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已经改变,盛乔放下心来。

    “好,我相信哥哥。”

    ……

    钱庄和官衙离的不远,兄妹俩刚巧碰上回来的徐力。

    “盛姑娘!”

    “哥,他是徐捕快。”

    徐力很是局促点头,“你,你好,盛公子。”

    盛原微微蹙眉,侧身挡着妹妹。

    “徐捕快有什么事吗?”

    “呃,那个刚才我去北街查清楚了,那妇人确实没说谎,我想问令父有断绝关系的契书吗?”

    盛原思索着摇头,“据我所知是没有,我得回去问问家父。”

    徐力点头,“两位尽量多找一些能证明和那家人已经断绝关系的证据,比如契书或证人,来官衙留了底,那如果他们再来闹事,就是扰民罪了。”

    “好,谢谢徐捕快提醒,还有什么事吗?”

    “呃,没有了,两位慢走。”

    盛原拉起推车护着妹妹往前走,回头看了眼那还傻站的人,神色微冷。

    “你跟他很熟?”

    “不是呀,每天来买早点的人而已。”

    “…以后你少跟他说话,眼睛不老实。”

    “…哦。”

    盛乔好笑抿嘴。

    要是过些时候她放出她是寡妇的消息,不知道她哥会不会哭着求她嫁人…

    *

    钱庄大厅里没什么人,存钱换银票的手续也比盛乔预料的得要简单,就数铜板花了点时间,换了两张十两面值的银票,推着车子打道回府。

    经过猪肉摊,盛乔花两个铜板买了三斤猪大肠,接过来的时候闻到那股腥膻的味道,脸色一变。

    “唔!”

    “乔乔!”

    盛原连忙抢过猪大肠放进车下层,有些尴尬对面露怜悯的老板点点头,伸手扶着妹妹。

    “没事吧?”

    “…没,没事,唔!”

    盛乔拼命咽口水强忍住呕吐欲望,皱着眉头小跑冲进到小巷口,弯腰吐了几口酸水出来。

    追来的盛原很是惊吓,“这是怎么了,胃又不舒服了么?”

    “呕…”

    盛乔捂着胸口呕了好一会,才扯了布巾出来掩住嘴,转身蹙眉看了眼那推车掉出的一截猪肠子。

    “咳,今天这猪肠子好腥啊…”

    盛原又弯腰把直肠子塞进去,“你不舒服,咱先回家吧,等会你开张单子我出来买东西就行。”

    “嗯…”

    两人继续往前走,盛乔想着待会要写的单子物品,随意看了眼旁边的杂货铺子。

    里头老板娘把一包东西塞给一个妇人,妇人鬼鬼祟祟塞进怀里,才说着笑拿了铜板递过去。

    “……”

    盛乔脚步一顿僵住,瞳孔紧缩。

    尼玛,不会吧?

    …

    夜色暗沉,融了雪的天阴冷阴冷的。

    小冬把热水舀进木桶,伸手试试水温提进角落放着。

    “姑娘,可以洗了。”

    “……”

    “姑娘?”

    “…嗯。”

    盛乔回神,起身脱了棉袄走进去。

    小冬检查了门窗坐回灶台前,“姑娘,今天你丢了魂似的,是被早上那对母女吓到了吗?”

    “…有点吧。”

    里头,盛乔随口答着解了肚兜,低头摸着平坦的肚子,还有鼓胀发疼的胸前。

    现代她虽然母胎单身,可对于怀孕妇女的常识症状还是知道的。

    根据原身记忆,她穿来的前十天这具身体就过了大姨妈,然后她来了这两个月,一次都没有。

    大姨妈过后十天左右,应该就是排卵期吧…

    盛乔闭上眼睛,缓缓吸了口气。

    别慌别急,别吓自己。

    得找个时间把脉确认才行…

    …—…

    第二天,盛记面点铺照常营业,盛原不放心跟了出来,俩丫头配合无间,他也帮不上啥忙,坐在巷子口的石墩上跟两个大爷闲聊。

    第二车的东西才卖一半,找茬的人就到了。

    覃玉兰拨开人群,在看到那张令她极度厌恶的脸庞时,怒火腾一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