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那手下就将顾长雁和贵女们起了争执,后来出了宴会,在后院里一通乱跑乱窜的事说了。
“那样可疑之事,眼下寿宴都过去好几日了,居然才想到回禀我!”
户部尚书气得险些吐血,可脸色再难看,心里却十分清楚。
如今,只怕那些官银真的和顾长雁还有那些贵女们脱不开干系。
这就十分棘手了。
“大人恕罪!”
那手下赶紧跪地,忙问道:“那大人可是要查那些人?”
“滚出去!”
查查查!
现在还如何查!
谁不知道太子如今可是将顾长雁那民女放在眼珠子里了。
只能先按兵不动!
一想到不能查,户部尚书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真是可气得很!
夜幕降临。
顾长雁正捧着一本药书看的时候,小桌子倒是来了。
“可是有什么消息?”
这会儿小桌子过来,顾长雁一下子就往几天前在户部尚书府发现的官银那事上猜。
毕竟过去了有几天,木头应该已经将官银运出户部尚书府才对。
也该来消息了。
“姑娘,是有信笺来。”
小桌子当即将信笺拿出来递给顾长雁,随后识趣地避开了,让顾长雁可以安心看信。
待到顾长雁将信笺展开看后,脸上多了几分似笑非笑。
“就知道不是个消停的人。”
顾长雁轻哼一声,目光仍旧落在手里的信笺上。
这确实是木头所写的传信。
官银是在意料之中妥善地运出户部尚书府了。
只不过木头写的信上,除了提到官银之事,
还提了一事。
那就是一向骚操作不断的太子,已经派人到达了贺西郡。
眼下看来,不让太子将顾家人接到京都,是肯定不成的。
也罢,反正也是时候让奶她们来京都了。
顾长雁将信收了起来,立刻走到书案前提笔,给木头写了回信。
眼下除了让顾家人来京都,自然也要让木头赶紧将暗机楼的重心往京城这边移才行。
如此一来,才可以更好地确保之后顾家人的一应安全。
回信写好,顾长雁立刻让守在外头的小桌子进来,吩咐道:“有劳你将这书信,替我送出去了。”
除了给木头的回信,顾长雁也给顾家人写了信。
“姑娘哪里的话。”
小桌子立刻爽快应承了下来:“定不负姑娘所托。”
木头收到顾长雁回信之时,知晓信中所提顾家人进京之事,便派了亲信之人前去顾家。
贺西郡的白帝城,顾家中。
此刻顾家人同样也看到了顾长雁的传信。
甚至在此之前,更是见到了太子派来的人,还有所传达让他们进京的旨意。
“这,咱们竟是也要进京了么?那样繁华的地方,是不是规矩极为严苛,娘,咱们去,会不会给长雁添乱啊?”
顾老太顿时瞪了顾老大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慌什么慌,难不你真的忍心让乖宝一个人在京城里一直待在?你也知道京城里贵人多,规矩多,咱们不去只支持乖宝,谁去?”
“是呀,大哥,不是小风也特地让人前来给咱们说明了如今长雁在京城的处境,咱们可不能不去的。不能让长雁吃亏了去。”
顾老大顿时一脸的不好意思,很快就坚定地点了点头:“对,咱们不能怂。”
“行了。”
顾老太当机立断道:“咱们即刻就开始收拾收拾,快些进京!”
很快,顾家人就开始在顾老太的安排下,有条不紊且忙碌地连夜开始收拾一应要带进京的东西。
太子派来的侍卫们第二日上门的时候,眼见顾家人居然什么都要带上,心中很是鄙夷轻视,暗道到底是农户出身,真上不了台面!
京都里头要什么没有?还用得着带这破烂上路?
没见识!
“军需自是无小事一说。”
木头听着手下请缨,便说道:“既是那从户部尚书府上运出的官银都融好重铸,我要亲自护送!”
于是,连着几日的路途奔波,木头将军需用银,交到了白奉夷的手中。
东安郡的小院屋内,白奉夷看着挑眉打量自己的木头,面上一派平静,可心中却越发想念顾长雁。
“将军此番,可是让我家主子,受了好一场的惊险。”
木头张口就给顾长雁讨好处:“不知道将军这次要如何答谢我家主子呢?”
“这是我与她的事。”
对于木头,尽管是顾长雁的亲信,可白奉夷没忘记,这木头也是个男子。
自己没有必要和他所如果答谢长雁之事。
白奉夷只是嘱咐木头道:“让她以后不必亲自走险做这样的事,只需要告诉我,我会让人去做。”
这话木头听着十分顺耳,爽快地点头应承下来。
“还有一事。”
白奉夷话锋顿时一转道:“你既然正好来,回去的时候,替我带封书信。”
木头挑眉:“将军要给我家主子的信?”
“并不是。”
自己要是给长雁去信,自然有他自己更快的渠道。
“此次让你替我带封信,只是正好顺路,也帮我做个局。”
“做个局?”木头立刻来了兴趣:“将军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白奉夷笑了笑,倒也没有故弄玄虚,直说道:“自然是八百里加急,让我如今乔装的身份所归从的上峰知晓,如今眼看着灾情愈演愈烈,饥荒让造反的暴民愈发之多,这银钱嘛,自然是越发不够了,少不得要让户部拨款才是。”
当然,这里头其实还要一层秘辛。
那便是太子意图将暴民收为己用。
这瞒着老子皇帝驯养私兵,这钱用得越发是如流水一般了。
“户部拨款啊……”
木头立刻心领神会,十分意味深长地道:“我怎么听着,将军不安好心呐。”
白奉夷轻笑一声,十分坦然道:“自然是不安好心。”
如今东宫蹦跶了那样久,也该是时候将下马安排上了。
唯有太子下马,长雁才能安全!
……
木头并未在东安郡久待,毕竟自家主子书信之中也让言明,暗机楼要先顾家人到京前,就把重心迁入京中。
一切,木头调动所有可用之人,暗中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自然,白奉夷所交代的书信,木头顺带就送了。
这不安好心的书信一经送出,自然也传到了京城东宫,太子耳中。
“即刻出宫,孤要去户部尚书府!”
不多时,太子便悄悄出了宫,直奔户部尚书府去。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因着丢失的官银始终没有找回来,户部尚书如今也是称病在家。
没承想太子居然微服前来,户部尚书只觉得原本就痛的脑袋,越发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