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文歌舒和徐漾一起出发去北昌培训的日子，机场里，院领导来了几个送行，大家拍了照，收集了不少做的素材。
一个小时后，文歌舒和徐漾登机了。
两人的位置是连在一起，文歌舒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一坐下，她就把耳机塞进耳朵里，然后戴上眼罩。
徐漾则是在发消息安抚易颜泠，他这次去学习，易颜泠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作了又作，闹了又闹。
不过徐漾都没有妥协，而是讲了很多道理，并且再三保证不会做出格的事，易颜泠才勉强答应。
广播里空姐开始播放起飞注意事项，徐漾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就关机了。
这时一名空姐走到他面前，对着文歌说说：“女士您好，我们的飞机即将起飞，请您摘下耳机。”
空姐说第一遍的时候文歌舒没听到，第二次遍的时候，徐漾忍不住亲自动手了。
文歌舒感觉到异样，她摘下眼罩不耐烦地瞪了徐漾一眼！
“拿我耳机干嘛？”
徐漾把耳机递给文歌舒冷冷地说了句：“飞机要起飞了。”
文歌舒拿过耳机装回到耳机盒里，然后没有再理徐漾。
今天坐飞机的人不是很多，整个机舱稀稀拉拉的，大家坐的都很分散。
徐漾看了看前后空荡荡的位置，突然他想起以前和文歌舒出去旅游，她总是像个老妈子一般忙前忙后照顾他。
“徐漾，你要不要吃这个，我刚买的特别好吃。”
“徐漾，你喜欢看的书我给你带来了。”
“徐漾，你喜欢吃清淡的东西吧，所以我找了几家清淡的菜馆。”
一般在这种时候，徐漾对文歌舒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吼她，直到把她吼到不敢说话为止。
很多时候文歌舒都很尴尬，但即便如此她还要道歉，那种明明被伤害了却还要唯唯诺诺的样子着实让徐漾爽。
这种滋味他很久都没有体会了。
“…”
徐漾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纹丝不动的文歌舒，反差实在太大了，这让他很不得劲。
徐漾盯着文歌舒看了很久，现在的她比以前瘦了很多，身材更窈窕了，瘦下来的她五官就立体了，人就变得更好看了。
徐漾觉得不爽，他觉得文歌舒不应该这样，他以前为了打击她的自信，会故意让她吃很多伤身体又容易肥胖的食物。
那时候文歌舒体重最高能达到一百五，再看看现在，徐漾目测最多一百斤。
“你怎么现在瘦成这个鬼样子？”
“？？”
闻言，文歌舒扭头看着徐漾，皱着眉，问：“你在说什么？”
徐漾不厌其烦地重复：“我说你为什么这么瘦了。”
虽然徐漾承认瘦了的文歌舒好看，把她所有的优点都凸显出来，但他就觉得心里莫名不爽，仿佛见不得她变好。
“和你有关系吗？”
文歌舒扭过头，徐漾语气很冲：“你非要这样不能沟通吗？”
文歌舒一开始本不想理会，奈何甲状腺一疼，这直接把她战斗欲望给激发出来了。
文歌舒身子微微一侧，看着徐漾，开口说：“我胖瘦和你有什么关系？又想pua我？把我搞的和肥婆一样然后任由你践踏？”
文歌舒也想起了以前，她现在已经不吃奶油蛋糕和炸鸡了，一看到就吐！为什么？因为原来被徐漾逼着吃的太多了。
她真的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怎么就那么蠢，会被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pua，然后去伤害自己的身体。
“我践踏你什么？”
徐漾问。
文歌舒：“是谁故意让我吃垃圾食品？在我胖的没有办法跟上他的脚步的时候骂我死肥婆？”
一句话勾起徐漾所有的回忆，愧疚心有，但不多。
“那是我逼你的吗？是你心甘情愿不是的吗？”
这话听着实在太恶心了。
“对，我心甘情愿，所以你就肆无忌惮，徐漾，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所以…”
不等徐漾开口，文歌舒直接截胡了他的话，“所以你能不能当你死了，从现在开始在我面前你只是个工作的机器，我们只聊工作行不行？”
文歌舒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徐漾看的出来她是很厌恶了。
徐漾本意并非如此，他挺自私的，他希望文歌舒能不计前嫌像以前一样讨好他，但又不会向他讨感情。
“…”
徐漾酝酿了一会然后对文歌舒说：“如果以后不出意外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共事，还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觉得如果一直是这样带着仇恨对大家都好吗？”
文歌舒摇摇头：“不好，所以你不要惹我了，认真工作的你还有几分魅力，过分干涉我的你禽兽不如，闭嘴吧，徐漾。”
“你！”
徐漾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飞机降落，两人直接去了酒店，全程一点交集都没有。
后面几天的培训，徐漾和文歌舒几乎是零交流，但是即便如此，徐漾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偷偷把目光放在文歌舒身上。
他发现她认真的样子其实还是挺好看的，以前他觉得她只是个只想谈恋爱的草包，学医就是害人，活着就是为这个世界多添一个败类。
但徐漾没有想到经过这次短暂的培训，他竟然发现文歌舒其实比他想象的聪明，再回想她在医院努力的样子，这人格魅力便多了几分。
…
几天时光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很快培训就结束了，主办方为了促进交流特别举办了一场晚宴。
文歌舒觉得这次没有白来，她认识了很多神经外科的同事，他们来自全国各地，甚至还有一些是国外的。
文歌舒属于那种很有人缘的，她长相算不上多惊艳，但是整个人给人感觉就是很好相处那种。
这几天培训除了徐漾，文歌舒对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所以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很喜欢她。
晚宴的时候，大家围坐在一张超大圆桌旁边，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菜，徐漾坐在文歌舒对面，只要一抬眼便满眼都是她。
文歌舒旁边坐了一个眼镜男，眼镜男很殷勤，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是什么心思。
在以前，徐漾从来没有看到文歌舒身边有异性围绕，反而是易颜泠，所到之处便是焦点，这样一对比，徐漾就觉得文歌舒根本不是女人。
然而另他没有想到的是文歌舒竟然也会从丑小鸭变成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