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東黑着一张脸,懂他的人都懂,江曜東是最讨厌被人算计的。
孙杰和黄重都觉得章小意这次是把事做的太绝了。
“…”
见江曜東一直不说话,孙杰提议喝酒,三个人就这么没有节制地喝着。
江曜東喝到上头,他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看着孙杰问:“你说,章小意算不算我的报应?”
“呵,以前我睡过那么多女的,她们都想和我谈恋爱,我都给拒绝了,她们就说我迟早会有报应,现在是不是报应来了?”
孙杰傻愣愣地点头:“算吧。”
“D哥,你要管住鸡,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黄重跟着附和:“我也觉得是,D哥,可能章小意就是来收你的。”
江曜東笑了:“那老子偏不,我老妈的活着还不能决定我要和哪个女的在一起?那活什么?活个几把。”
江曜東气的把杯子摔在地上,孙杰和黄重吓了一跳,他们看出来了,江曜東这次是真的被惹毛了。
孙杰接着又问:“所以D哥,你是想和谁在一起?是文歌舒么?感觉这么多女人你对她是最上心的。”
“嗯。”江曜東大方承认,其实文歌舒在他睡过的女人里不是最好看的,也不是最骚的,活还差劲,但很奇怪,文歌舒的磁场就是很吸引江曜東。
黄重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哦。”
江曜東瞪了一眼黄重:“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我他妈的当初又不是不爱了,就不允许我开小差?我和章小意还没发生什么好吧。”
“她文歌舒就没错了?怀孕不告诉我,小孩有问题了告诉我,然后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直接就打了,转身和别人闪婚!”
江曜東心里也有气,他是真的气的不行。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你们肯定是不可能了。”
黄重又补了一句。
江曜東哼哼:“什么不可能?只要老子想,那就都有可能。”
黄重和孙杰交换了个很有深意的眼神,然后有默契地同时选择闭嘴。
江曜東没有喝仙,不会发酒颠,就是整个人很亢奋,有点上头。
他不知道怎么就去了华清医院,他站在住院部楼下停车的地方抽烟。
江曜東抬头看了看,病房里大部分的灯都熄灭了,每层楼走廊的灯还亮着,他不知道文歌舒今天值班没值,但就是莫名其妙地来了。
今晚的风挺大的,江曜東的酒气被吹散不少,住院部门口不似白天那般热闹,冷冷清清的。
江曜東拿出手机,就在他准备叫车想要回去的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
江曜東赶忙把手机塞进口袋,然后快步追上那白色的身影。
“文歌舒。”
江曜東很少喊文歌舒全名,这么一喊就还挺陌生的。
文歌舒停住脚步,回头,发现江曜東朝她走来。
“…”
文歌舒词穷,不知道说什么,本来想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江曜東直接给她来了个措手不及。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孩子打了?”
文歌舒心里一紧,她没想到江曜東竟然又来问。
“打了。”
文歌舒脱口而出,江曜東却不信,“那行,去个亲子鉴定。”
再没有比这个更能解除江曜東心里疑惑更好的办法了。
“什么亲子鉴定…”
文歌舒并不知道江曜東已经知道了平安的存在。
“你有个儿子,叫平安,对吧。”
听到这话,文歌舒就很慌,但她必须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嗯,我和平驰的儿子,怎么了?”
文歌舒现在是谎撒多了,可以张口就来了。
江曜東冷哼一声:“你确定是和他的儿子,而不是和我的?最好不是,否则,文歌舒,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江曜東喝了酒,虽然没有到疯癫地步,但说话不过脑是肯定的。
文歌舒一下就怒了:“什么叫不放过我?江曜東,你就这么喜欢纠缠吗?我已经结婚了,我过上了我想要的生活,你能不能远离我。”
“…”
文歌舒非常的凶,这完全就不像江曜東认识的他。
“但是如果那是我的儿子呢?”
江曜東还是咬住这点。
文歌舒否定的很坚决,“他不是!我没有义务向你证明什么?如果你再骚扰我,或者骚扰我的家人,我对你不气。”
浑身带刺的文歌舒让江曜東很陌生,他想起以前的她,每次总是柔柔弱弱,甜甜糯糯的,所以他有些不习惯。
江曜東皱眉:“文歌舒,我没有骚扰你的意思,我江曜東不是那种人,不过我也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很好糊弄的人。如果那个孩子没有打掉,而是被你生下来了,那我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
江曜東真心没打算和文歌舒抢孩子,抢来又能怎么样,他一个男人带不好孩子。
但是江曜東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这是心愿也是他想要文歌舒回他身边的借口。
三年的分离让文歌舒也不再了解江曜東,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好平安。
“你不需要知道什么真相。三年前你就失去了知道真相的资格。”
江曜東不悦:“怎么就不需要知道真相?三年前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文歌舒:“你喜欢别人这不叫十恶不赦?”
江曜東:“这他妈的是人性,我喜欢怎么了?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是忍住了?”
文歌舒没想到再提起当初她竟然还会被气的发抖。
她真的很想给江曜東一个巴掌。
“什么叫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在你的认知里是不是只有上床才叫做错事?”
“在我以为你工作忙而为你忽略我找原因安慰我自己的时候,你玩消失陪别人?你这叫心里有我吗?”
“还有,在我期待和你结婚的时候,你转身告诉我你喜欢别人?你想过我是什么心情吗?你是真的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江曜東,我告诉你,在我那么喜欢你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喜欢别人,这事足以让我恨你一辈子。”
江曜東不理解:“我不是都解释了,有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