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张秋秋的电话响了,是王旭东发来的。
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他走了吗?”
“走了。“她回复道,消息刚发出去,电话就响了起来。
“秋秋,得手了吗?“王旭东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急切。
张秋秋咬着后槽牙说:“是。”
“太好了!快把视频发给我!“王旭东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张秋秋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眼泪再次涌上眼眶。
她哽咽着将视频没有声音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旭东。
“操!“王旭东突然暴怒,声音震得手机都在发颤,“没声音的视频有个屁用!我们拿什么去搞罗泽凯?“
“我...我是真的被他算计了...“张秋秋抽泣着说,“我要去告他强奸!“
“你他妈脑子进水了?“王旭东破口大骂,“没证据你去告?到时候反告你诬陷怎么办?“
“告不赢,我也要恶心恶心他。”张秋秋歇斯底里地喊。
她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就这么被仇人给玩了。
王旭东的声音突然阴沉下来:“你这是恶心我,到时候县里都知道王县长的儿媳妇让人给白玩了,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张秋秋绝望地问:“那我还能怎么办?证据没了,我身子也毁了,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王旭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秋秋,你不是说明天罗泽凯要去监狱见你爸,还说要当着你爸的面羞辱你。也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把柄。”
张秋秋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对,我们提前告诉狱警,录下他们通话的内容。”
王旭东阴恻恻地说:“市第一监狱我有朋友,这事我安排了。”
第二天清晨,市第一监狱的铁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罗泽凯早早地来到了监狱,办理好探视手续后,便坐在探视室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期待,有仇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不一会儿,张强在狱警的押送下走进了探视室。
他面容憔悴,头发花白,眼神中满是沧桑与无奈。
当他看到罗泽凯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愤怒所取代。
“罗泽凯,你来干什么?”张强怒目圆睁,拿起探视通话器的话筒大声质问道。
自从他进监狱以后,每次探监都是他女儿来。
所以他这次什么都没问,理所应当的以为是张秋秋来看他了。
罗泽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来看看老朋友啊,你最近挺好的?”
张强握着话筒的手背青筋暴起:“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罗泽凯却不紧不慢,眼神里满是挑衅:“怎么,不敢面对我?也是,你当年做的那些龌龊事,现在怕是没脸见人吧。”
张强瞪大了眼睛,怒吼道:“我已经判刑了,你还想怎么样?”
罗泽凯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靠近玻璃隔断:“张小丽这笔账我还给你记得呢。”
张强听到“张小丽”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闪烁:“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不过这笔账你的女儿张秋秋已经帮你还了。”
张强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罗泽凯故意拖长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女儿啊,昨晚可是在我身下叫得可欢了,那声音,啧啧,比夜总会的头牌还骚。”
“放你妈的屁!“张强猛地站了起来。
“她的大腿根有一处胎记你应该知道吧?”罗泽凯慢条斯理的说,“是你女儿主动勾引我,想要和我谈恋爱。”
他突然大笑起来,“可惜啊,这种货色我还看不上!“
张强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块胎记,除了家人没人知道。
他的拳头“砰“地砸在防爆玻璃上:“罗泽凯!我操你祖宗!“
两个狱警立刻冲上来按住他。
张强像头困兽般挣扎着,太阳穴的青筋暴起:“畜生!你不得好死!“
罗泽凯却笑得更加猖狂:“你女儿就是个贱货!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卖...“
张强气得脸色铁青,一口气没上来,脸色由青转紫,狱警赶紧按响了警报。
看着被拖走的张强,罗泽凯吹着口哨走出探视室。
与此同时,王旭东安插在监狱监控室的内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两人对话的录音拷贝出来。
王旭东拿到录音后,迫不及待地打开听。
当听到罗泽凯提到张小丽的时候,他心中一阵紧张。
我的天,原来罗泽凯知道这件事。
要是这样,自己和张小丽的那点破事,罗泽凯应该也知道。
为了证明这个猜测,他把电话打给了张小丽。
张小丽爽快承认,还安慰王旭东,他们已经离婚了,不用怕罗泽凯。
可是王旭东能不怕吗?
他是县长。
如果罗泽凯和他撕破脸,抖出他的丑事,他这个县长还怎么当?
“算了,算了。”王旭东打了退堂鼓。
再说,这段录音确实没什么大用。
他反复琢磨着录音内容,罗泽凯那混蛋说张秋秋主动勾引他,还想和他谈恋爱...
这顶多证明他俩上过床,可证明不了强奸!
真要告上法庭,搞不好最后变成一场闹剧,自己还得惹一身骚。
但转念一想,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李曼那边还等着他给个交代呢!
要是搞不定罗泽凯,李曼那边随时可能翻车,到时候还可能牵扯到他。
突然,王旭东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他猛地拍了下大腿,一个歹毒的主意浮上心头。
罗泽凯啊罗泽凯,纵然你有天大的本领,这次我看你如何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