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个男人,身形很好,穿着打扮是商务风,长相姣好,脸上戴着一副吸睛的金丝边眼镜,内敛沉稳又大气。
文歌舒直觉眼前这个男人不普通,她以为是他们新收进来的那个领导干部病人的家属。
“你好啊。”
文歌舒马上起身,男人走近一步自我介绍道:“你好,文医生,我叫平驰。”
“嗯嗯,平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平驰看着文歌舒很气地说:“不知道文医生最近什么时候有空,想请你吃个饭。”
“啊?”
文歌舒有被惊到,这是什么操作,她见过送红包,送礼物的,没见过上来就请吃饭的。
“额,不用那么气,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职责啦,你要是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就好了,不需要吃饭哈。”
文歌舒巴拉巴拉一堆,平驰耐心听她说完。
“抱歉,文医生,可能是我表达没到位让你误会了,我不是你们医院病人的家属。”
平驰脸上带着笑,那种笑很迷人的。
文歌舒:“不是家属?那你是。”
平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文歌舒:“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母亲在飞机上突发心梗,要不是你的及时相救,我母亲怕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平驰这么一说倒是勾起文歌舒回忆了,“原来她是你母亲啊。”
平驰颔首,再次道谢。
文歌舒还以为什么事,她摆摆手,很松弛地说:“这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平先生不用放心上。吃饭就更是不用啦,医院有规定。”
文歌舒随口撒了个谎,没想到平驰却说:“医院似乎没有这项规定吧。”
额…
文歌舒贼尴尬,平驰见状马上化解她的尴尬,“文医生,其实是我母亲一直想请你吃饭,她年岁大了,总是把这事挂心上,如果你不肯赏脸,我估计她会念很久。”
妥妥的道德绑架,但这话从平驰嘴里说出来却没有那个味道,反而是真诚满满的感觉。
文歌舒想了想就答应了,反正不过是吃一顿饭而已,又不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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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歌舒下了班直接就去了饭店,这个餐厅挺高档的,坐落于黄浦江边,可以看到外滩的风景。
“文医生,还合你口味吗?”
“合合合。”
文歌舒点头,她看着平驰笑笑地说:“我平时也不会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平驰又问:“那需要加点菜吗?”
文歌舒摇头:“不用,已经很饱了。”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饱腹感,这里的菜是法式菜,什么东西都是一点点,一口就没了,刚才她瞄了一眼菜单,随便一个甜品就五六百,这如果要吃饱估计得吃掉大几万。
还是算鸟吧。
…
晚餐结束,平驰开车送文歌舒回家。
两人倒是没有多少交集也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文歌舒觉得今天就像是意外之喜,给她的胃来了一次高级spa…
回到家,文歌舒没想到江曜東来了。
“诶~你怎么来了?怎么没说一声。”
文歌舒就觉得挺突然的。
江曜東灭了手里的烟说:“我给你发了。”
发?
文歌舒打开手机,果然江曜東五点多发了一条,结果那会她急着去赴平驰的约直接已读不回了。
“哦,抱歉,那会准备去吃饭。”
文歌舒用指纹打开门锁,江曜東跟了进去。
“和男的吃饭么?”
看似轻松的语气,但却裹挟着几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嗯,和男的吃。”
文歌舒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毕竟她不需要向江曜東交代什么。
“哦。挺好,那男的挺帅的,你爸给你新介绍的相亲对象?”
江曜東自认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也不是很在意炮友是不是单身这个问题。
他的原则就是出来上床是一个人就行了。
只是今天到了文歌舒这里,他发现自己竟然介意。
江曜東内心想法是如果文歌舒要去相亲了,就886,没什么好多说。
文歌舒有些时候很中二,她没有看出江曜東的不对劲,还以为就是普通聊天。
“不是什么相亲对象,是那次从云南回来,我在飞机上救了个老太太,那个男的是老太太儿子,今天请我吃饭是为了感谢我救了他妈。”
文歌舒一五一十地把事实都讲了出来,江曜東面上淡然如水,心里竟然有几分雀跃。
“哦,还以为你要去相亲了。”
文歌舒摇头:“暂时不想。”
文歌舒觉得现在谈恋爱太累了,其实按理来说她也就谈一次不应该这样,但可能是徐漾太垃圾了,耗费了她所有的心力。
江曜東附和:“挺好,我也是。”
过了很久文歌舒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和谁吃饭?”
江曜東吊儿郎当地说:“我有千里眼。”
文歌舒捶了他一拳:“你好好说话哦。”
江曜東后来说了,是他今天刚好去给那家高档餐厅送酒,就这么碰到了。
…
茶几上摆着外卖的残羹剩饭,文歌舒挨着江曜東坐在沙发上,她的手搂着他的胳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电视里正在播放电影,外面哗啦啦地下着倾盆大雨。
这样的日子很无聊却又很真实…
“今天这么大的雨你还走吗?”
突然文歌舒问。
“…”
江曜東犹豫片刻后说:“不走了吧,留下来过夜。”
这是江曜東第一次肯留下来,文歌舒倒是蛮开心的。
“真的哦。”她坐直身体,瞳孔闪着星星眼看着江曜東。
“嗯,真的,你期待我留下来?”
文歌舒抿唇,然后点头,“我今天是很期待,因为我怕打雷。”
“我爸妈都是医生,小时候他们有夜班都是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有一次打雷把我吵醒了,我哭着找他们,然后跑出了家,差点被人贩子拐跑了。”
文歌舒把童年的噩梦讲了出来,江曜東没想到还有这茬。
“懂了,那今晚我陪你。”
听到这句话文歌舒的心是温热的,因为江曜東是第一个这么对她说的男人,文伟民都没有说过这话,因为他至今不知道文歌舒怕打雷。
看完电影,距离夜猫子睡觉时间还有一段期间,文歌舒和江曜東一起收拾了外卖,一起简单地做了家务。
洗漱后,两人上了床,江曜東抱着文歌舒,然后拥吻在了一起。
亲到情浓时,文歌舒突然推开江曜東,她用祈求的语气说:“今天可不可以不要?我…我来大姨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