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你回来了。”听到鸣笛声,顾美心兴奋地冲了出去接过了孟风扬手中的百合花,“谢谢你,风扬,还要麻烦你替我妈妈跑一趟。”
“不气,应该的。”孟风扬淡淡地说一句就径直地往里走去,并没有多理睬顾美心。
“风扬,来来来,见过你顾阿姨。”见孟风扬走进来,老太太急忙拉着孟风扬一起坐了下来。
看见顾美心无精打采地走在后面,顾母的脸色有些变了,她走到顾美心的面前心疼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告诉妈妈。”
一旁的老太太脸色也沉了下来,她用手肘用力地顶了一下孟风扬。
“没事,可能下午有点热有些中暑吧。妈,这是风扬替您买的百合花。”顾美心把手中的百合花递给了顾母。
“是吗?”顾母的脸上并没有笑容,她可容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孟家受苦,自然她也不用在孟老太太面前伪装。
“是啊。”顾美心见气氛有些尴尬急忙圆场问道,“妈,你怎么还不谢谢人家。”
“妈知道。”顾母把手中的花又放到了顾美心的手上温柔地说道,“心心,去,替妈妈把这百合花找个花瓶插好放到我的房间去。”
顾美心面带疑惑地拿着花走上楼去。
“孟老太太,我想有些话我们得当面说清楚。”看见顾美心上楼,顾母立即坐了下来严肃地说道,“您也知道我和我们家老顾当时和阿凡订下这娃娃亲的时候也说过一切尊重孩子们的意思,所以,如果你们家孩子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带美心……”
“顾太太,您误会了。”,听到顾母的话,孟老太太急忙打断了说道,“我们风扬不是不喜欢美心,您也知道,美心刚来没多久,我们风扬手术刚醒来没多久,感情这种事情需要慢慢培养的。”
“我想听听风扬自己的意思。”顾母看着一旁沉默的孟风扬说道,“风扬,你已经是个男人了,我想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你不是没有勇气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吧。”
“我……”孟风扬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起。
“不好意思。”听到响声孟风扬急忙站了起来,那个提示声是他专为莫韵设置的。
“风扬,我和云翰来三亚了。这一次我先来打探打探,你不是说很想来吗?下次我们一起啊。”语音后,莫韵接着又发来了好几张她站在海边的照片。
“妈妈。”顾美心插完花下楼依偎在顾母的面前。
看着眼前可爱娇小的顾美心,孟风扬又看了看屏幕中犹如女神般难以触摸到的莫韵,他有些恍惚地走到顾母的面前说道:“我和美心,我们可以试试。”
顾美心震惊地坐了起来,她缓缓地走到孟风扬的面前问道:“风扬,你是认真的吗?”
“我是认真的。”孟风扬看着眼前的女人脑子里却总是莫韵开心对着镜头笑的样子,是那么美那么真。
“妈,你没有逼风扬吧?”顾美心不敢相信地看着孟风扬后又转身去问顾母。
“我没有。妈妈是那种人吗?”看见自己女儿眼里的开心,顾母也发自内心地笑了笑,但是她眼角瞥到了孟风扬眼里的闪躲与迟疑。
吃过晚饭后,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又出去溜达了一圈。
“怎么这么大还跟妈妈睡。”顾母宠溺地替自己女儿吹着头发。
“因为喜欢妈妈。”顾美心幸福地闭上了眼睛,顾母是高级翻译官,所以总是要到处乱跑,顾美心真正和顾母在一起的时间也并不多。
顾母揉了揉顾美心温柔地说道:“傻孩子。”
“妈,你是不是也觉风扬很帅?”顾美心一脸期待第看着顾母,每一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的母亲能肯定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是很帅,但是,女儿,最重要的是那个人要对你好,愿意对你好,肯对你好。”
“来,妈妈你赶紧上床。”顾美心掀开被子拍了拍床铺,这是她们母女习惯,自从顾父去世后,每次顾母回家顾美心总要和妈妈一起睡。
“妈妈,你想爸爸吗?我经常梦见他,但是他的样子都已经有些模糊了?”顾美心躺在妈妈的肩膀上有些伤感地说道,“爸爸太早离开我们了,他都不能看着你一步一步成长为高级翻译官,也不能看着我大学毕业,他将要缺席以后我们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步骤。”
“妈妈也想他。”顾母盯着前方说道,“爸爸虽然离开我们了,但是他还在天上看着我们。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注意着我们每个细微的情绪。他虽然离开我了,但是给我留下了你这么个世上最好的礼物。”
“妈妈,你很爱爸爸吧?那爸爸呢?他是不是也像你爱他一样爱着你?”顾美心歪着头看着顾母问道,“我知道你的身边一直都有追求者,妈妈,也许你应该重新给自己找个归宿的,我嫁人后,不忍心你一个人孤独。”
“傻孩子。”顾母伸手揽住了顾美心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两个人不相爱,那么没有人的爱会延续二十年的。你以为自己可以无怨无悔地爱他二十年,其实不是这样子的,那只是因为你陷入了自己挖的陷阱。爸爸对妈妈的爱,足够滋养我这一生,最重要的是妈妈没有在感情中迷失自己,我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梦想。”
“妈,你是不是觉得风扬对我不够好?”顾美心有些失落地问道。
“孩子,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顾母叹了口气,她不愿意说出来实际上孟风扬压根就没有对她好的心,顾美心其实也知道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顾美心把头埋进了顾母的怀里委屈地说道:“妈,我也知道自己有些卑微,可是我舍不得离开他。”
“我不反对你追求自己的爱情,但是答应妈妈别在最好的年纪把精力都用在讨好男人上,别浪费了爸爸和妈妈给你的天赋。”
“我知道了,我会重新拿起课本的。”
“乖,睡吧。”
“妈妈,晚安。”
“晚安。”
漆黑的夜里,两双黑溜溜的眼睛都还在睁着,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