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迟小姐对于曾经的事情追悔莫及?”
迟心没听出来傅佐扬的话里有话,反而应声:“当然,姐姐走后,我特别后悔当时她还在的时候,我们没有更好一些相处,也许当年我如果能够多迎合姐姐的脾气,而不是计较她对我和我妈做的那些事,我们的关系说不定会像其他姐妹一样,非常要好。”
“哦?她对你们母女做了什么?”傅佐扬很感兴趣的样子。
迟心咬了咬牙,只有在说起迟念的时候傅佐扬才肯正眼看她一眼,才肯不是用冷冰冰的语气对她的话做出一点回应!
迟心深深呼吸压下心头的不满,面上摆出一副童年不幸的样子:“当年我妈带着我进了迟家,告诉我迟念今后就是我的姐姐,让我听姐姐的话。
我一直听我妈的话,把迟念当成自己的亲姐姐,因为我初到迟家还小,而且又人生地不熟,就整天跟在姐姐身边,想要讨好她想要她跟我玩。但是她从来都是对我不理不睬的。还有一次,我们一家人出外旅行,她说要去随便逛一逛,我妈担心她一个人遇到危险,就让我跟在身边,但是傅总您知道吗,迟念竟然把我一个人扔下了,看着我被几个小流氓围着却不来帮我,还站在远处看戏,后来如果不是我妈一直派人暗中跟着我们,那些人来帮了我,说不定我现在就不能坐在这里跟您说话了。”
傅佐扬并不相信迟心的这番话,但也并未揭穿,反而问:“后来呢?”
迟心喝了一口酒说:“后来我妈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我爸把她打了一顿而且禁足,她就因此更加记恨我了,时常用一些小手段让我难堪。但是我妈说迟念是姐姐,即便她做的再不对我也不应该有所抱怨,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忍着,想着也许我忍得久了,那一天她就不会再认为我是她的威胁,会与我冰释前嫌做一对真正的姐妹。但是我一直没等到那一天。”
说起这些,迟心眼泪含烟圈,当真一副受伤委屈的小女人样子。
傅佐扬对于这些事情毒不置可否,又问:“我记得当年看新闻看到迟念的死讯,她死的很突然。”
听到傅佐扬的话,迟心握着酒杯的手不自禁的一抖。
傅佐扬都看在眼里,故意说:“说起这件事,迟小姐似乎有些紧张。”
迟心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甚至嘴角也不自禁的抽搐了两下。
担心傅佐扬看出端倪,迟心猛的喝了一口酒:“她死的确实很突然,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年,但一想起那一天,还是让我忍不住心里非常难受!”
傅佐扬开始佩服迟心的演技了。
他记得有一次迟念说迟心,就应该进军演艺圈,什么绿茶表白莲花的,迟心都能够演绎的栩栩如生,因为完全都是本色出演!
傅佐扬当时并不是很清楚什么是绿茶表和白莲花,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含义。
如今看来,迟念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这绿茶婊和白莲花两个词同时用在迟心的身上,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难以完全形容迟心的精湛演技!
“那迟小姐愿意说说迟念死的那天的事?”傅佐扬追问。
对于这件事,是迟心心里最大的障碍最大的心结,自然不敢随意吐露,她反问傅佐扬:“那傅总要先回答我的一个问题才可以。”
“说,”傅佐扬颔首。
迟心当即问道:“顾嘉告诉我了,傅总您和您身边那位迟念的关系,只是不知她究竟是谁,能让傅总您那么呵护于她。”
傅佐扬眸光晦暗,自然不会告诉迟心,迟念就是迟念。
他还要从迟心的嘴里套话!
傅佐扬说的轻描淡写:“她?她只是一个恰好与你姐姐迟念很像的女人。”
“像?只是像这么简单吗?”迟心试探的问。
“不然呢?”傅佐扬不置可否的。
迟心看着傅佐扬的脸色,看他一脸正色目光也并不闪避,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假话。
难道一直以来真的是她想多了,迟念真的不是原来的那个迟念?
傅佐扬耐心等待着,如果迟心一点都不怀疑的直接全盘托出,他反而要掂量一下话里的水分,可迟心如此警惕,也许这一次真的能套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
迟心一笑说:“之前见到这个迟念,我当真要以为是我姐姐还没死,因为实在太相像了。”
傅佐扬笑了一下:“那看来是迟小姐太过思念你的姐姐了。”
迟心心里暗道,我思念她个鬼!迟念早已经被挫骨扬灰,即便是下辈子她也难以投胎!不管是谁思念她都没用!
