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大了,那赚钱的门路就广了。

    她现在手头已经有三十两存款,趁这两三月再存些,足够她去上京安顿下来待产,再说有小冬在,家里也多个人手,不怕阿爹和她没人照顾,至于生意就先看看情况再说。

    况且就算她大着肚子不能做生意,也有办法赚钱。

    之前摊子对面的茶馆的老板娘跟她诉苦,说厨子做的茶点不好吃,生意不好,她就免费提供了一个曲奇酥饼的配方,没想到卖成了招牌点心,老板娘也硬塞了三两银子给她,当是买下配方了。

    “…徐,徐捕快。”

    小冬挺忐忑看着走近的人,低低喊了一声。

    盛乔抬眼,笑容依旧气,“徐捕快早呀,今天要吃点什么?”

    徐力掩下复杂情绪,勉强扬着嘴角,“给我一个肉馅饼吧,再要两个馒头。”

    “好的,请稍等…崔大娘早上好,您要吃点什么呀?”

    “呃,两个馒头…”

    ……

    天色尚早,两推车的东西已经卖光,盛乔站在一边等盛原和小冬收摊之时,讶异看着走来的两人。

    “萧掌柜,您怎么来了,不好意思呀,今天都卖完了。”

    “那真是可惜了。”

    萧章文微笑点头,“盛公子,盛姑娘,这位是县衙的师爷先生,有些事想要和盛公子谈谈,可否借一步说话?”

    盛原很是讶异,恭敬拱手行礼道:“萧掌柜师爷先生不嫌弃的话,请移步去陋室。”

    后屋里,盛廉也是听过萧章文名字的,恭敬请人坐下很是感激道谢了一番。

    盛乔给人倒了杯茶,还上了些自个做着玩的小零嘴。

    “萧掌柜,师爷先生,是有什么话想说么?”

    萧章文抿了口茶,神色带了几分凝重看向盛原。

    “不瞒你们说,前些天我听到关于你们和那盛家人的事,就去拜访了崔师爷,从他口中了解到盛秀才的一些事。”

    盛原微愣,“师爷先生认识晚生?”

    崔师爷点头说道:“可巧,你的教学先生张夫子是老夫好友,从你当年十三岁中童生那会,老夫就听过不少他夸奖你的话了,后来你又中了秀才,张夫子还托老夫在县令大人面前对你提点一二。”

    “只是可惜,你中了秀才之后在县学书塾只读了不到半年,此后就搬走了,不知所踪,张夫子还找了你许久,临终之时还曾惋惜感慨呢。”

    “…张夫子,夫子他老人家走了?”

    盛原说着神色悲伤,黯然低下头,“…是学生有愧夫子教导,当初家父突发意外受伤,腿脚不便,家中仅靠着家妹苦苦支撑,不但要照顾家父还要给我付学费,老少孤弱被人欺凌,我实在无法定心读书,所以才选择带着他们搬去乡下…”

    “是学生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崔师爷叹了口气,“你的夫子深知你的情况,并没有怪过你,只是惋惜你那颇为复杂的家境,恐会拖累你日后的前程,今日老夫走这一趟,也是为了替故人来给你提个醒。”

    边上,盛乔微微挑眉,垂眸思索。

    盛原起身拱手鞠躬。

    “先生请讲。”

    “盛公子是个读书人,自然知道我朝历来对考子们的各方面考核律例,是非常严格的,那日街上的闹剧传得沸沸扬扬,老夫甚是担忧,恐怕谣言愈盛,会直接影响到秀才明年的乡试呐。”

    “……”

    盛乔微微蹙眉,忍不住插了嘴,“先生,您是说如果盛家的关系整理不清,我哥哥或许不能参加明年乡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