。
他们站在路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朝着苗家村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刘三水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时地给司机指路。
车子穿过繁华的市区,驶入了郊区的乡间小道。
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农舍和劳作的农民。
大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在一个小村庄前停了下来。刘三婶不情不愿的付完车费。
这个小村庄看起来十分古朴,房屋都是用石头和木材建造而成,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
村子里的道路狭窄而曲折,两旁是一些简陋的小店和民居。
刘三水带着人在村子里七弯八拐地走着,向着山上走去,最后来到了一座土地庙前。
这座土地庙虽然不大,但却显得格外庄重。
庙门口有两根红色的柱子,上面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
走进庙内,许姝发现这座土地庙供奉着一位狐仙。
仙家的神像高高在上,面容妖媚,身段妖娆,身后有三条尾巴,显得活灵活现。
许姝看着仙家的神像,心思暗自思忖:难怪她一直找不到苗家村具体的位置,原来是这东西在捣乱。
刘三水先是恭敬的一炷香,然后对着仙家的神像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
拜完后,转身带着人向着后院走去。
后院里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子高耸入云,竹叶沙沙作响。
这片竹林里竟然没有一条明显的道路,只有一些被人踩出来的小径,若隐若现地穿梭在竹林之间。
刘三水自知打不过这两人,准备和苗家村的人联合出手,五五分账,所以在带着两人来苗家村找苗女。
到了竹林的尽头就是一片沼泽地,没有人带,根本进不来这里,到处都是陷阱和毒虫。
穿过沼泽地后,眼前出现一片巨大的湖泊,宽度将近二十米左右,长度看不清,湖水碧绿,波光嶙峋,在太阳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刘三水走到一颗粗壮的大树下,脱了身上的短袖,身姿矫健的爬上树梢,将衣服挂起来。
随后一跃而下,安全的站在岸边等待有人过来。
张歆慈看着对方的山,茂盛的树林将苗家村遮挡得一干二净,什么也看不清,心里有点不安和害怕:
“这真被抓了,逃都逃不掉,我有点心慌,我还是不去了吧!”
许姝看着张歆慈点点头:“回去吧,遇到什么事我估计不到你。”
张歆慈有些担忧的看着许姝:“那你怎么办?”
许姝看着对方的山林:“不会有事。”
张歆慈纠结一会儿才开口:“来都来了,怎么也得看一看,这里绑架男人,应该不会为难我一个女人。”
许姝清冷的目光看着张歆慈提点道:“里面有蛊虫,中了蛊会有麻烦。”
张歆慈看着许姝微微一笑:“不是有你吗?再说我外公还是有名号的,我也不惹祸,看看就离开。”
一旁边的刘三水就怕这个金土豆真离开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来都来了”势必要看看。
而且这娘们一看也不是什么好货,竟然垂涎苗女的男人。
二十多分钟后,许姝看着不远处的湖面上缓缓划来一个竹筏。
而竹筏上的人正如刘三水所说,身高将近一米八左右,带着一顶草帽,全身被一件黑衫包裹着,只露出一双手和一双眼眸。
张歆慈皱着眉看着不远处的人,一身黑色让人莫名的恐惧:“有点恐怖哦!”
想了想还是给沈清澜发一条定位,避免自己真的遇到危险了。
直到竹筏到了岸边,阿九抬眸瞟了一眼四人,目光落在刘三水身上,他做了一个手势,问刘三水找他们做什么……。
许姝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我手里有苗家村的一个委托,需要交给她们,送完就走,绝不停留。”
阿九没想到有人动手势,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许姝提着行李箱上了竹筏后,扶着张歆慈上了竹筏。
阿九划着竹筏离开岸边,向着苗家村的方向驶去。
张歆慈拿着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给沈清澜发过去了。
随后搂着许姝拍了一张自拍照上传。
另一边,在太上清宫的后山,一片静谧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人,他的面容俊美得如同谪仙一般,眉眼精致如画,剑眉星目,樱色的薄唇紧抿着,嘴角带着一抹血迹。
而双眸却凌厉无比,透露出一股杀气腾腾的气息。
他喘着粗气,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经历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战斗。
只见他艰难地从秘境中走出来,一走一个鲜红的脚印。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血迹斑斑,衣服也破碎不堪挂在身上。
手中紧握着一根将近一米二的权杖,权杖通体漆黑,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无法猜测它到底是何种法器。
他身上布满了被撕咬过的痕迹。肩膀处的伤口尤其严重,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鲜血顺流而下。
手臂上则大大小小地布满了各种伤痕。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还是他的侧腰,那里伤口血肉模糊不堪,还有一些皮肉似乎随时都要掉下来,鲜血染红了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