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道：“有人给你姐夫献殷勤，顺便把尿布洗了。”
姜耀祖瞪大眼睛，“谁？”
姜瓷道：“对面的柳黛。”
“挖墙脚啊她。”姜耀祖撸起袖子就跑到了对门，他咚咚咚的敲开门，大吼道：“柳黛姐，谢谢你特意跑到我姐姐家给我小外甥女洗尿布，但是我姐夫跟我姐伉俪情深，你年纪轻轻的不要有危险的想法，以后你还想乐于助人，我就把尿布给你送过来。”
他吼完就跑回来了，得意洋洋的跟姜瓷道：“我说的怎么样？”
姜瓷道：“你为了住下来也是拼了。”
姜耀祖嘿嘿道笑道：“姐，赶紧开饭，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姜瓷看在他表现还行，便道：“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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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耀祖的这一嗓子，楼上楼下几乎全听见了。
柳黛无地自容的捂着脸。
赵晴气的骂她，“你啊你，人家还没离婚呢你就上赶着干活，真贱，好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以后都没脸出门了。”
柳黛哭道：“顾大哥不会这么对我，肯定是姜瓷那个泼妇想的馊主意。”
赵晴咬牙道：“你还嫩，看我不好好收拾姜瓷那个烂人，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柳黛抬起头，“妈，顾大哥还没离婚呢，你别让他太难堪了。”
赵晴戳了一下柳黛的太阳穴，满脸恨铁不成钢，“你啊，真是要气死我。”
餐桌上，姜耀祖嘴里塞的跟小松鼠似的，他把中午在姥姥家的所见所闻都说给了姜瓷两口子。
姜瓷假装惊讶道：“你是说舅舅身为革委会主任，把抄来的东西都丢了？”
姜耀祖点头如捣蒜，“对，舅舅跟舅妈吵架的时候我听见的，他俩报警了，但是没敢跟姥姥他们说。”他咽下包子，继续道：“还有呢，大姐提了一兜子吃剩的东西给舅妈，被舅妈赶出去了，大姐还说都怪你。”他摇摇头，“大姐这人每次犯错都爱甩锅。”
姜瓷跟叶修文眼神对视，两人内心还有点忐忑，不知道警察会不会查到自己身上。
姜瓷给姜耀祖又夹了个包子，“警察去舅舅家了没？”
姜耀祖赶紧摇头，“没有，说是不敢往上报，要是上面知道了，他们都得挨处分，他主任也别想当了。”
现在姜瓷就放心了，看来这些人互相包庇，没一个好东西。
姜瓷给姜耀祖夹了个包子，“耀祖，你一会儿帮我件事儿”
姜耀祖嘿嘿的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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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做的事儿很简单，三人成虎，这个年代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人，孙主任跟姜菲不能就这么过去了，她要做的就是把孙主任成太监的事儿给散播出去。
连广告词都想好了，言简意赅，墨水厂主任孙建兵身为主任，作风败坏，经常调戏女工人，现在成了太监，现世报！
只是现在没有打印机，姜瓷只能发动人力来抄写。
姜耀祖但是他没写两张，又道：“姐，这要写到什么时候啊。”
姜瓷瞪他，“让你抄你就抄，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告诉别人这是我们写的，你一辈子也当不了兵。”
姜耀祖道：“知道知道，我绝对不会说的，就是抄的太累了，要不我明天带学校请几个同学帮忙？”
姜瓷道：“才说不能告诉别人，你就想到处宣扬，找打！”
姜耀祖赶紧投降，“抄，我抄。”
不过姜耀祖的话倒是给姜瓷提供新思路，散播传单这种活儿太累不说，到时候还得伪装成联防队的偷偷进行，她需要想个快传播的方法。
她看向叶修文道：“我编个顺口溜怎么样，就跳皮筋的口诀，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伤害持续，成为孙主任一辈子的噩梦，绝对不能让孙主任那么老色狼轻易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