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的脸火辣辣的疼,她看着文歌舒,眼里全是杀气,但她又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毕竟文歌舒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她只是保姆。
文歌舒没有再和刘娟周旋,说白了,她没有那个胆子对平安使坏,所以罪魁祸首还是平骋。
文歌舒推开平骋房间的门,她直接质问他。
“为什么你要把平安绑起来?”
平骋坐在旋转椅子上,他转过身,手指灵活地转着圆珠笔,态度漫不经心。
“谁允许你没有我同意就进我房间?”
文歌舒才不理平骋,她走到平骋面前,抓着他的衣领又问了一遍:“回答我!”
啪嗒!
平骋有被吓到,手里的圆珠笔掉在了地上。
“你放手。”
平骋用力推开文歌舒,到底是初三的男孩子,力气和成人没有差别。
文歌舒踉跄后退两步,但母爱不会让她退缩。
“平骋,我警告你,如果今天的事再发生一次,就请你滚出这个家。”
文歌舒讨厌平骋,讨厌到骨子里那种。
平骋长的很高,但却很清瘦,脸上一点单纯都没有,全是让人讨厌的精明和算计。
平骋听这话气的直接起身,他用力把椅子踹倒,对着文歌舒吼:“该滚的是你吧,这房子全是我爸出资买的,你吃我爸的,用我爸的,你算老几?”
平骋说的是事实,文歌舒和平驰结婚以来所有的开支全是平驰,但这并非她本意,只是平驰一直坚持。
文歌舒没有想到平骋这么可怕,这不仅仅是自闭症,这是多重精神病叠加了吧。
“平骋,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平安是我儿子,如果你再做伤害他的事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平骋冷哼,“那我们走着瞧咯,你看我下次会不会弄死那个小东西。”
文歌舒:“…”
可怕,真的太可怕!
过了一会,平驰突然回来了,这个点回来,多半是刘娟打电话告密。
文歌舒已经做好和平驰吵架然后带着平安离开这个家的准备了,因为她觉得平驰肯定是偏向平骋的。
书房里,文歌舒一脸不爽地说:“我不会道歉的,因为这事我认为是平骋的错,我也不认为他有自闭症这就是为他开脱的理由。”
平驰眸光定定地看着文歌舒,一声不吭。
“这么看我做什么?”
文歌舒好奇。
平驰:“看你为什么这么能说,你把话都说完了,那我要说什么?”
文歌舒把头别向一边,很不情愿地说:“你不需要说什么,反正我不认为这是我的错。”
平驰笑了:“我也没说是你的错,这事确实是平骋的问题,他太任性了,让安安受苦了,我会好好和他沟通的。”
“…”
文歌舒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平驰,“你也认为是平骋的错?”
平驰点头:“正常人都会觉得是平骋的错,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也发现似乎不应该让你们一起生活。”
平驰是个特别害怕麻烦的人,他尤其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处理家庭琐事上面,所以,他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
文歌舒突然有些惊喜,她抿了抿唇,小声地说:“我以为你要骂我一顿,毕竟我和一个小孩计较。”
平驰摸了摸文歌舒的头:“初三的孩子了,不小了,这事让安安受苦了,应该不会有下次了。”
文歌舒是个心软的人,她尤其吃软不吃硬,听到平驰这么说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这事我也有错,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打人。”
文歌舒当时太气了,所以直接拿刘娟开刀了。
平驰:“没事,以后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让我来处理。”
平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想的是不能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了,太伤神了。
文歌舒觉得平驰这波还挺加分的,至少他是维护她的,于是便没有多计较,然而几天后的一件事,让她痛恨今天的自己太过圣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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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文歌舒,平驰去找了平骋,他们父子俩去了家附近的一家米其林餐厅吃晚餐。
平骋每次和平驰在一起就特别兴奋,他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平驰听平骋碎碎念了一个多小时,不过他是闭口不提把平安绑起来的事,平驰也不急他耐心听要平骋想要说的话。
“就这些,爸爸,我觉得我最近收获超多,你下次出国能不能给我带更多的科普书籍回来?”
平驰点头:“可以的,下次我去买。”
平骋开心极了,“谢谢爸爸,我觉得老外比我们聪明多了,不像国人,蠢的要命。”
平骋一直都挺崇洋媚外,就是那种国外的月亮比国内的圆。
听到这话,平驰顺嘴就问了句:“那如果我送你出国读书你愿意吗?”
平驰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既然平骋这么喜欢国外,那就去国外读书,这样他也不会再打扰文歌舒母子的生活。
然而,这次平骋并没有如平驰所想,他表现出很排斥的样子。
“我不,我不要出国读书。”
平骋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要把我赶走!”
平驰见平骋激动,赶紧起身坐到他旁边安抚。
“小骋,爸爸不是要把你赶走,我只是以为你会喜欢出国读书。”
“不是!你就不是!”
平骋气的把桌上的餐具全都扫到地上,餐厅经理赶紧走过来查看情况。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平驰摇头,他抱着发狂的平骋,起身对经理说:“多少损失我会赔,这是我的名片,可以找到我。”
平驰带着平骋急急离开,他们去了车里。
“啊!”
一上车,平骋就尖叫,平驰只能大吼一声:“小骋,你不要闹!”
平骋眼里全是泪水,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平驰说:“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就因为你有了新的家庭,新的老婆,新的儿子,所以你就不要我吗?”
平驰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喜欢国外,那就出去看看。”
平骋激动地吼着:“才不是,就是那个女人和你告状了,她是不是说了我很多坏话?所以她叫你把我赶走对不对!”
“那个女人真该死,她就应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