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故意引.诱
回到家后,家里已经大黑了,两人草草洗漱了一下就睡觉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孟寻洲就已经穿戴整齐,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他先去猪圈看了看,那头小猪见到他立刻哼哼唧唧地凑过来,粉.嫩的鼻子拱着食槽。
喂完猪,孟寻洲转向角落里的兔笼。
自从他抓到这只怀孕的母兔后,徐应怜就一直惦记着兔子产崽的事。
“嗯?”
孟寻洲突然蹲下身,眯起眼睛仔细查看。
兔笼的干草堆里,几个粉.嫩的小肉团正挤在一起蠕动,母兔警惕地竖起耳朵,红眼睛紧盯着他。
“应怜!”
孟寻洲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屋里,轻轻摇晃还在睡梦中的徐应怜。
“兔子下崽了!”
徐应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清醒过来,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连鞋都顾不上穿好就往外跑。
孟寻洲眼疾手快地拽住她,弯腰替她把布鞋穿好:“地上凉。”
两人蹲在兔笼前,徐应怜小心翼翼地拨开干草,眼睛亮晶晶的:“一、二、三……七只!整整七只小兔子!”
她兴奋地转头看向孟寻洲,“咱们发财了!”
孟寻洲被她孩子气的表情逗笑了,伸手拂去她脸颊上沾着的一根干草:“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徐应怜掰着手指算起来,“现在大队鼓励养兔子,一只成年兔能卖五块钱呢。等这些小兔子长大,咱们就有……”
她皱起眉头,显然算不过来了。
“三十五块。”孟寻洲接话,眼中带着笑意,“再加上母兔,四十块。”
徐应怜眼睛瞪得更圆了:“四十块!那得买多少肉啊!”
她突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我听说黑市上能买到奶粉和麦ru精……”
孟寻洲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先别想那么远,得把这些小家伙养大才行。”
徐应怜点点头,却已经在心里盘算起来。
前世在末世生存的经验让她对物资有着本能的渴望,更何况现在有了孟寻洲,她更想让他过得好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徐应怜几乎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养兔子上。
她每天天不亮就去割最新鲜的草,还特意跑去公社要了些豆渣拌在饲料里。
七只小兔子长得飞快,绒毛渐渐变得浓密,粉.嫩的皮肤也被雪白的毛发覆盖。
一个月后,小兔子已经可以独立进食了。
这天清晨,徐应怜蹲在兔笼前,依依不舍地抚摸着每一只兔子。
“真要全卖了?”孟寻洲站在她身后问道,“不留一两只?”
徐应怜摇摇头:“都卖了,只留母兔。现在价钱最好,等入冬了就不值钱了。”
她咬了咬嘴唇,“再说,咱们现在最需要的是钱。”
孟寻洲没再说什么,只是帮她将兔子装进竹笼里。
徐应怜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干净的蓝布褂子,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在脑后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
“我陪你去吧。”孟寻洲说。
徐应怜却摇摇头:“不用,你今天的任务是修好猪圈那个坏掉的棚顶。我自己能行。”
她踮起脚尖,在孟寻洲脸颊上轻轻一啄,“等我好消息。”
集市上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徐应怜找了个靠边的位置放下竹笼,不急不躁地等待买主上门。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驻足询问:“小同.志,这兔子怎么卖?”
徐应怜抬眼打量来人,是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妇女,手里挎着个菜篮子。
她微微一笑:“大姐好眼力,这是纯种安哥拉兔,毛又密又软,最适合做兔毛手套了。一只五块五,您要是全要,给您算五块一只。”
妇女蹲下身查看兔子,徐应怜适时地补充:“您看这毛色,雪白雪白的,一点杂毛都没有。我每天喂的都是新鲜苜蓿,保证健康。”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七只兔子以三十四块钱成交。
徐应怜小心地将钱收进贴身的衣袋里,又在集市上转了一圈。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拿出了半斤猪肉、一条鱼和一些时令蔬菜,甚至还拿了一小包白糖。
回家的路上,徐应怜的脚步格外轻快。
远远地,她就看见孟寻洲站在院门口张望。
看到她回来,他快步迎上来,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这么重,怎么不叫我接你?”
徐应怜神秘地笑笑,从怀里掏出剩下的钱:“看,三十四块!我还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孟寻洲看着那些钱,眉头微挑:“不是说一只五块吗?”
“我跟买主说这是安哥拉兔,多要了五毛。”徐应怜得意地说,“反正她也不懂。”
孟寻洲摇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小奸商。”
晚上,两人的小院里飘出久违的肉香。
徐应怜使出了浑身解数,红烧肉油亮诱人,清蒸鱼鲜嫩可口,就连最普通的青菜也炒得翠绿爽脆。
她还特意用白糖拌了一盘西红柿,红艳艳的摆在桌子中央,像一朵盛开的花。
“今天什么日子?”
孟寻洲看着满桌的菜,有些诧异。
徐应怜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庆祝咱们的第一桶金啊!”
她坐下来,双手托腮看着孟寻洲,“快尝尝好不好吃。”
孟寻洲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他点点头:“好吃。”
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徐应怜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不停地给孟寻洲夹菜,直到他的碗里堆成了小山。
“够了,你自己也吃。”孟寻洲制止了她,却看到她碗里的饭几乎没动,“怎么了?”
徐应怜摇摇头:“我光顾着高兴,都不觉得饿了。”
话虽这么说,在孟寻洲的注视下,她还是乖乖吃了起来。
饭后,孟寻洲主动收拾碗筷,徐应怜则烧了一大锅热水。
自从来到乡下,洗澡成了件奢侈的事,通常只能用湿毛巾擦擦身子。
今天卖了兔子有了钱,徐应怜决定好好洗个澡。
“我去外面。”孟寻洲把热水倒进木桶,自觉地转身往外走。
徐应怜点点头,等门关上后,才慢慢脱去衣服。
温热的水汽很快充满了狭小的屋子,她将长发解开,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垂到腰间。
徐应怜身材好,肌肤在热水的浸润下泛起淡淡的粉色。
她一边洗一边想着今天的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突然,她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啊!”
一声惊叫从屋里传出,紧接着是水花四溅的声音。
门外的孟寻洲几乎是瞬间冲了进来:“怎么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徐应怜半倚在木桶边,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雪白的肌肤上,水珠顺着精致的锁骨滑落。
她的眼睛因为受惊而微微睁大,嘴唇轻启,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菟丝花,柔弱又美丽。
“我……我脚崴了……”
徐应怜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孟寻洲喉结滚动了一下,迅速扯过一旁的毛巾将她裹住,一把抱了起来。
徐应怜乖巧地靠在他怀里,湿发上的水珠浸湿了他的衣襟。
“哪里疼?”
孟寻洲将她轻轻放在炕上,声音有些沙哑。
徐应怜指了指右脚踝,那里确实有些泛红。
孟寻洲单膝跪在炕边,小心翼翼地检查她的脚踝,粗粝的指腹轻轻抚过那片肌肤。
“应该没大碍。”他说,却没有立即松开手。
屋内静得出奇,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徐应怜微微仰头,看着孟寻洲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睫毛在油灯下投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坚毅而优美。
孟寻洲也看着她。
水汽让她的眼睛显得更加湿.润,长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唇上,那里因为热气而显得格外红润。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交融。
就在唇即将相触的瞬间,孟寻洲却突然直起身,扯过被子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
“别着凉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克制。
徐应怜有些失望,但她裹着被子坐起来,轻轻拉住孟寻洲的手:“那也也快点洗,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