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起,我可不想跟她比。”
不对!
我立马意识到说错话了,我怎么配跟老板的白月光比。
况且,我不就是他请回来促成他们美事的工具人。
我笑着说:“我的意思是,梁经理知性又温柔,也许就是在国外太孤独,有些事一时想不开,你也别太纠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破镜重圆,你们会有个好结果的。”
“呵呵……”
沈听澜满眼温和的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奇怪。”我打量他,沈听澜问我:“什么奇怪?”
我说:“你最近有点怪。”
“哪里怪?”
“……”
怎么形容呢……
他最近对我态度特别好,像个正常男人。
你知道他正常多令人惊悚吗?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人下降头了?
“哎。”他在我面前打个响指,“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没什么,你最近是不是在苦恼与梁经理的关系?”
他承认了,“有一点。”
“……”我就说嘛,他正常就是反常。
看来是在苦恼如何与她关系破冰。
“我帮你出主意?”我托着腮看他。
沈听澜轻笑下,“算了吧。”
“不相信我?”我说,“站在女性的角度,我还是很有发言权的。我总比你知道女人更想要什么吧?”
沈听澜:“说来听听。”
我故作神秘,“今天的主意免费提供,”
“等等,”他皱眉,嫌弃道:“孟晚澄,你现在满身铜臭味儿知道吗?”
我才不在乎他怎么说,我自嘲道:“沈总,我婚内出轨、离婚、做情妇,我就不是个好女人,您就别指望我圣洁如白莲了。
我永远不会是梁经理那样的女人,她是你心理的白月光,我充其量就是个黑心的情人,什么铜不铜臭的。”
即便我口气装得再轻松,可心里的苦涩还是难咽的。
刚好服务员来上菜,沈听澜的回答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但主意我是出了的。
“你们之间的根本原因就是我,再加上张芮被开除的事,她心里更认为你开始偏袒我。
所以,你抽时间带她出去玩几天,这几天没有我,你们的关系会光速破冰。”
他慢慢咀嚼着,似乎听进去了。
……
周五,我们正在吃早饭。
沈听澜垂着眼,说:“周末我要出去趟。”
“需要我准备什么?”说完,我突然意识到他要带梁沫彤出去玩,“好,晚上我给你准备行李。”
沈听澜:“不用,让三姐给我准备就行。”
我点头,心里乐开花了,“也好。”
果然,有了周末出游加持的光环,梁沫彤看到我时脸上的神情都傲慢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得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来到我面前,趾高气昂地说:“孟助理,我看到你的简历写着还进修过小语种,正好我手里有个俄文的资料,我和听澜周末要去海岛上玩两天,只能麻烦你周末帮我翻译下了,辛苦了。”
我满心欢喜的答应,“没问题。提前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梁沫彤审时度势的打量我,“你该不是要嫉妒得发疯了吧?”
“怎么会呢,我是真心送出满满的祝福。”我神色如常,语气平静。
她没从我脸上得到想要的表情,还是有些不解气的,靠近我,说:“我穿上最新款的维密,等着听澜拆开属于他的礼物。”
我依旧不气不恼,“要是效果好,回来记得分享链接。”
“你……真恶心。”
“这就恶心?”她是真不懂黑化的小白花比砒霜还毒的道理。
梁沫彤被我气得脸涨红,白了我眼走了。
我望着她背影,心里腹诽,如果是以前的孟晚澄,肯定不是她对手,但现在的我,她不是我对手。
沈听澜晚上又要拉着我做,但我想着他明天还要去拆礼物,手推着他胸口,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做的好。”
他皱着眉,“为什么?”
我说:“明天的日子挺重要的,你还是留体力给她吧。”
沈听澜一把将我掀翻,褪掉我的睡裙就挤进来了……
等我睁开眼,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们要做一早的船出海上岛。
我昨晚跟燕姐说了,不用她过来坐早饭,我随便吃点就好。
她开始还不同意,我说难得沈听澜不在家,我想多睡会懒觉,她勉强才答应下来。
我穿着宽松的吊带睡裙,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深浅不一的吻痕,看着脚下繁华的城市,难得闲适又放松。
趁着沈听澜不在,二姨要找我聊些公司的事。
我们就约在她家里,比起任何会所,家里才最隐私安全。
等我穿戴好刚六点半,顺路买了二姨最喜欢吃的三顺早点。
敲开门,她看到捂得严严实实的我,差点没认出来。
我把帽子口罩还有墨镜摘下来,笑着喊:“二姨。”
“你捂得太严实了吧。”她接过早点,把打包盒拆开,一样样放在餐桌上。
我去洗了手,坐在她对面。
二姨递给我筷子,我夹起一根油条蘸着甜豆浆咬下一口,油条外焦里嫩,咬一口脆脆的。
她将最近项目的进度详细的跟我讲了下,我听得也认真,这毕竟是关乎到公司发展还有我未来的出路。
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一直都围绕公司的事,账目流水也都透明,我是十分信任她的。
二姨跟我提起一个事来。
“晚澄,我老家的同学说有人前段时间去她那查你家的户籍信息。”
“……”
我微顿,能查我的只有沈听澜。
二姨说:“他是不是怀疑你了?”
我摇头,“应该不至于,我们没什么疏漏的地方。但是沈听澜这个人生性多疑,能用什么手段,查到什么程度,我还真没把握,只能见招拆招。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会通过户籍信息查到你头上,这样我们的关系怕是要暴露了。”
二姨说:“查也没事,我的户籍从生下来就不在范家。不用担心。”
“为什么?”我不解。
二姨说:“我爸看我生下来是女孩儿,又找人算了,说我克他无子,就把我过继给别人家了。
所以,我的户籍信息在另一个房姓人家。”
我悬着的心刚踏实,沈听澜的电话却又将我拉进深渊里。
他应该在平衍海岛上重拾爱情的火苗,却透过话筒跟我说:“我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