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如今人人都传闻命不久矣,一年来已几乎不在人前露面的残废。
可这样的御王,怎么会来参加一个小小庶女的及笄宴?
所有人都猛地转头。
伸长了脖子朝门口处看去。
因为太过震惊,甚至连小厮后面一句“恭王妃到”,都被众人忽略了。
姜南溪也愣住了。
萧墨宸?
他怎么会过来?
他来做什么?
愣神间,视线内慢慢出现了那熟悉的轮椅。
轮椅上,坐着个冷如天山雪,傲如苍山竹的年轻男子。
那张脸,哪怕早已见过无数次。
此刻在灿烂的暖阳映照下,依旧俊美的让人目眩神迷。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姜南溪甚至有一瞬间觉得。
此句话就是为这个男人而设的。
可偏偏,萧墨宸的容貌绝美,周身的威压与气势却冷得让人胆寒。
以至于,众宾在看清来人的瞬间。
立刻便只觉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慌忙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甚至忘了。
如今的御王还坐在轮椅上,不过是个残废。
随着轮椅的吱嘎声响,萧墨宸来到了姜南溪的身边。
两人一站一坐,一明媚一清冷。
却是男帅女美,说不出的契合般配。
沈翊轩看了两人一眼。
只觉得这一幕无比的刺眼。
想起之前姜南溪说与御王定下婚约。
他虽不相信这是真的。
可此刻却也无论如何都不愿被这男人压了一头去。
于是强忍着疼痛,咬牙道:“御王,你何故要打伤于我?”
“何故?”
浓密的长睫掀起,落在凌婉茹与沈翊轩惊疑不定的脸上。
明明男人坐在轮椅上。
可这一眼,却硬生生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沈翊轩,谁让你用那只脏手碰本王的未婚妻的?”
“刚刚,就算是本王给你的一点教训了。”
“从今往后,本王希望定远侯府的人全都记住了。”
“谁再敢碰本王的王妃一下,就莫要怪本王不气!”
歘——!
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
就连姜南溪也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轮椅上的男人。
萧墨宸到底在搞什么鬼?
谁是他未婚妻?
他们的婚约不是已经作废了吗?!
沈翊轩却是先她一步怒吼出声:“不可能!南溪怎么可能是你的未婚妻?”
他剧烈喘息着,连手腕的疼痛都忘记了。
看着萧墨宸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可连沈翊轩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愤怒,如此焦躁不安。
就好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要被硬生生抢走了一般。
“御王殿下,我知你与我定远侯府有旧怨,却也不能在儿女婚事上信口雌黄,污我外甥女清白。”
凌婉茹迅速调整了表情,一脸委屈愤懑道:“天下皆知,先皇早已将南溪指婚于我定远侯府,南溪与我儿翊轩的婚事,也早在南溪刚及笄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便是御王权势滔天,也不能这般强取豪夺,坏人姻缘吧?”
萧墨宸还未说话。
随他一起前来的司玄中已经轻笑了一声。
“侯夫人此言差矣!”
“若在下没有记错,先皇的赐婚圣旨并非是将南溪县主直接指给沈世子,而是让县主在沈家的儿郎中挑一个最优秀顺眼的嫁了。”
司玄中的语调不疾不徐,却声音温润,口齿清晰。
确保在场的宾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姜南溪之前只顾着关注萧墨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