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文件,我们的法务部发现,网络上已经出现'初心文创包庇弃养母亲'的恶意词条,这是我们准备的律师函模板。
沈寒星的确是没想到事情会发酵的这么快。
看来是事情在之前就有人操控,还安排了专门的水军。
唯一庆幸的就是。
在这件事之前,搞定了那些厂长。
否则将会万劫不复!
如今,网络上的傅氏插手商业博弈等词条刷得人眼花缭乱。
沈寒星看着文件上的傅氏logo,不由冷笑。
“然后呢?你帮我摆平舆论,不过是想让我觉得除了你无处可去。
她指尖划过文件上的公章,突然轻笑出声:多谢傅总关心,不过初心的法务部已经准备好应对方案。
傅景珩的嘴角微微收紧。
手背上的青筋不由滚动。
那情绪明显暴躁的很。
沈寒星,你别不识好歹!
陈陆军突然挣脱保安的控制,抓起桌上的水杯砸过来。
玻璃杯在沈寒星脚边炸开,碎片溅到她小腿,血珠立刻渗出来。
傅景珩立刻起身拉住她,将她拽到了身边来。
没事吧?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手指捏住她手腕检查伤口。
沈寒星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突然想起大学时在图书馆,他也是这样帮她挡住掉落的书架,那时他的心跳声比现在快得多。
可惜,
物是人非。
有些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她如今的心里,已经惊不起任何涟漪了。
谢谢傅总。她冷静地推开他。
并且保持好了安全距离。
另外,还吩咐自己的人立刻准备直播
现在不能任由舆论随便发展,还是要做好控制。
否则初心也会被影响到。
官方现在很看重初心跟祁氏集团的名声。
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闹出太大的乱子。
直播间立刻被坐起来。
不能只让陈陆军一个人说。
她必须要给舆论致命一击。
“各位,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要孩子的人来此地,想要我的命。”
“各位没想过吗?”
“正常的人会通过走法律程序,尽量不会影响到孩子。”
“可这个人却明显要将事情闹大,还故意开直播来炒作。”
“他真的不是在作秀?打算以后卖货吗?”
直播间内的人:“……”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若是真的在乎孩子,就没心思在这里闹了
建议查查这个亲爹
说不好,也许不是亲爹呢
很快。
沈寒星的手机震动了下。
是祁墨勋发来的消息。
她看了一眼。
唇角勾着笑意。
“陈先生,你的赌债,欠了多少?”
陈陆军瞬间慌了。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你,你……”
沈寒星冷笑一声。
“我已经报警,你之前参与的赌博都是不正规的,你涉嫌到的罪名,就不用我说了吧?”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警察就直接进来。
逮捕了陈陆军。
傅景珩闭了闭眼。
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有这个结果。
“寒星,你还是跟之前一样能言善辩。”
沈寒星并不觉得这是夸奖。
只觉得自己真是个傻的。
以前听这样的话,就觉得比蜜甜。
“傅总,你也看到了,我今天还真是挺忙的,就不留你喝茶了。”
傅景珩只能起身告辞。
……
闹剧再次被平息。
沈寒星松了一口气。
准备看法务部整理的资料。
祁墨勋亲自到了公司内,手中还拎着一个饭盒。
在看到他出现的时候。
沈寒星有些惊讶。
“你怎么……”
祁墨勋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眼熟吗?”
沈寒星:“……我妈让你来的?”
“准确的说,我去蹭饭,阿姨让我顺道帮个忙。”
沈寒星的确是没什么胃口。
只喝了几口水。
现在闻到妈妈饭菜的香味,馋虫大作战了。
她吃了饭,祁墨勋才开始步入正题,“傅景珩的人在买热搜,词条是'单亲妈妈背后的资本博弈'。
沈寒星也大概猜到了这场闹剧,是傅景珩的手笔。
所以之前才断然拒绝傅景珩的靠近。
她的指尖划过平板电脑,热搜榜单上,#初心沈寒星资本傀儡#正在快速爬升。
评论区里,几个营销号开始带节奏,说她靠祁氏集团上位,利用孩子博同情。
她看向祁墨勋。
“祁总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了?”
祁墨勋本来想要听听她的看法的,但看着她疲惫的样子,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
没多久,傅景珩的私人手机收到段视频。监控画面里,沈寒星坐在办公室地板上,背靠着书柜。
她腿上的创可贴格外显眼,右手还握着没写完的设计稿,台灯在她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他忽然想起大学时,她为了赶毕业设计,在画室通宵后靠在他肩上睡着的样子。
那时他想,这个女孩怎么能这么倔强,明明害怕黑夜,却偏要独自留在画室。
现在看着视频里的场景,他突然发现,这么多年,她的倔强里多了份温柔,却也多了层防备。
手机震动,是一个陌生号码。
傅总,我按你说的带了刀,现在被关局子里了,你得帮我……
傅景珩冷笑一声,他知道这是陈陆军的备用号码。
但他根本不在意,直接就删掉短信。
棋子没什么用了。
何必再纠结其他的!
……
办公室内,沈寒星突然睁开眼,声音里带着疲惫,你说,傅景珩这次,是想逼我去找他求助,还是想让我看清他的手段?
祁墨勋帮她倒了杯温水,杯壁上的热气氤氲了她的侧脸:或许,他自己也分不清。
窗外,树在风里摇晃,树影落在沈寒星的设计稿上。
那是幅未完成的画,画里有两个身影,一个在前走,一个在背后凝视,中间隔着层层叠叠的藤蔓,却又有一丝阳光从叶隙间漏下。
“原来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好聚好散。”
她苦笑一声。
“离婚,就代表着要鱼死网破。”
“既然如此,我何必再处处忍让。”
“祁总,我觉得,咱们应该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