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欧阳萱那些不听话的男宠最终是什么下场。
沈翊文只要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浑身哆嗦。
他色厉内荏吼了一声:“南溪,你该管管你的奴婢了,主子说话,哪有她们这些贱婢插嘴的份?”
随即立刻道:“你可莫要忘了宣华郡主的身份,拒绝她的邀请,你就不怕得罪长公主府吗?”
“更何况,这百花宴每年都是京中名媛挤破了头都想参加的盛会。”
“百花宴当日,除了京中的才子佳人,便是我们明理书院的青年才俊,也会被一起邀请。”
“我老师冯先生,还会携师娘亲自到场,作为诗会与才艺品评的评委。”
“从前你名声那般不好,根本就没有参加百花宴的机会。”
“如今郡主好不容易给了你这个殊荣,你怎么能错过呢?这可是你洗刷污名的最好机会啊!”
沈翊文越说,就越觉得,自己替欧阳萱送请柬过来,都是为了姜南溪好。
可姜南溪居然还不领情。
如今这个小表妹当真是变了。
变得忘恩负义,铁石心肠。
沈翊文不悦地皱着眉头,马上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之前我让你帮我抄的血经呢?都过去这些时日了,你怎地还未将抄好的经书给我?”
“前日碰见师娘,她都向我讨要了。”
沈翊文:“以前你抄经书,总是抄的又快又好,生怕我送去给师娘晚了,便会受到责罚。如今的你怎么会变得这般懒怠无情,竟完全不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姜南溪听着这自说自话的二表哥,忍不住磨了磨牙。
她是真的不懂!
原身到底是为什么能忍受这些傻叉蠢货这么多年的?
她只接触了几次,就已经恨不得把这些傻叉大卸八块了。
免得让他们一开口就污染自己的三叉神经。
但姜南溪却没有把很脏很脏的话说出口。
因为刚刚银铃拍落请柬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一件事。
百花宴,长公主府。
这不正是救谢斯辰的最好机会吗?
虽说宴无好宴。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还有冯延!
那个害了谢斯辰的罪魁祸首之一,人面兽心的禽兽大儒。
正好撞上了,这还不一起好好修理一下?
姜南溪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她伸手拦住要爆发的银铃,示意她将请柬捡起来。
将烫金的请柬捏在手中,轻轻敲打着掌心。
姜南溪漫不经心道:“想要我去参加百花宴,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沈翊文皱眉:“什么条件?”
姜南溪:“抄好的佛经,我会在百花宴当天交给你。我要你在百花宴上,当着所有宾的面,将经书献给你的老师和师娘。”
“呵呵,我替二表哥你抄了这么多年经书,血都熬干了好几大碗,总得让我亲眼看看,你的师娘收到经书后,是满意还是嫌弃吧?”
沈翊文立刻皱起了眉头。
百花宴上交血经。
那岂不是要到五日后?
昨日师娘就已经等不及了。
“不行……”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南溪打断。
“哦,不行啊,那算了。百花宴我就不去参加了。”
“本来嘛,百花宴每年隆重举办的最大作用,是给京城未婚公子小姐相看认识用的。”
就是现代俗称的相亲联谊。
“本县主早就已经与御王订亲,参加这劳什子的百花宴还有什么意义?”
说完,作势就要丢掉请柬。
沈翊文慌了,连忙道:“好好,都依你!但在百花宴上,你务必要将抄好的经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