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原身,却从此成了他的枪手。

    每隔几个月,便要替他抄血经。

    明明在定远侯府中都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吃不饱穿不暖。

    却还要时常放血抄经,傻乎乎没头脑地付出。

    就这样,在自己穿越前,这傻姑娘还没血尽而亡,都已经是奇迹了!

    姜南溪还在兀自生气。

    沈翊文件她迟迟不动,眉头不由皱起来。

    声音也冷沉了三分:“姜南溪,我与你说话,没听见吗?”

    姜南溪真想骂一句:你脸怎么那么大?整个侯府都无耻成这样了,也好意思再叫人抄经?这特么不是不要脸,是根本就不做人啊!

    但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慢条斯理道:“小婵,去把纸接过来。”

    沈翊文不是让她抄血经吗?

    放心!

    她一定会帮这位亲爱的二表哥,好好地,用心地,认认真真地抄的!

    小婵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

    因为跪的太久,脚下一个趔趄。

    身体没控制住往前扑,双手一下子便按在了那布包上。

    啪——!

    沈翊文一巴掌抽在了她脸上:“狗奴才,压坏了这瓷青纸,你赔的起吗?”

    说完还不解气,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抽过去。

    啪——!

    又一声清脆地巴掌声响起。

    双目含泪的小婵却没感觉到疼痛。

    她怯生生地睁开眼,就见对面不可一世的二公子捂着自己的脸。

    正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家小姐:“你,你敢打我……”

    沈翊文怒不可遏,抬手就要往姜南溪脸上扇去。

    然而下一刻,就见姜南溪拿过了石桌上的布包,轻轻晃了晃。

    “啧啧!我突然觉得,抄经挺没意思的。”

    “要不我还是不抄了,免得费心费力,还要被人巴掌伺候。”

    “对了,我记得后日是妹妹的及笄宴吧?哎呀,这么大好的日子,我还抄什么经书啊,倒不如去妹妹的及笄宴上凑凑热闹……”

    沈翊文硬生生把要扇出去的手收了回去。

    指关节却因为愤怒捏的咯咯作响。

    但想到老师和师娘对血经的看中。

    想到姜思瑶的及笄宴。

    他还是硬生生把气忍了回去,冷声道:“我说过了,这七日你乖乖在碧清院中抄经,哪里都不许去。否则,就别怪我不气!”

    “还有,后日的及笄宴对思瑶来说是最重要的日子,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破坏的,尤其是你,姜南溪!”

    “你若是敢偷偷去思瑶的及笄宴上,让她受半点伤害,我定会让你后悔终身!”

    说完,他似乎再也懒得看姜南溪一眼,拂袖转身就走。

    但到了门口时,沈翊文却突然停住脚步,对一旁的黑衣侍卫道:“让人看住这碧清院!”

    “在后日及笄宴结束前,绝不许任何一个人从这里出去!”

    黑衣侍卫犹豫了片刻,才躬身道:“是,公子!”

    沈翊文走了。

    可是碧清院却被黑衣人包围了。

    这些黑衣人,很明显并非王府的侍卫。

    姜南溪的眉头皱起来。

    “小姐!”金铃在银铃的搀扶下,来到她面前,脸上满是担忧。

    姜南溪疑惑看向她:“小婵怕沈翊文就算了,为何连你也怕?”

    原身和小婵可以说是习惯使然,是被pua的不敢反抗,也不知道反抗了。

    可金铃和银铃不同。

    她们从来这碧清院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把定远侯府放在眼里过。

    连沈翊轩这个侯府世子,金铃都能跟提麻袋一样提了丢出去。

    怎么面对沈翊文,反而束手束脚了?

    让跪就跪,让不起来就真的不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