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钟后，黑塔人偶收回了之前的笑容。
“……”苏雨扭过了头，压根儿不想直视人偶的眼睛，因为自己似乎又把对方的模拟宇宙给弄坏了。
“算了，我就知道答案是这样。”
“对于固有的答案，我果然还是想探究一下是否存在另一种解法。”
“不过显然，这玩意儿又坏了。”黑塔人偶有些无奈的扶了扶自己的头。
苏雨似乎能透过人偶的链接，看到远在天边的黑塔本人苦恼的样子。
“所以我要的答案?”
“你急什么？那小姑娘没和你挨在一起安全的很。”黑塔有些不耐烦。
“我问你，你现在能感受到体内的命途力量了吗？”
苏雨点了点头。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点类似于我寻思之力，我寻思这能行，倘若命途力量做得到，那就是能行。
“哦?使出来看看。”
苏雨看向黑塔人偶的眼神有些疑惑，似乎在询问你是想让我无差别攻击吗？
“……就对这具人偶使用。”黑塔人偶走上前来，递过了那只满是明显关节的人偶手掌。
苏雨当然知道对方不心疼这玩意儿，毫不犹豫的握了上去。
黑塔很在意自身的美貌，人偶是仿照小时候制作的，所以关节被染的很白皙，如同人的手指一样。
在苏雨接触上去的时候，原本白皙的关节处如同藏污纳垢的污油槽，顿时流淌出了许多紫黑色的物质。
一瞬间，黑塔本人便失去了对这具人偶的控制。
苏雨疑惑的看着瘫倒在地的人偶，手中还握着一截断掉的手臂。
黑塔人偶一瞬间就倒下了，关节也如同妙脆角一般轻松断开，给苏雨留了一手。
真·留了一手。
倒在地上的黑塔人偶身上出现了明显的被侵蚀痕迹，苏雨手上的那截断臂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中途时间也不过过了3秒。
没一会儿，三只一模一样的黑塔人偶冲进了办公室，有两只开始研究地上的黑塔人偶，另一只则和苏雨对话。
“不愧是最特殊的命途，只是沾染一下就把我的连接切断了吗？”
“虽然我和这些小家伙的连接没有动用命途的力量，但也绝对不是能轻松切断的。”黑塔说的这些小家伙就是这群人偶。
要知道，作为顶级骇之一的银狼都没办法轻而易举的黑入一具人偶。
没想到只是被苏雨一碰，连接瞬间就被切断了，甚至无法再次连接……而且这具人偶也彻底报废了。
黑塔并不心疼，但也不喜欢麻烦，所以她思索片刻便对着苏雨说道“别乱碰我的人偶。”
苏雨肯定是点头答应啊。
自己又没什么特殊癖好，怎么可能没事儿找事儿去碰对方的人偶?
“可惜我没有时间，不然我真想亲自见你一面。”
“不过用人偶交谈也是一样的。”
“什么？你说你可以等?我可等不及想要知道答案了，而且也别想了，每一个人偶和我小时候七分像吧，我的美貌毋庸置疑。”
“……”苏雨一脸问号的站在原地，我寻思我也妹说啊。
“总之我问你，你在哪里接触的虚无?”黑塔挺好奇这个问题的，自主领悟虚无的意义踏上虚无命途的自灭者绝对没有对方那么特殊。
黑塔对此有很多猜测，猜测对方曾经误打误撞进入过虚无XI真身的阴影当中。
但这也只是猜测，毕竟倘若真的有人能进去，那大概率也是被同化，没有任何机会走出来。
只是黑塔哪怕作为天才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苏雨成为自灭者是因为穿越者福利。
只是她自己作死选了虚无命途而已。
对于这件事情苏雨会说吗？她自己都没捋清楚她说啥呀。
“不知道。”所以苏雨主打一个不知道，毕竟世界上没有什么问题是不知道不能回答的。
如果有，那就再加一个沉默。
“哈?你别告诉我你莫名其妙就成为这个样子了?”
“你肯定知道什么，你就是不愿意说，难不成你还是什么虚无之子不成？”
“我猜猜，你是不是误打误撞见到过虚无IX?你还走进了祂的阴影当中?”
“或者说你直接被祂瞥视了一眼?”
被虚无星神自主瞥视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黑塔作为天才，从来不相信什么不可能，她只相信概率。
只要概率不是零，那这件事儿就肯定会发生!
毕竟苏雨的特殊是事实，黑塔也会凭借这个事实进行合理的推测。
苏雨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算不算被瞥了一眼？毕竟自己当时选择的时候，虚无IX似乎的确睁开了两只一大一小的眼睛?那眼神跟没睡醒似的，一眼呆。
苏雨可记得老清楚了。
“可能吧。”
“什么叫可能吧？你就不能给一个准确的答案吗？”黑塔人偶有些激动的摇了摇苏雨的双肩。
“拜托，你要是对星神感兴趣你可以去问祂们本人啊，别晃了，你就是把我晃晕了我也说不出答案呀。”苏雨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个小矮子人偶。
“也对……星神那么神秘的事情你知道个啥？果然是我激动了。”
“所以小碎?”苏雨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就仿佛刚刚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的黑塔人偶一样。
“急什么急？一时半会儿你小女友不会有任何事情。”
“根据我的推测，虽然对方因为你变得很特殊，但终究还是虚无行者，理论上来说普通自灭者的方法对方也能用。”
“少数人可以以自身的存在来抵抗虚无的侵蚀，主动把自灭之旅无限拉长。”黑塔给出了一个能用但不怎么靠谱的答案。
“……”
“那样会不会很痛苦？”
“关我什么事儿？答案给你了，用不用是你的事情。”
“我明白了，但是小碎万一不是那个少数人呢？”
“你不会自主改变对方的自身吗？”
“理论上丰饶可以做到强行续命。”黑塔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自信。
毕竟这只是黑塔现场推测的，可行性不敢保证。
“还有，你要么离对方远点，要么控制自己的力量，这样不至于让你亲手杀死你的小女友。”黑塔继续说道。
苏雨明白这个道理，自己为何在这呢？还不是因为没有控制住误伤了小碎导致的。
虚无很强，很神秘，很特殊。
但相对应的，代价很沉重，很高昂。
苏雨经常会陷入迷茫，但今天是第一次替别人陷入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
让对方自生自灭?还是帮助对方像黄泉那样无限拉长自灭的道路，不死不活的活着?
苏雨在得到这股力量之后就清晰的明白，别看剧情里面的黄泉表现的云淡风轻，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力量的显现，暗地里，她比承受不死诅咒的刃还要痛苦百倍。