迟心这才说:“其实当时迟念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也是后来才从警方那里接到的通知,才知道她出了事故。”
迟心也不肯太过详细的多说。
傅佐扬只能一点点引导,他喝了一口酒:“新闻报道的是她出了交通事故?”
傅佐扬忽然觉得有些头晕,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迟心一看傅佐扬如此,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确实是交通事故,迟念开车在单行道,和一辆逆行的车撞在了一起,因为两个人的车速都是非常快的,所以迟念的车很快就起了火,对方车辆司机是个男人,在车辆着火前爬了出去,但是迟念就没那么幸运了。”
“为什么她没有爬出来?”傅佐扬追问。
迟心回答说;“因为安全带卡住了。”
但话一出口,迟心忽然闭嘴,同时脸上露出了惊惶的样子,警惕的看向傅佐扬。
傅佐扬却是在低着头用力捏着眉心,一副极为头痛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
迟心这才稍微放心一点,同时起身来到傅佐扬身边,关切的问:“傅总,您怎么了?头痛吗?”
傅佐扬觉得头晕晕的,而且觉得屋子里有些热。
他用力拽了拽领带,同时解开了衬衫的领扣。
迟心不自禁的露出得意的笑容,装作担心的样子:“傅总,您脸色不大好看,不如先去卧房休息一下。”
话必不待傅佐扬开口,迟心便搀扶起傅佐扬向卧房走去。
傅佐扬也没有反抗,只觉得头晕非常。
迟心把傅佐扬扶上了床,立刻去解开傅佐扬的衬衫:“傅总,您刚才的酒都撒到衣裤上了,我帮您换一下。”
傅佐扬脑袋嗡嗡的响,迟心在他耳边说话,在他听来就像是苍蝇一样吵嚷。
迟心动作麻利娴熟的解开了傅佐扬的衬衫,当即开始想要解开傅佐扬的皮带。
傅佐扬这会儿已经头晕到不行,而且浑身燥热,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着了迟心的道儿了。
该死的!
他没料到迟心敢对他做出这种事儿,更是低估了迟心这个女人无耻厚颜的程度!
傅佐扬忽然起身,一把推开正准备为他解开皮带的迟心。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头,下床冲进了卫生间,用冷水扑在脸上,减轻一点头痛的症状。
迟心没想到傅佐扬还能有力气起身,而且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一不做二不休,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
迟心一咬牙,跟进了卫生间,直接从后一把抱住了傅佐扬,同时一双手在傅佐扬的身上开始上下其手。
迟心自认为自己风情万种,用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傅佐扬的背上,双手在傅佐扬的上半身与下半身不停的摸索着。
她相信,傅佐扬眼下这个情况加上自己的奋力挑逗,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把持得住!
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饭,今后一切都好办!
迟心想着,更加卖力!甚至把自己对男人的那套“毕生所学”都用在了傅佐扬的身上。
但是!
迟心废了半天劲,却不见傅佐扬有任何应该有的生理反应!
迟心愕然,那一瞬间脑中忽然蹦出了一个想法,傅佐扬是太监?!
傅佐扬冷水扑脸,已经清醒了不少,头痛减轻后察觉到了迟心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恶心行举。
傅佐扬一把推开迟心。
迟心踉跄一下,高跟鞋不稳,直接跌坐在马桶上。
“你……”迟心愕然的看着傅佐扬,目光不自禁的飘到了傅佐扬的下半身,确定那里没有任何应该有的反映。
傅佐扬眸光越发暗沉。
迟心终于问出口:“你,你怎么会没有反映?!”
傅佐扬对迟心实在厌恶极了,想起她刚才的举动,还有自己身上被侵染的浓重的香水味,就一阵恶从心来。
傅佐扬一颗一颗的扣上了自己的衬衫扣子,用无比冰冷却带着嘲讽的语气说:“我只对迟念才会有反映。”
“怎么可能会又这种事……”迟心不相信。
她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无法搞定一个男人,更何况是被自己设计好后又挑逗了许久的男人!
但是……
眼前的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傅佐扬不但没有被自己挑逗的意乱情迷,反而越来越清醒。
迟心顿时觉得难堪尴尬,同时还有一种大大的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