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辰如今的年纪已经十九岁,比姜南溪的这具身体大了两岁。
可这具身体里藏得却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是以在姜南溪眼中,谢斯辰更像是一个弟弟。
十九岁,放在前世,也不过是刚刚上大学的年纪啊!
谢斯辰的眸光闪了闪,突然站起身,一把抱住姜南溪。
姜南溪被吓了一跳,正要推开。
却突然感觉肩上一重。
少年把头埋在了她的肩上。
闷闷的声音带着依恋响在她耳畔。
“好,我都听南溪的。”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一个人。”
声音清润如泉水,却乖的不得了。
仿佛摇着尾巴,渴望别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姜南溪知道这孩子是因为吊桥效应,对自己产生了依恋心理。
她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后背,神色温柔,正要开口。
然而下一刻,就听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在耳边炸响。
“你!们!在!做!什!么?”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陡然下降了十度。
姜南溪本能打了个哆嗦,扭头看去。
随后惊愕地瞪大了眼。
只见医疗室门口,站着个她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萧墨宸?
姜南溪脱口道:“萧墨宸,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那个本该不良于行的男人是怎么动作的。
只一眨眼,光影交错,颀长的身形就已经到了眼前。
姜南溪感觉一只寒凉似冰、坚硬如铁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随后猛地一拽。
脚下顿时一个趔趄,被迫跌进了那坚硬紧实的怀抱中。
一股带着侵略性的熟悉冷香扑面而来。
姜南溪错愕地抬起头,对上一张比谢斯辰更有冲击力的俊美脸庞。
只是这张平日里就冷若冰霜的俊脸。
此时更像是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望着她的眼底仿佛凝聚着狂风暴雨。
“本王不来,又怎能亲眼看见,你是怎么偷人的?”
姜南溪:“……”
姜南溪听着这男人暴怒的指控,愣了好半晌。
随后,怒了。
“什么偷人?”姜南溪怒道,“萧墨宸,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这是在救人!”
萧墨宸咬牙切齿道:“救人需要这般衣衫不整的搂搂抱抱?”
姜南溪皱眉,觉得这狗王爷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错了,莫名其妙跑来这里无理取闹。
“扎针的时候不脱衣服,我要怎么找准穴位,又要怎么治病救人?我给你治病的时候,难道你没脱衣服吗?”
本王与这小白脸怎能一样?
这句话,萧墨宸几乎要脱口而出。
可还没等他把话吼出来。
就听旁边传来一个温润似玉的清朗声音:“南溪,这位便是皇上下旨为你赐婚的御王吗?”
“可是南溪,你的未来夫君,似乎并不支持你行医济世,继承圣手医仙的衣钵啊!”
“这样的夫君,你当真要嫁吗?”
此话一出,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
刚刚赶到门口的银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房间里,陡然杀气四溢。
萧墨宸第一次正眼望向了这个刚刚抱住姜南溪的男子。
只是这一眼,血色滔天、冰寒彻骨。
谢斯辰到底曾只是个文弱书生。
对上萧墨宸的视线,脸色便是一白。
但他却没有挪开目光。
反倒是一点点挺起了自己的背脊,嘴角也浅浅勾起。
但口中却轻声道:“御王为何这般看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南溪要做圣手医仙那般的医师,总要与男子接触,碰触其它男子赤裸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