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有妖怪!妖怪杀人了!”
“跑!快跑!”
胡二一倒下,水匪们也绷不住了,吓得像是一盘散沙似的,四散而逃,压根待不了一点。
小福子连忙喝止:“站住!站住!”
但是,陷入恐慌的水匪们根本听不见他的喊叫。
不一会儿,现场就只剩下一群侍卫。
小福子气得脸色青白交加,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你们站在我前面,继续进山找人!”小福子点了几个侍卫,命令道。
被点名的侍卫们却没有动弹。
小福子横眉竖目,冷森森地威胁,“捉拿小顾神医可是殿下的命令,难道你们要抗旨不遵吗?!你们承担得起,或者你们的家人承担得起抗旨的下场吗?!”
侍卫们沉默后,还是走上前去,给小福子当起肉盾。
小福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其他人道,“你们分散搜索,人散得越开,他们就算再发暗器,也需要时间,我们可以趁机找到他们的方向。”
侍卫们闻言,虽然心里忐忑,但是也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便散开来,全员朝着顾长雁现在的所在前进。
顾长雁没立马逃走,而是架着狙击枪再次射击,时不时就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倒下,这无疑加剧了侍卫们的恐惧。
如果不是因为小福子压着,恐怕他们早就像是水匪那样,慌不择路地逃开了。
“他们怎么不跑啊?”顾长雁眉头紧锁,捏着狙击枪的手都不由发紧。
白奉夷看了一眼狙击枪,明白了,“为了家人,哪怕前路是死,他们都不能转身逃离。”
顾长雁沉默了一下。
“我们下去吧。”
两人下了树后,顾长雁捡来枯枝烂叶堆起,用火折子点燃。
她自己吞下一颗药丸,然后又给白奉夷低了一颗,“吞了。”
白奉夷没有一丝犹豫,拿过吞下。
之后,顾长雁往火堆上撒了一把药粉,瞬间,浓烈的烟雾腾起,顺着风向朝着小福子等人席卷而去。
“这是我研制出来的毒烟,初一接触就会腐蚀人的皮肤,待久了就会腐蚀眼球。”顾长雁面上冰冷,“比起命,没了一双眼睛应该不算什么。”
白奉夷握住她的手。
看着毒烟扬起,顾长雁又熄灭了火堆,确认不会引起山火后,才拉着白奉夷飞快离开。
另外,赶到半山腰的小福子等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接触了毒烟。
一开始,众人只觉得皮肤有些发烫,并没有当成一回事。
但很快,他们发现不对劲了。
“啊啊啊——!”
“我的脸!我的眼睛!”
“好痛!好痛!”
侍卫们惨叫起来。
这下子,哪怕是为了家人们而硬着头皮跟上的人也忍不住疼痛,转身就冲下了山。
小福子也不敢冒进,连忙喊撤退。
顾长雁用无人机观察着,见他们退了,心里也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白奉夷捏着她的手,“明明心肠比谁都软,却又要装出一副冰冷无情的样子。长雁,你好矛盾。”
顾长雁横了他一眼,哼哼道:“你要是不喜欢就别看!”
“我怎么会不喜欢?”白奉夷低笑着将气恼的人儿拉进怀里,“你的哪一面,我都喜欢。”
顾长雁又有些脸红,转移话题道:“好了,他们暂时应该不会追过来了。趁现在,我给你换一下后背的药吧!”
白奉夷知道她害羞,也不拆穿。
此时,两人已经找到一个山洞作为临时居所。
山洞里有一个向上透光的洞,使得山洞里面也有光亮。
两人坐在洞下。
白奉夷脱去衣服,背对着顾长雁。
顾长雁先用碘伏将伤口消毒,“你这伤口得好好养半个月才能动弹,可别逞强,不然伤口崩裂,再次感染,就算我是神医都救不了你!”
白奉夷点头,“我听你的。”
“等会儿要上的药粉可能会有点刺痛感,你忍着点。”消完毒后,顾长雁掏出一瓶药粉,慢慢撒在伤口处。
白奉夷被钻心的痛处刺得忍不住一个激灵,浑身都绷住了。
顾长雁心软,对着伤口吹了几下。
“这样会好一点吗?”她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吹。
清浅的风吹拂在皮肤上,引起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而女子的存在感一下子变得尤为强烈,令白奉夷心跳不已。
偏生,这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有多么勾人,还一个劲儿地用软软的声音问他“疼不疼”。
真是,疯了!
白奉夷忍无可忍,转身就把人按在石壁上,用沉哑的声音质问,“顾长雁,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长雁一怔,面露茫然,“我怎么了?”
她的表情太纯真,却更是诱人。
白奉夷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无师自通,狠狠吻了一通。
顾长雁瞪大眼,惊慌失措。
她一手拿着药粉,一手推他的胸膛,但根本不是白奉夷的对手。
她只好被迫承受,像是风中摇曳的小花,被亲得头晕目眩,才被轻轻放开。
“小心,药粉要掉了。”白奉夷一手握住她拿药粉的手,一手扣住她的腰,让浑身酥软的她靠在自己身上。
顾长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是谁的错?!如果不是你突然狼性大发,我会腿……哼!”
“腿软?”白奉夷捉到关键词,笑得一脸灿烂,让顾长雁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了过去。
“笑屁啊!”
“好好好,我不笑了。”嘴上这么说,白奉夷还是没忍住扬起的嘴角。
顾长雁翻了一个白眼。
但很快,她想到了一个对付白奉夷的好办法。
她将药粉塞到白奉夷手里,然后两手圈住对方的脖子,笑眯眯地道,“白奉夷,你知道为什么早婚的女子都容易早产、小产,甚至香消玉殒吗?”
闻言,白奉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
“因为女子的身体在十八岁才算真正发育完全,十八岁之前嫁人、行房会伤害女子的身体。”
此话一出,白奉夷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