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塘子里的鱼,差不多所剩无几了!

    以后得去江里钓。”

    回到村子,村口的路上,七八辆平板车排成一排。

    板车上堆放着装满粮食的蛇皮袋,

    社员们吃力地推着平板车,往公社方向走。

    大队会计张宝林,斜挎着帆军绿色布包,走在车队的最前面。

    “宝林叔,你们这是去公社吧!”

    “是啊,十天期限要到了,补缴的公粮也该送去粮站了!

    一万多斤口粮,这缺口可怎么补哦!”

    张宝林这个大队会计,比谁都了解大队口粮的数量,以及日常消耗。

    原来就不足的口粮,每天少吃一点,勉强能维持到玉米收获的时节。

    现在口粮一下子总量少了一万多斤,至少有20天的缺口。

    他这个大队会计忧心忡忡,也很正常。

    张小龙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茬。

    这个问题对于张小龙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但这事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只能自己独享这个秘密。

    大队里各社员,对补缴公粮的事,表现出了很大的理解和支持。

    社员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补缴公粮是上面的政策,总是要支持的!

    另外,冲着张小龙的面子,也不能为难副大队长张宝柱。

    大伙都是一个大队的,齐心合力共渡难关。

    平时省着点口粮,熬过这段时间,等新玉米下来,就苦尽甘来了。

    这些话传到张小龙耳朵里,他觉得很欣慰。

    野猪肉没白分给大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决定明天继续给大伙分一头野猪。

    空间里还剩下24头野猪放着,另外还有34头在养着,体重与日俱增。

    拿出一头来,给大伙改善一下伙食,毫无压力。

    计划不如变化,一辆吉普车的出现,改变了张小龙的计划。

    轧钢厂来人了。

    “田娃,什么事跑这么急?”

    迎面而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张小龙问道。

    “小龙哥,大伙都在找你呢!”

    田娃叉着腰,气喘吁吁说道。

    “找我做什么?是大队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我家里有事?”

    “县城那个什么水缸厂,派人给你送来了锦旗。”

    “水缸厂给我送锦旗?我跟他们有关系吗?”

    张小龙是一头雾水,想不明白其中原因。

    如果说是轧钢厂还有可能,水缸厂他是真想不明白。。

    “田娃,你确定是水缸厂?不是轧钢厂?”

    田娃挠了挠头,一脸笃定地说道:“就是水缸厂,司马缸砸缸的水缸厂。”

    这么一说,张小龙是懂了。

    田娃上过两年学,知道司马光砸缸的故事,他肯定是把轧钢厂跟砸缸混淆了。

    尼玛,我说哪来的水缸厂,原来是这么回事。

    “辛苦你了田娃,他们在大队部还是在我家里?”

    “小龙哥,大队长把他们领到你家了,大队好多社员也在你家呢!”

    田娃一脸兴奋,感觉好像是他拿了锦旗一样。

    “小龙哥,我看到水缸厂的领导了,人家那派头比咱们大队长强多了。”

    “那是轧钢厂,不是水缸厂!”

    张小龙忍着笑,给他纠正一下。

    “噢,这不都一样嘛!

    大伙都说这是我们大队,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大领导。”

    “轧钢厂是我们安平县数得上名号的大厂,那是正儿八经的正厅级单位!

    他们厂长就是正厅级别,肯定比我们大队长强。”

    “噢,那什么是正厅级?”

    “这么说吧,我们安平县县委书记,级别是正处级。

    而上一级的地区书记是正厅级,这么说你懂吗?”

    张小龙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知道是对牛弹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