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白家军是前太子手下的势力,一直暗中积蓄力量,随时可能攻回京城,夺回帝位?”
“这几年,白家军的名头越来越响亮,民间似乎也有不少人支持白家军的!”
“所以,我们要和白家军联手一起颠覆河山吗?”
众人叽叽喳喳地猜测着,然后齐刷刷地看向木头,等他一个回复。
然而,木头淡淡道:“白家军除了造反外,还承接各种重金委托。听说他们是受了嘱托,对顾家人出手相助。”
众人闻言,有人失望,有人半信半疑,也有人……
但最后,他们都做好与白家军合作的各种准备了。
白家军很厉害,但他们暗机楼也不是吃白饭的!
与此同时,钟离迎松刚发布下白奉夷的命令,手下将领心生困惑,面面相觑。
有人问,“不知殿下现在身在何处?”
钟离迎松表情淡漠,“殿下的踪迹不易暴露,你们不用知道,只需按照命令行事即可。”
将领们齐声应下。
白奉夷用了五年时间,将先皇的势力凝聚起来。
只是,他还年幼,这些又都是先皇时期的老将,也算看着他长大的,自然对他还不是很放心,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需要人保护。
他们的忠心勿用怀疑,只是白奉夷知道,这一点犹豫在以后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巨大的漏洞。
可是,他暂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
白家军与暗机楼合作下,顾家人被明里暗里保护得滴水不漏。
另一边,宁家镇。
顾长雁和白奉夷在这个小镇子住了三天。
“也就是说,你在三天前就已经发消息回去了?”顾长雁给他上药的力度突然加大,皮笑肉不笑道,“所以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到现在才说呢?”
白奉夷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反抗,只是弱声说,“我只是不想你担心。放心吧,有白家军和暗机楼保护,顾家人很安全。”
“我知道。”顾长雁的声音闷闷的。
她放缓手上的力度,快速给他上药、包扎,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等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白奉夷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你生气了?”
他茫然又不解。
顾长雁转过身,“我只是……在闹别扭。”
“闹别扭?”
“我不想什么事情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都不想被蒙在鼓里,任由别人为我打算,哪怕那是为了我好。”
闻言,白奉夷终于明白顾长雁为什么生闷气了。
他试图将人转过来,但是顾长雁扭来扭去,就是不看他。
白奉夷无奈,只能从后面抱住她。
顾长雁这会儿倒是没有推开他。
白奉夷再接再厉,“长雁,对不起,我在处理这件事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以后再遇上其他事,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不知者无罪,而且我是初犯,你不能连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
顾长雁沉默了一下,才问:“……那你打算怎么弥补我?”
白奉夷露出得逞的笑容。
最近他发现自己好像捏到了顾长雁的麻筋,只要服软得快,对方就会高抬贵手。
“你是不是在算计我?”顾长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白奉夷面上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掩盖下去,“没有啊,我哪敢?”
顾长雁半信半疑。
“我们在这里住了几天了,接下来要去哪儿?是回白帝城,还是杀回京城?”
既然知道顾家人即将被押送进京,她必然是要去京城的。
只是,这会儿回去,恐怕是自投罗网。
白奉夷道,“我要先去一个地方。长雁……你能陪我去吗?”
“可以。”
白奉夷低笑,“你都不问一下什么地方吗?”
顾长雁挑眉,“难道你还能把我卖了?”
“我怎么舍得。”
“那不就是咯!”
顾长雁和白奉夷在小镇上停留了三天,追踪到他们行踪的暗机楼和御龙卫迅速就位。
两人也从一无所有到装备齐全。
之后,白奉夷买了一辆马车,驱车前往一百公里外的一座偏僻小庙——六禅庙。
只是,这座庙宇虽然偏僻,但是从外到内都非常新!
走路的青石板,新铺的;祭拜的佛像,新上了金漆;抄书念经的和尚……虽然不是新的,但他们身上穿的上至袈裟、下至僧服都是崭新的。
顾长雁总觉得这种“新”和这个偏僻小庙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忍不住问。
白奉夷:“来带你见长辈。”
“长辈?”
顾长雁疑惑。
白奉夷牵着她的手走进庙宇,在主持的带领下,上香、叩拜。
主持双手合十,露出温和的笑容:“白施主,您请回吧。娄施主不想见您。”
“我不是来求见的。”白奉夷看了一眼顾长雁,“我想让她在庙里暂住一段日子,还请主持帮收留!”
顾长雁一愣。
她连忙拉住他,“你要走?去哪儿?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白奉夷被她追问的急切模样逗笑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瓜子,“放心吧,我不会离开太久。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最多半个月,我就回来接你。”
顾长雁皱起眉头,“不会有危险吧?”
“我身边有人保护。”
“但是你背上还有伤!”顾长雁低头从斜挎包里掏东西,“这是你的药,这是剧毒,这是迷药,这是……算了,你全带去吧,我在瓷瓶上刻了字,你应该都认得药性。”
白奉夷哭笑不得,“我不会出面,更不会动手,我会好好养伤,所以这些药和毒,你自己留着防身吧。”
闻言,顾长雁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问:“什么时候走?”
白奉夷抿了下唇。
顾长雁立马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现在吧?”
白奉夷沉默点头。
“你这个坏蛋!”顾长雁忍不住生气,伸手掐着他腰间的肉狠狠一拧,“你就不能给个缓冲期给我吗?!”
白奉夷连忙握住她的手,轻笑着讨饶:“我知错了,知错了!在主持面前,你给我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