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勾结外人
    温辰屿没有回应,只微微点头,然后跟随她步入主屋。

    室内一片混乱,梁流徽蜷缩在角落,手中紧紧攥着被撕裂的纱裙,脸色惨白。梁时木站在一旁,满眼怒火,周身环绕着几个小厮,看上去已经进入了失控状态。而几名下人间站着一位陌生男子,显然是来历不清的外人,他冷笑着朝梁流徽一步步逼近。

    楚垂容只一眼,便将局势摸了个大概:梁流徽分明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欺骗梁时木误以为有人闯入梁家对她无礼。她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女子身影,那人静默低头,明显也是梁流徽的棋子,甚至其随身荷包里装了与梁流徽身份相干的暗物,极为可疑。

    楚垂容突然轻轻拍掌,“梁时木,你还不醒目些?”

    这一句响亮的提醒突兀而起,所有人都怔住了。梁时木眼中怒火未消,却偏偏被她一句话压回几分,几乎不甘地吼道:“楚垂容,这里不是你插手的地方!”

    “哦?是了。”楚垂容轻飘飘地答应,却转头问那陌生男人,“敢问阁下如何得来的底气,竟敢闯如此地方,还动她的念头?”

    男子一愣,看向楚垂容时眼底藏着明显的戒意。他张了张嘴却不敢答,梁流徽急忙几步上前:“姐姐——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今日不过是误会。”

    楚垂容眼底精光一闪,唇角微扬冷笑出声,对梁流徽的虚伪眼神毫不掩饰厌恶。她一步步逼过去,截住梁流徽,一字一句道:“梁流徽,你不止一次想毁我名声。但你从未明白,这样的把戏,我已不再稀罕。”

    梁流徽面色骤变,那掩饰得再好的弱柔全部被戳破,瞬间溃败如垂危将裂的织布。她无声后退一步,竟无言以对,只攥紧袖口,仿佛能挡住所有人的目光。

    梁时木眉头紧皱,看向梁流徽的目光亦流露出几分挣扎。屋外,似有更多的人涌来,场内的空气近乎凝固成冰。

    温辰屿缓步开口:“梁家到底能还有几分脸面,就看今日这场戏,到底如何收了。”

    他执剑的手未动,楚垂容却挡在最前,平静地勾唇:“梁流徽,你好自为之。这一幕,终要落掉端详。”她眼底寒光愈渐聚拢,手腕轻轻翻转,踱步悠然。

    一声低低的咆哮自外传来,却是梁老爷子亲自赶至,满堂屋内人霎时静默!

    梁老爷子一进门,目光便如刀锋般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他虽年迈,但那股子凌厉的气势丝毫不减,让屋内众人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好一出戏!”梁老爷子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敢在我梁家闹事!”

    梁流徽眼泪瞬间涌出,踉跄着扑向梁老爷子:“祖父,您可要为徽儿做主啊!这人…这人他…”

    “住口!”梁老爷子厉声打断,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名陌生男子,“你是何人?”

    那男子面色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楚垂容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祖父,此人…”梁时木刚要开口,却见楚垂容轻轻摇了摇头。

    “让他自己说。”楚垂容淡淡道,“既然敢来,想必早有说辞。”

    那男子额头渗出冷汗,终于跪倒在地:“小人…小人是…”

    “是我找来的。”梁流徽突然打断道,声音颤抖,“祖父,都是我的错。我…我只是想…”

    “想什么?”楚垂容冷冷开口,“想再次栽赃于人?还是想借机毁我清白?”

    梁流徽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姐姐,你…你怎能这样说?”

    “够了!”梁老爷子重重地拄了下拐杖,“流徽,你可知错?”

    梁流徽咬着唇,眼泪扑簌簌地落下:“祖父,我…”

    “知错?”楚垂容轻笑一声,“她若知错,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于人。祖父,您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场戏究竟是谁设的局,想必您心中已有分晓。”

    温辰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个女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楚垂容了。

    “流徽,你可有话说?”梁老爷子沉声问道。

    梁流徽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祖父,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楚垂容冷冷打断,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我身败名裂?这信上写的可是真的?你与言玉府上来往密切,就为了今日这一出戏?”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梁时木猛地转头看向梁流徽,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人灼伤。

    “不…不是的…”梁流徽慌乱地摇头,“姐姐,你误会了…”

    “误会?”楚垂容冷笑,“那不如我们把言玉也请来,当面对质如何?”

    梁流徽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梁老爷子眯起眼睛,目光在楚垂容和梁流徽之间来回扫视。他虽年迈,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言玉?”梁老爷子冷哼一声,“好啊,那就请来吧。”

    梁流徽猛地抬头,面色惨白如纸:“不…不用了,祖父。我…我认罪。”

    “认罪?”楚垂容轻笑一声,“你认的是哪一桩罪?是设计陷害我的罪,还是勾结外人意图败坏梁家名声的罪?”

    梁流徽咬着唇,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姐姐,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原谅?”楚垂容冷冷打断她,“就像你当初害我入辛者库时,我求你原谅一样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梁流徽浑身一颤。她抬起头,正对上楚垂容那双冰冷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刺骨的寒意。

    “你…你怎么知道…”梁流徽失声道。

    “我怎么知道?”楚垂容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我在辛者库的四年,就真的什么都没查到吗?”

    温辰屿在一旁看着楚垂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知道,那四年对她来说,是怎样的炼狱。

    “不…不是的…”梁流徽慌乱地摇头,“姐姐,你听我解释…”

    “解释?”楚垂容冷笑,“你要解释什么?解释你如何一步步算计我?解释你如何利用言玉对我的愧疚之心?还是要解释,你是如何在背地里,一边装作无辜,一边给我下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