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摩拳擦掌。
瘟神坐监,正是他拉皮条大好时机。
把自己老婆都献出去,不信他个鬼佬不领情。
但想想怎么还有点舍不得,娶回家两年多,这个盯上那个盯上,偏偏他灯下黑,都没有上手玩一玩。
不过,时机已到。
没了边叙,安子宜就是已经被烤熟的天鹅,就差端上桌。
周亚坤不动声色,看着蒋申英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
一时分不清他跟边叙谁更变态。
“咳咳,”周亚坤轻咳,因为过于显得义愤填膺,“这年头古惑仔了不得,搭上司长欸。”
“狡猾的像泥鳅,还做什么监?我的薪水都不够给他冲咖啡。”
边叙现在是‘胁任务以令诸侯’,分明痴线,贱格,拍拖拍到O记给他女人做保镖。
周亚坤晚饭时接到他的电话,鱼蛋粉都喷到从鼻孔冒出来,咬牙切齿:“你要安全咯?警署审讯室最安全,不然我申请一间女子监房给她?”
“靠!”电话那头边叙吼得像河东狮,“知不知道妹妹仔多胆小?你不要把人给我吓到啊!亲自走一趟都不行?我在外面卖命,你们在办公室吃干饭……”
“吃屎啦你,没长眼睛?”周亚坤听着对面边叙持续暴躁,和拳头撞肉的声音。
为了避免这位大佬真的担心到得失心疯,只能拧着眉头答应:“OKOK,你好好做事。”
世风日下,警督居然要被线人威胁,周亚坤越坐越怄,还要根据叙哥指示坐足一整个晚上。
没关系,如果他知道今晚立法会钟正要挠破头皮才想得出理由让亨利到马来去了解关税政策,他应该就会平衡一点,可以在蒋申英书房的高档沙发上睡个好觉。
听到周sir讲,边叙没有在监狱报到,蒋申英的兴奋又全部消失。
还是要谨慎,从长计议。
边叙同亨利关系那样好,送女人这种事千万不能让边叙捷足先登。
安子宜配合讯问到杜宾犬都没了精神,伏在她脚边睡觉。
阮艳春倒是精神,习惯了生物钟混乱昼伏夜出。
至早上8点钟整,周亚坤从书房走出来,叫:“收队!”
“Yessir!”警队三人起身,干脆利索收拾文档。
安子宜跟住起身送,因为季度困乏脚下一歪,被蒋申英扶好了手臂。
‘阿sir’立即站起来对着蒋申英一顿狂吠。
周亚坤装作惊讶,问安子宜:“这是你养的狗?”
安子宜抿嘴:“算是吧。”
他弯腰,俯身摸了摸杜宾的脑袋。
狗狗站得昂首挺胸,飒爽帅气,摇着尾巴,安安分分接受抚摸。
周亚坤看到它颈前的铜铃。
他的手顿了顿,站直身体,对蒋申英一笑:“蒋生,它好像同你不太熟。”
蒋申英仍然扶着安子宜,她昨天校服裙穿了一夜,短袖之下裸露手臂,在他触碰瞬间冒出一片鸡皮疙瘩。
从前他觉得无趣,现在却愤怒。
他不下手边叙也要下手。
以边叙做事风格,讲不定统统得手,吃干抹净,而她顶着他蒋申英老婆的名头,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蒋申英无奈的笑:“以前工作忙,都忽略了家里,连狗狗都不认我。今天起,我一定多抽时间陪老婆!不然像昨天那样危险的情况,你居然遇到当街斗殴,我想想都要后怕。”
周亚坤默默在心里竖个大拇指,果然影帝,戏不错。
安子宜不自然的跟着寒暄:“没关系,工作要紧。周警官,我送送你们。”
杜宾犬跟着安子宜的裙摆亦步亦趋,门口警车斜对角,福士车安安静静停在那里。
她又放心几分,吹皮被带走,居然边叙还安排有其他人跟。
而杜宾犬看到警车兴奋不已,一个劲往上钻。
安子宜尴尬的笑:“抱歉,抱歉,周警官,它这是喜欢你,向往正义……”
周亚坤趁机蹲下,摸上狗狗颈部铜铃,神不知鬼不觉,换上新一个。
一边开玩笑:“抱歉,今年警队搜寻犬名额已满,明年可以考虑你。就是不晓得你主人舍不舍得。”
警车开走,蒋申英也到了出工的时候。
他体贴无比:“我叫Rita帮你做一份肠粉,你吃了好好休息一天。”
讲完,他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俯身低头。
什么时候蒋生蒋太有了早安吻这个流程?
安子宜大惊,偏头躲过。
蒋申英定定的看住她:“肠粉也有阿妈一份。”
他微笑坐上宾士车离开,留安子宜在原地,心惊肉跳。
—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安子宜被书包中刺耳的铃声吵醒。
她冷静三秒,才忽然想起那是什么。
翻身下床,接通,又缩回被窝。
边叙声音本就沙哑,经过无线电流调教更显野欲。
安子宜都能想象他穿着西装,嘴角噙着香烟,散漫的姿态:“晚上想吃什么?叫吹皮买给你。”
她告诉他:“昨晚吹皮被O记带走。”
他毫不意外,甚至鼻腔发出轻嗤:“洒洒水啦,总之不会耽误你晚饭。”
安子宜认为边叙没有认清事情的重要性,连她作为目击者都被谈话一整晚。
那么O记是不是要拿昨晚傍晚他的打人事件做文章,对他不利?
她出言提醒:“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昨晚我也做了笔录。”
“哦,”男人仍然不在意,“那好辛苦,今天有没有乖乖休息?”
“……”
鸡同鸭讲。
对牛弹琴。
“等下吹皮会带你去半岛酒店。我不在,你自己就不要去住丽珠那里,蒋宅也不要再住。”
安子宜:“我想陪陪我阿妈。”
边叙在那头尖锐爆鸣:“陪个鬼!你是不是吃错药?!那三八竟然敢打你,当我不在就可以欺负我的人?!”
安子宜:“……我想同她谈一谈。”
“我真的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她同你动手你还要同她谈,我吻你一下就挨巴掌……”
“嘟。”
边叙傻眼,晃了晃大哥大,还要在骂:“吃屎啦!澳盟里红港这样近,信号还这样差?!”
她真的是忍无可忍才挂断电话。
掀开被子透气,却是阮艳春一张脸伸在她床头:“你手里是什么?大哥大?!”
一脸惊喜,拿过这个黑色长方体就要当财神爷拜。
“难怪让你去二楼主卧你都不愿意去,喂,这大哥大是边叙送给你?好犀利,蒋申英都没有。细细,你眼光果然比阿妈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