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来了兴趣,转过身笑着问张慕灵。
“那依慕慕看,要用什么方法呢?”
张慕灵理所当然的说:
“打一顿就好啦。”
解雨臣看着塌肩膀,垂下眼眸。
“有的人嘴严啊!这可不是打一顿就能有用的。”
张慕灵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子和塌肩膀对视,语气平淡的说:
“那就杀了好了,反正他又不说,你打算一直养着他吗?”
塌肩膀听到这话,惊恐的抬头看着张慕灵,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能把杀个人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解雨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塌肩膀的表情。
一旁的无邪刚开始还有点不忍心,但余光察觉到解雨臣的动作,就反应过来这是特意说给塌肩膀听得。
顿时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在张慕灵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解雨臣是真的动了杀心。
塌肩膀见面前这个女人的表情不像在骗他,当即开口。
“你们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会说,但你们要当我走!”
解雨臣嘴角微微上扬,撑着下巴。
“早说不就好了,放心,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解雨臣说话算话,一定放你走。”
塌肩膀叹了口气,思绪慢慢回到当年。
“你们应该知道当年那场九门联合起来的盗墓事件。”
解雨臣直起身子,作为九门谢家当家人,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
那是九门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盗墓行动,九门中所有有名有姓的都去了。
他从自己掌握的伶仃记载当中,大概能知道那是一场由老九门当家人张大佛爷牵头的在四姑娘山举行的盗墓活动。
那也是九门由盛转衰的关键!
有关于当年的具体记载已经都销毁了,就连他也没办法知道更多具体的内容。
了这件事又和眼前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塌肩膀见解雨臣点头,才继续说:
“当年在四姑娘山,折了不少人。
其实在决定进张家古楼时,大家就有牺牲的觉悟,可谁也没想到,伤亡会这么严重!”
无邪皱着眉,四姑娘山?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地点在屏风上也有!
可他没有开口,而是耐心的听完塌肩膀的话。
“而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当时也是考古队的一员!
当年张启山在全国开展了一个寻找张启灵的计划!
时间过去了很久,有关于张启灵的消息依旧没有进展。
而我,就是在这个情况下出现的。
张启山对外宣称我就是张启灵,稳定了军心,才让九门人安心的下张家古楼。
因为张启灵作为张家族长,只有他才能从张家古楼里活着出来!
后来,结果可想而知,九门死伤惨重,而我也被遗弃,我这个肩膀就是在张家古楼被腐蚀的。
这些年我死里逃生,就是想找九门之人报仇!”
解雨臣和无邪还在沉默,张慕灵却开口说话了,
她看着塌肩膀,不解的问:
“让你冒名顶替的是张启山,带你去张家古楼的也是张启山,你为什么要找九门报仇啊?明明他们也死了很多人啊。”
塌肩膀表情有一瞬间愣住,在他的心里,张启山和九门就是绝对挂钩的!怎么可能分开算呢?
“可……可张启山不就是代表九门吗?这怎么分开?”
张慕灵不太理解这个人的脑回路。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退一万步说,现在九门的人又不是张启山的后代,怎么能算在一起呢?
他们有的甚至连那个什么张启灵的面都没见过!
你这样牵连他们,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塌肩膀此刻眼神都迷离了,脑子一半清醒,一半迷糊。
一边觉得这个女人说的有道理,一边又深受仇恨荼毒。
他迷茫的呢喃:
“那我应该找谁呢?我变成了这副样子,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我又该怎么办呢?”
张慕灵听了这话,竟然真的开始思考起来。
过了半晌,就在塌肩膀绝望之际,张慕灵开口了。
“当年害你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除了张启山还有别人吗?比如助纣为虐的手下和合作伙伴?”
塌肩膀想了半天,当年知道他是冒牌货的本就没几个,更别说现在已经都死了……
等等!
塌肩膀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张慕灵身后的解雨臣。
“张日山还活着吗?”
解雨臣坐在那听了全部的对话,当然知道塌肩膀此刻问这句话的意义。
不过张日山的安危不在他谢家的考虑范围,再说了,那个人现在在新月饭店,就算他说了,塌肩膀估计也没办法对他怎么样。
“当然,佛爷死后,他就去了新月饭店。”
塌肩膀听了这句话,瞬间有了目标。
当年张启山挑选他来冒充张启灵,带他进张家古楼,这所有的一切,那个张启山最忠诚的狗,可都看着呢!
更何况作为张启山的副官,这个张日山没少跟着对方做事儿,搞得,坏的,那一样都有,他把这一切算到他身上,也不冤枉了他张日山。
既然那个张启山已经死了,还没有后代,那这个曾经的参与者,理所应当的应该承担他所有的怒火。
这么多年仇恨已经成为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刚才因为张慕灵的话,他差点动摇,可现在他又找到了目标!
塌肩膀抬头,看向这个给了他新目标的女人。
“谢谢你,让我清醒的找到了目标,恩人,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发展属实震惊了后面那俩看热闹的,尤其是无邪,嘴巴大的都能头吞下一个电灯泡了。
解雨臣倒还好,只是略微有些震惊,竟然有人觉得慕慕的想法有道理,也算是脑回路清奇了。
不过一想到眼前这个人这么多年在野外生活,满脑子都是报仇,估计思想早就不正常了。
张慕灵满意的点头,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
“我叫张慕灵,如果你找到的新目标确实是当年害你的关键人物,那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这样才公平。”
解雨臣憋着笑,估计这段时间那个新月饭店那位是没办法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