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盛乔直接讽刺嗤了一声,转身走到翠竹面前,居高临下睥睨。

    “给你开口的机会就好好说话。”

    “…少,少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陈树,断她一只手。”

    “是。”

    陈树利落抓住翠竹的手往后一拉,清脆的骨头错位声响起。

    “呃啊啊!”

    翠竹瞬间脸色惨白,哀叫着滚地。

    卫明芳气急败坏,“你们这是屈打成招!老爷您快看啊!”

    盛乔余光都没给她一个,淡淡睥睨痛得浑身颤抖的翠竹。

    “说。”

    “呃啊,我,我真的…”

    “断她一条腿。”

    “是。”

    陈树神色如常抬脚踩上翠竹的膝盖,正准备使力。

    “呃啊不!不!我说我说!”

    翠竹惊恐摇头,“是姨娘!是姨娘把夹竹桃的树枝削尖,让我去杀害双生子!”

    “…什么?”

    纪尚延愕然,卫明芳更是慌了神。

    “你胡说八道!你居然为了活命污蔑主子!”

    盛乔蹲在翠竹面前,“她让你去杀,为什么最后是哑婆子去动手?”

    翠竹大口喘着气,“我,我不敢,我不敢杀害世子爷的孩子,我,我知道哑婆子急需钱替她儿子治病,就给银子要她帮我,哑婆子不答应,我就威胁要赶她出府,她才答应的…”

    “嗯,那夹竹桃哪来的?”

    卫明芳恼怒呵斥,“翠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陷我!我待你不薄啊!”

    “……”

    盛乔无动于衷,淡漠盯着翠竹,“你可以现在说,也可以选择断了四肢再说。”

    翠竹紧紧闭上眼睛,“…姨娘在,在后院柴房种了一株夹竹桃,除了我和翠红,没,没人知道…”

    “陈树。”

    “是!”

    陈树快步往后院走去,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盆栽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搜院的士兵。

    “少夫人,后院柴房果然找到的毒花,还有这个布包是大树下挖出来的。”

    盛乔扯了布包打开,一枝被掰断的夹竹桃和一把锋利小刀掉了出来。

    “大夫。”

    “在!”

    一直站在院外低着头的大夫连忙进来蹲下,仔细检查一遍点头。

    “瞧这些树皮屑,应该就是这根毒枝上削下来的了。”

    盛乔点头,转身看向面色阴沉的纪尚延。

    “国公爷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卫明芳连连摇头,哭得一脸血水死死抓着他的衣摆。

    “老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闭嘴!”

    纪尚延狠狠甩开她,起身咬牙看向已经睡着的圆圆,张了张嘴。

    “…孩子并没什么大碍…”

    啪!

    一直沉默的郑氏突然上前,狠狠甩了儿子一巴掌,急促喘着大气。

    “那可是你的亲孙子啊,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眼瞎心盲的混账东西!”

    “母亲…”

    “别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这么多年是我的纵容惯坏了你,害惨了之月她们母子,是我瞎了眼,还以为你看清那个畜牲的真面目,你还能有最后一点良知和对之月她母子的愧疚,可我还是看错了你,你根本就是个忘恩负义之辈,从今往后我就当你已经死了,你也不必再叫我母亲了!”

    郑氏双眼涨红,深吸了口气。

    “来人!卫氏身为妾侍,多年不敬当家主母,惹是生非,挑拨离间,今日竟然还胆大妄为居心叵测,毒害纪家嫡出子嗣,人证物证俱在,给我即刻执行家法,杖,毙!!”

    “是!”

    卫明芳猛地一抖,推开来抓她的陈树,扑倒在纪尚延身前。

    “老爷!您要救妾身啊!景芝还在牢里生死不明,他不能没有母亲的啊,老爷,您要救救妾身啊!”

    “母亲…”

    “你给我闭嘴!”

    郑氏怒喝一声,“清雅,把孩子带出去,即刻行刑!”

    “是,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