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文去部队之前交待姜耀祖，家里的柴快没了，需要他去山里捡柴火，深山里危险，就在边缘捡一些碎柴就行，家里俩病号，房子要烧热些。另外水也没了，还得去井上挑水。姜耀祖到底年纪小，用不了扁担，叶修文找了个小桶给他，顺便嘱咐他不会使唤辘轳找人帮忙，少量多次，运够家里今天用的水就行。
他中午回不来的话，午饭自己在炉子上热一热就能吃。
姜耀祖道：“放心吧姐夫，我保准照顾好我姐。”
等叶修文走了，姜耀祖便把昨天脱下来的脏衣服鞋子收到大盆里，又给姜瓷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姐，我去砍柴，水太烫，你一会儿喝。”
姜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我想吃个罐头。”
“好嘞。”姜耀祖去开了个山楂罐头端过来，他用勺子喂了姜瓷两口罐头水，又喂了两颗山楂。
姜瓷吃够了便摇头，她又道：“你一会儿回来摸摸甜甜的尿布，湿了要换。”
姜耀祖嗯了声，牵着狗跟羊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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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子里就能望到天边巍峨的雪山跟清脆的苍松，但是低头又是一片白皑皑的平房。
姜耀祖不知道怎么去山上，他看到路上有人拿着镰刀也混了进去。沿着一条路一直向东走四五公里便到了树林，黄色的草地有一片没一片的暴露在空气中，冷冽的风扑面而来，三三两两的牛马低头吃草。
当地人都进山了，姜耀祖听姐夫的话，不进去。他把羊拴住吃草，自己附身开始捡小树枝，没一会儿姜耀祖就捡了两小捆柴，自己背一捆，幸运驮一捆。
往家走的路上，他碰到个小男孩儿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小男孩儿脸蛋儿通红，看着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那马比姜耀祖还高一个头，通体黢黑，头颅高高的仰着，鬃毛在风中飞扬。
姜耀祖羡慕的不行，他高喊道：“你的马真好看！”
小孩儿闻声勒住了马绳，他停下来，骄傲的拍着马头道：“这是疾风，他很优秀。”
姜耀祖抬头看他，“这么优秀的马能挑水吗？”
小孩儿摇摇头，“我的马春天拉犁，夏天驮行李，秋冬套上车拉粮食，没有挑过水。”
姜耀祖道，“那给马套上车，再把水桶放车上，这就是挑水。”他想从口袋里掏东西，但是发现换了衣服，李明塞的零嘴在另一件衣服里，姜耀祖笑笑道：“我给你一根香蕉，你用你的马套上车给我拉水怎么样？”
“香蕉？什么是香蕉？”小孩儿第一次听香蕉这个词。
姜耀祖比划了半夜小孩儿也听不懂，他又道：“香蕉是知青来的地方才有的东西，在大城市都不容易买到，一根香蕉能换一匹马，非常好吃。”
小孩儿被诱惑到了，他笑嘻嘻道：“行，等我去我家套车，拉一次水你给我一根香蕉。”
姜耀祖道：“顺便再借几个桶。”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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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又叫了几个小孩儿，虽然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但是干活特别利索，套马，在井上转辘轳，提水，没一会儿，马车上便摆满装水的小桶/啤酒瓶子还有罐头瓶子。连幸运身上也挂了俩酒瓶子。
正在挑水的岳宁瞧见一群孩子忙活来忙活去的，还笑道：“你们谁家的，马车都用上了。”
小孩儿们齐齐指向姜耀祖，“他家。”
岳宁看着姜耀祖这张新面孔，瞬间明白了，是顾同志家。昨天他媳妇儿刚到就给大家发烟，特别阔气，自己家那口子还沾了回光。就是这小男孩儿看着年纪也不小了，顾同志不是才结婚没几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